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讓她發泄一回,畢竟轉瞬間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誰能想到嶽父竟然這般大膽,竟然敢再次宮變。可陛下不是先帝,先帝本就年老體衰再加上……孟啟漳不去深想,嶽父有些事會避著他,大抵是防備或許是因為彆的。但他不是個蠢的,偶爾的隻言片語也夠他猜出個大概,先帝的死,嶽丈決脫不了乾係。
也許是先一次的成功,讓嶽父盲目自大了,竟然敢因為貶斥後就打算再計劃一次宮變,在他看來實在不可取。
今上體態康健手段不俗,哪裡是他想算計就算計的。
如今看看,不去摻和才是應當,這事嶽丈倒是沒有拉著他一起,估計是顧忌王後娘娘,畢竟現如今的王後娘娘也算得上是他的女兒。說來還真有些感激嶽丈的顧忌,若不然今日隻怕他也……孟啟漳頓覺脖子一涼,腳步更是快了幾分。
以後如何,且先等風波過去再說吧。
至少他的官職沒有被一貶到底。
隻要王後娘娘一直坐在那個位置,想坐穩那個位置,她也離不開娘家的支持,曹家已經沒了,也隻剩下孟家還有李家算得上是她的娘家人。
以後複用的機會還是有的,孟啟漳想到這裡便又安心一些。
又歎息一聲。
也不知道李氏母子三人可還活著,早前桃源莊那場大火可是鬨騰了許久!孟啟漳搖了搖頭也沒去多想,他對李氏母子感情真不多,偶爾想起也不過是感歎一句就過。
……
發泄過後的曹氏氣喘籲籲的坐在已然如狂風過境的屋內。
整個人慢慢的冷靜下來。
“該死的小賤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曹氏喃喃自語著,將所有的忿恨全都傾泄在孟回身上。
之後曹氏把手裡能散出去的人手全都散了出去,一心想把孟回揪出來。
可惜,半月過去還是鬼影都沒尋著一個。
再一次聽到下人回來稟報說是還沒找到人,曹氏再也按捺不住,忐忑不安來回走動,口中喃喃。
“還是沒找到,怎麼可能找不到……”
曹氏突然站定,死死的瞪著他,咬牙切齒怒吼道:“不可能沒有,她分明就在城裡,難不成還能插了翅膀飛了不成……廢物廢物一群廢物,繼續找啊!”
“是,小的這就去!”
她瘋魔的樣子真的嚇到竇三了,急忙說了一句,又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孟府。
他也恨那關了他許久,一直餓著他磋磨他的小賤人,恨不能千刀萬剮殺了她,但不至於到如此瘋魔的地步。那該死的小賤人到底怎麼招惹夫人了,竟讓一個端莊淑秀的大家夫人,變成了一個瘋婆子。
想起她發瘋怒吼的樣子,竇三目光不由一閃,快步離開。
“我明明就看到了,在刑場外,那小賤人十分得意的站在哪裡看著,她在笑還揮了手。明明就在城中,到底去哪裡了,到底躲到哪裡了,該死的小賤人,她到底又藏哪裡去了……”
屋內的曹氏坐立不安的走動著,口中喃喃不停,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
冷不丁的又停下直愣愣的望著門外發愣,不一會兒又繼續來回走動,仿佛陷在理不清的焦慮中,眼底烏黑一片,看得出這些日子沒能得到好好的休息。
整個人處於一種疲憊緊繃又焦慮的狀態。
一促即發。
曹氏愣愣的盯著桌上的剪子,眼眸中徒然爆出一股殺意。
猛地抓起了那剪子尤自比劃著。
她要殺了那小賤人,殺了她一切才會結束。
對,殺了她!
門外的孟啟漳看著她瘋狂的樣子,不由後背一涼,本打算踏入房門的腳又收了回去,轉過身,頭也不回離開。
又覺得有些不對,她剛剛拿的是剪子?他們的臥房內為何會有剪子這樣的利器?曹氏從來不會自己動手做繡活之類的,裁布製衣都有女紅好的下人做。
大抵是下人粗心遺漏了。
一會兒還是交代下人把剪子收了,不光剪子,還有其它尖利的刀具什麼的都得收走!
想起曹氏剛剛的樣子,孟啟漳暗暗做了決定。
另外,他這幾日還是不要回去和她一起了,萬一睡迷糊了她給他來一下,他就是幾條命也是不夠。
他真的是又煩愁又隱隱害怕,自他把她從刑場帶回後,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孟啟漳想著估計是親眼見到父兄被砍頭,刺激太過,一時接受不了才這般。
孟啟漳歎息一聲,再讓她緩一緩吧。他們之間的感情,這幾年因為她的無理取鬨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但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總不能真把人送回已經破敗的曹家去。
不好送也不能送。
宮裡那位已經懷了龍嗣,他在陛下麵前已經沒個好,若想挽回隻能靠李凝玉日後幫著美言幾句。
所以他的夫人隻能是曹氏。
“夫君~”十分柔媚的聲音響起。
是孟啟漳的小妾雲露。
孟啟漳收回思緒,笑著迎了上去,伸手摟著她的腰側。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著,孟啟漳還伸手撫了撫她有些微凸的小腹。
誰也沒有注意到追出來的曹氏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閃出光芒更是駭人。
手狠狠的揮著,直直的紮在了一旁的簷柱上。
該死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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