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可怕?(1 / 2)

長寧侯夫人一臉怒容站在哪裡, 底下的下人們壓根不敢看她,心慌不已的擔憂著, 驚懼著。

那幾人被打得慘白了一張臉, 身子弱的已經暈了過去, 長寧侯夫人卻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執杖的下人隻能繼續打著。

最後還是孟錦繡站了出來幫著求情, 這才平息了長寧侯夫人的怒火。她還當著眾人的麵,鄭重而直白的說了孟錦繡永遠都是侯府的大小姐, 是她與侯爺的女兒這話。還說若是叫她在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一律打一頓,發賣出去。

眾人聽了更是害怕。

被侯府發賣出去的下人, 再想有個好的下家基本不可能了, 且他們都會被賣到外地。這要是被賣到彆的地方去, 人生地不熟的, 又哪裡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所以孟錦繡這般不計前嫌的幫他們求情, 也讓他們暗暗感激著。

那天過後。

流言也就消停了,整個長寧侯府再沒人敢非議孟錦繡的身份。這事鬨得挺大,整個侯府都知道了, 孟回自然知道了。露秋在外邊聽了, 又忿忿不平回來說與她聽的,還說長寧侯夫人太偏心之類的言論。

孟回對此, 也隻是笑了笑, 並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絲毫難過之意。

她再偏心,也跟自己無關。就連原主都不意外, 隻是冷笑了一聲,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之後一段日子,孟錦繡都沒有來找過她的麻煩。

或許是有長寧侯夫人的關愛,讓她心安了;或許是因為她戳破孟文瑞對她的曖昧,又或許是有什麼彆的打算。總之就是很安靜,倒是孟錦月試圖找了幾回茬,也沒給孟回帶來什麼麻煩,倒是添了不少樂子。

孟回沒什麼,但是縷縷討不到好的孟錦月卻差點氣吐血,可又拿她沒辦法。她想的法子,總是叫孟回三兩下就化解了,最後難看的還是自己。

真是叫人又氣又惱又跳腳的。

入了冬,天很冷。

還有幾日便是除夕,到處都已經是張燈結彩,熱熱鬨鬨的。

長寧侯府的老太君和嫡長孫孟文卿也回來了。

府裡很熱鬨。

隻孟回的小院有些清冷。

一直都隻是主仆兩人,按理說不該隻有一個下人伺候,可她沒說,那邊也隻當不知道。

也不對,最初何管家來問過一回,她給拒絕了,後來立威事件過後,便再也沒人來問過了。而那些想要巴結的人,也都消失不見。

當然也沒不長眼的惡奴來招惹她,就是。

日子很平淡,卻也還算舒適,她挺享受這份安寧的。每天讀書認字看話本,還有就是按部就班的學著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

而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要學的東西還真不少,尤其是侯府小姐。從高門大戶裡出去的閨秀,一般嫁的不會低,若是太過愚笨見識不夠,嫁做人婦後又怎麼能擔當掌家之責。

所以,琴棋書畫都要學些。

就算不用學到很精通,最基礎的品鑒還是需要懂的,當然要是能學得出色出彩,也不是什麼壞事。另外還得知書達理,持家有道,教子有方,三從四德,長幼有序,體態端莊,溫文爾雅,儀表得體,識大體,知進退,等等。

琴棋書畫孟回沒什麼興趣,不過閒著無事還是學了,至於婦德女戒之類的,卻是直接扔角落裡生灰。

她對上麵的內容,天生排斥,十分不喜。

除此之外還有舞藝、武藝,女紅、香料、花木、玉器古董等等。

孟回直接跳過舞藝,剩下的,隻要有先生授課,她都去聽。

整個長寧侯府的人都在看她笑話,都在等她自動放棄。可惜沒有,她依舊每日按時去堂上坐著,從不多言,隻安靜的坐著。

基本不與人交談,就連教授課業的先生都已經習慣她的安靜,

不是沒人找過麻煩,隻是都被她當眾收拾回去了,且手段粗暴。那些個要臉麵的小姐公子的,怕丟人,最後也都不再自討沒趣找她麻煩。

所有人都以為她隻是去湊熱鬨,就連教授課業的先生也是如此認為,對她並不怎麼關注。

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學沒學。

隻有宿在同一身子裡的原主知道,一天天下來,她很清楚的知道了她的妖孽之處。這人從來不是玩笑,她說要學,那便是真的在學。

那些在她看來很難的東西,而那糊塗鬼竟然過眼不忘,很快就學會了。而她,也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麵無表情的坦然接受。已經深切的明白了一點,這上了她身的糊塗鬼,是如妖孽一般的存在。

……

天冷了,孟回很少使喚露秋做事,晚上更不需要她守夜,很多事她更喜歡自己做。

露秋忐忑了一陣,見她沒什麼異常,便也就放心了。

除夕夜,各家團圓!

露秋拎著食盒從廚房一路回到了小院,熟練的推門走了進去。

隻見她家姑娘抱著暖爐,慵懶的盤腿坐在榻上。

“二姑娘快來,今日的菜色很是不錯呢!”

露秋把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拿了出來,高興的喚著她。

孟回抬眸看了看,菜色確實不錯,便走了過去。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孟回拿了筷子,頭也沒抬,直接說道。

“好嘞。”露秋高興的應了一聲,這小院平日裡隻有她們兩人,二姑娘又是個性子不拘的。

她們一同吃飯也不是第一回,露秋從一開始的忐忑,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另一邊。

膳廳內,小輩們都已經各自入座,老太君入座後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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