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是不是無辜,本官自會查清,帶走。”
趙成麵露不悅,抬了抬手,直接道。
長寧侯夫人頓時慌了起來,那牢房是能輕易進的?進了牢房,即便無辜,再出來名聲也是不好聽了。
牢房裡審問的手段,她也怕她兒子會被屈打成招。
再則,她心虛。
畢竟她兒子確實是買通過山匪。
“夫人這是何意?”趙成不悅的看著她,又拱手向天,繼續道:“嚴查此事,是陛下的旨意……”
說著,趙成話鋒一轉,嚴厲質問她:“夫人這是要抗旨不成?”
抗旨是要殺頭的,長寧侯夫人就是本事再大,卻也是不敢的。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她兒子帶著。
孟錦繡縮在後邊,看著被押走的孟文瑞,耳邊不停湧入的呼救聲,腳下一軟,差點沒癱軟在地。
“姑娘……”她身邊跟著的婢女,急忙把人扶住,她這才沒有摔下去。
而此時的她,卻也是慌了神,眼淚止不住的流著,狼狽不已。
她怕,怕極了。
怕她二哥哥扛不住牽扯出她。
彆說刺殺大皇子的罪名,就是山匪掠走孟回那事,若是跟她扯上關係,她一定會被老太君生吞活剝了。
還有母親。
若是她知道二哥哥是因為她,才會想要去教訓孟回,隻怕也會對她失望不滿。
她該怎麼辦?孟錦繡兩眼蓄著淚,惶恐不安著。
露秋瞪著眼睛,激動得不能自已。
提著裙擺飛快的朝著鬆柏院去,她得快些把這好消息,告訴二姑娘。
前幾日,夫人不要臉的拿生恩要挾二姑娘不要追究此事。她知道這事後,差點沒把她氣死。
今日見二公子被抓走了,她心裡彆提多高興。
二公子是她家姑娘的兄長,可做的事,當真是叫人不恥。
活該被抓。
露秋喃喃一句。
很快她就到了鬆柏院,屋子裡冬青不在,隻二姑娘一個。
“二姑娘!”露秋眯著眼睛,屁顛顛跑了進去。
“您猜猜奴婢剛見到,聽到什麼了?”露秋賣了個關子,又提點一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哦!”
半躺在榻上,正百無聊賴的看著畫本的孟回,眼皮都沒抬一下:“孟文瑞那沒腦子的蠢貨被抓了吧。”
毫無意外的口吻,神色淡淡的敘述著。
露秋心中激動的小火苗瞬間撲滅,睜著大眼睛,脫口而出:“您怎麼知道的?”
又恍然想起,在她忿忿不平的時候,二姑娘曾說過這事還沒完。
孟回抬眸笑了笑:“猜的唄。”
“二姑娘果然料事如神,英明神武!”
露秋屁顛顛的跑了過去,給她揉著肩膀,絞儘腦瓜子,想出了倆詞,小馬屁拍著。
孟回扯了扯嘴角,目光又移向手中的畫本。
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露秋給她揉了一會兒,給她換了一壺熱茶,看著有些亂的案桌,便走了過去,開始收拾。
也不知道冬青什麼時候回來,若是她聽了這好消息,指定也是高興的。
露秋一邊收拾著,一邊心裡還偷偷樂著。
這幾日,冬青常出去。二姑娘讓的,明麵上不是去買糕點就是去買彆的,實際是去乾嘛,她就不知道了。
心裡是好奇的,可也沒有想太多,更沒有多問。
二姑娘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孟回吃著茶點,看著畫本,十分悠哉。
原主躲在黑暗裡,歎息一聲。
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人甚至都沒怎麼動,隻吩咐冬青出去辦了點事。但她那沉穩到不可思議的淡然,確實叫人歎服。
這幾日發生的事,她都隻是靜靜的看著,然後慢慢的思索揣摩著。
兩撥山匪,即便先頭那撥不是來抓她的,可隻要扯上頂點關係,稍微運作,孟文瑞也逃脫不了。
且那層關係都不用刻意去攀扯,隻要查起來孟文瑞就脫不了關係。
誰讓他倒黴,非選在了那一日,非選在了普光寺呢!
所以,活該他倒黴,摘不乾淨自己。
她先前太慌了,竟然沒想起這點,真是蠢死。
……
孟文瑞被抓,老太君自然也是知道了,隻歎息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另一邊。
收到消息的長寧侯立馬派人去打聽事情的緣由。
消息不明確,隻說他兒子與刺殺大皇子的逆賊有勾連。陛下要嚴查此事,領了旨,負責查這件事的官員們,自然是嚴正以待的。
長寧侯再三查探,還是沒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隻能匆匆回了侯府。
哪兒也沒去,直接進了主院。本就惶惶不安的長寧侯夫人,見他終於回來了,忙迎了上去。
拉著他的手,哽咽著求道:“侯爺,您救救文瑞,救救他……”
此時的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儀態禮數,整個人都是慌了神,理智不在。
順遂了半輩子,她也是頭一回遇到這般棘手的事。
這件事,她壓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求著。
長寧侯冷哼一聲,揮開她的手,疾聲質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孽子怎麼會跟大皇子遇刺的事扯上關係?”
“沒有,沒有……文瑞他隻是……”長寧侯夫人急忙反駁,話說一半,又呐呐不言。
長寧侯不知道她在顧忌什麼,卻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頓時大怒。
“他什麼?你到底替他隱瞞了什麼事?”
那日在鬆柏院的,隻有長寧侯夫人母子三人以及孟回,剩下的便都是老太君院子裡的人。
孟回不屑說,長寧侯夫人母子三人瞞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說出去,老太君跟前的人也不是嚼舌根的。
所以,那日屋內發生的事,長寧侯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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