“夫人,他們被按了蓄意毀壞禦賜之物的罪名,現已經被收押,那劉府尹還說待抓到了另外兩個一並處置!”
“沒用的廢物!”曹氏怒斥一聲,卻也已經是暗自慌了神。蓄意毀壞禦賜之物,那可是蔑視陛下的大不敬之罪,往嚴重了說被蓋上謀逆罪都是有可能的。
不行,決計不能讓人查到她頭上,否則一切都完了。
此刻的曹氏,業已經目露凶光起了殺心。
凶狠的模樣,看得那人後背一涼,夫人莫不是……
“你先下去,我自有安排!”
“是。”那人一聽,回過神,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
曹氏垂眸沉思一陣,又叫來了心腹吩咐一陣,給了他一疊銀票,讓他去擺平這件事。那人拿了銀票就離開,屋子裡再次隻剩下她。
一直守在門口的秦嬤嬤從屋外走了進來。
“夫人,這般……隻怕不妥!若不然奴婢回一趟曹家,求……”
“行了,這點小事休要去叨擾父親!”曹氏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
秦嬤嬤是她從曹家帶過來的,很多事基本沒有避諱她。
她信她,但也無意讓一個下人左右自己的決定。
無法,秦嬤嬤隻能心懷擔憂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在庭院裡忐忑不安站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妥。這樣的事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叫人抓了現形,隻怕就是曹家也脫不了關係。她不能隻眼睜睜看著不管,任由事態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思來想去,秦嬤嬤咬著牙狠了狠心,還是回曹家一趟。
提了籃子,與管家說了一聲,便出了府。
秦嬤嬤到了曹府才知道今日休沐,曹顯與友人去了野郊垂釣,具體去了哪裡,府裡人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能著急忙慌的又往城門口去,打算守在那裡,她必須快些見到人,否則就晚了。
天將擦黑的時候,曹顯的馬車,這才慢悠悠回了城。
剛進城沒一會兒,馬車就被人攔了下來。
“大膽……秦嬤嬤?”
被迫停了下來,馬車上的家丁怒斥一句,看清楚了來人又疑惑的喊了一聲。
這老婦人他是認得的,是大小姐跟前伺候的,便又問了一聲。
“秦嬤嬤為何攔車?”
馬車內的曹顯也掀開了布簾,眉頭微微皺著。
“老爺,老奴是大小姐身邊的伺候的,匆匆攔車,是有要事稟報,還望老爺恕罪。”
“何事?”曹顯有些詫異。
“事及隱秘!”
什麼事值得這般藏藏掖掖?曹顯聽她這般,眉頭更是緊皺,吩咐下人把車趕到了一旁人少的地方。
秦嬤嬤湊了上前,用著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簡單把事說了。
“胡鬨!”曹顯聽罷,怒斥一句。
又催著下人趕緊回府,落在後邊的秦嬤嬤也顧不上。
秦嬤嬤看著急匆匆離開的馬車,整個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搖頭歎息一聲!
她這是冒著被小姐厭棄的風險來的這一趟,希望還來得及。
……
“大人,出事了!”
夜半時,府衙後院劉府尹睡房的門被人拍響,急切的呼喊聲從門外傳來。
睡意不深的劉府尹從床上驚醒過來。
“怎麼了?”他夫人迷迷糊糊的問了一聲。
“大抵是衙門裡的事,你且睡,我去瞧瞧!”劉府尹安撫一句,披了一件外衣,開門走了出去。
“大人!”捕頭匆匆行了禮,麵色沉重。
劉府尹將外衣穿上,問到:“發生何事了?”
那捕快正要答,又被他製止了,劉府尹看了看身後的房門,道:“且邊走邊說與本官聽。”
之後兩人便離開後院,直接去了牢房,一路上劉府尹已經知道了個清楚,心中是怒火騰騰。
到了牢房,本該昏暗的牢房,已經亮了燭火。
牢房門已經被打開,白日裡才被收押的三人現已經沒了生息,僵硬的躺在哪裡。
“當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在本官這牢裡為所欲為。”
劉府尹氣的吹胡子瞪眼,又咬牙切齒一句。
他不是什麼清官也不是什麼昏官,算是處於中庸之列,畢竟為官之道,最容不得純粹的清濁二字。
但還是頭一回這般氣極,這是將他這府衙牢房當成什麼地方了,竟絲毫不懼來去自如的。
心中也更加認定這事背後,一定另有人指使。
隻是不知道是單純的與桃源莊有仇還是有謀逆亂黨參與。
他可不信一個小小的桃源莊的怨敵,竟有這般通天手段,能輕易在他這牢房裡搞殺人滅口的凶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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