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大夫人瞥了一眼不遠處依舊緊閉的屋門,那裡邊住著的是孟二姑娘的親娘,可卻……
她不由歎息一聲。
“彆哭了,親娘是個靠不住的,你回姐姐現在隻能靠我們了!”
說著把人扶了起來。
樓玉驕順著她看得方向,麵帶凶狠的瞪了一眼。
對,伯娘說得對。回姐姐隻能靠她了,她不能喪氣。
思緒回籠的樓玉嬌,央求著她,說什麼也要下山。
樓大夫人不似她那般天真,山匪剛走,若是路上撞見了,豈不是自找死路。
勸說她幾句,又讓人車夫去探聽消息。
不一會兒,車夫又打轉回來,激動的說道:“夫人,主持帶著寺裡的武僧已經將賊人打跑了!”
聽了這消息,所有人頓時鬆了口氣,包括身後屋內的一眾人。
“太好了,你快去告訴主持,就說我回姐姐被人抓走了,讓他們快去把人找回來!”
樓玉驕一聽,頓時激動催促到。
“小的這就去……”
“不準去!”
那車夫說著就要往外去,卻被一聲嗬斥聲震懾住。
隨後,一直緊閉著的房門打開了。
長寧侯夫人沉著臉,腳步匆匆走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
樓玉驕高聲質問著,也惡狠狠的瞪著她。
長寧侯夫人目光閃爍一陣,又冷靜下來。
“這是我長寧侯府的事,不用你一個外人置喙!”
說著又看向樓大夫人。
“還請樓大夫人見諒!不過,也請管好你家侄女,侯府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樓大夫人冷嗤一聲,半個目光都沒給她。
攤上這樣的親娘,孟二姑娘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樓玉驕見她伯娘沒攔她,也沒答應讓下人去告訴主持幫找人。眼珠一轉,一溜煙跑了,任由後邊的長寧侯夫人怎麼氣急敗壞她也不管。
“玉驕,玉驕……這孩子!”樓大夫人象征性的喊了幾聲,沒把人叫住,便也就略不好意思的朝著長寧侯夫人攤了攤手。
“真是對不住了,待回頭我一定好好說教說教她,隻是這丫頭年歲不大,人小不懂事,你彆跟她計較!”
“你……哼!”長寧侯夫人黑了臉,卻也不能拿她如何,隻能招來下人去追。
樓夫人並不著急,量她也不敢傷了她樓家的上下的護著的寶貝丫頭。
她知道長寧侯夫人在忌憚什麼,不就是怕這事傳出去壞了侯府的名聲。果真是沒養過幾日,半分感情也無。
若是被抓的是她一手帶大的孟大姑娘,她就不信她也會這般冷淡,顧忌這許多。
彆人的家事,她們這些外人本不該多管,可到底見死不救讓她心底隱隱愧疚。再一個,就是玉驕那倔性子。若是再攔著,隻怕她這輩子都會惱恨上她這個伯娘了。
得罪人就得罪人吧!左不過小孩兒家家不懂事,想必長寧侯夫婦也是會理解的。
……
雨勢又開始急驟起來,越下越大。
大雨滂沱,迷了人眼。
山道上,兩人騎馬而行,一人駕著馬車,一人坐在車內看管他們抓來的貨物。
“啪!”鞭子抽在馬臀上,發出的聲音沾著雨水,和著雨聲,竟然還格外的脆響。
趕車的人一邊抹著雨水,一邊催著馬兒沿著山道狂奔著。
雨水淋得人煩躁不堪,幾人心中卻是激動不已。
這一趟結束,他們能有一千兩進賬。
管她什麼官家小姐不小姐的,他們本就是亡命之徒,做完了這票再換個地方享樂就是。
馬車內。
露秋害怕又警惕的盯著車內的凶匪,半護在她家二姑娘身前。
迎上那山匪的目光,原主同樣也是害怕的,該說怕極了!
即便死過一回,她還是怕死的。
不管這群人什麼目的抓她,她的下場要麼死,要麼被糟蹋名聲儘毀。
“你乾什麼,走開,走開……”露秋慌張的胡亂揮著手,想要抵擋住一臉淫/笑,欺身湊近的惡匪。
“滾!”那山匪一巴掌抽開了露秋,見她還要上前,捏著拳頭便揍了過去。
連著揍了好幾拳。
露秋捧著腹部,不由自主的蜷縮著腿,疼得白了一張臉。
抖著嘴唇想說什麼,卻嗚咽著說不出話。
沒了阻礙,那山匪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打量貨物一般在她身上來回逡巡著。
露骨的目光,充斥著淫/意,惡心得令人作嘔。
“嘖嘖,長得可真是不錯,腰是腰,腿是腿的,臉蛋也好,滋味兒一定不錯,嘿嘿……”
說著,一臉邪笑的朝她撲去。
“彆過來……”
無力的喊著,閉著眼睛揮著手,她手上的短刀劃傷了那人的下巴。
一個小小的傷口。
她切實有些承受不住了,黏膩的血珠子順著刀流到她的手上。
“嘔~”
手抹過下巴,被傷了的山匪舔了舔手上的血,眼眸中更是興奮異常。
“想不到還是個帶刺兒的,夠勁兒!”
看著再次撲過來的惡心身影,她卻無力了。
蒼白了一張臉的她,害怕的閉上了眼,再次被恐懼支配。
“幫幫我!”
她祈求著。
話落,她便縮回了黑暗裡,劫後餘生一般,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真沒用!”
再一次掙開的眸中,帶著風輕雲淡,也帶著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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