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瞥了一眼她以及她身後的人,看來是不去也得去的意思了。
頓了一會兒,才慢悠悠道:“還不走,杵著做什麼?”
付婆子鬆了口氣,還以為她要鬨騰呢。卻不想竟就答應了。
乖乖答應了也好,省得她廢力氣。
便一臉和善的笑了笑:“二姑娘,請!”
說罷,便帶著人離開。
越走越偏,露秋心下狐疑不已,這路可不是去主院的路。
正想詢問一二,口鼻便被人從後捂住,隻掙紮了幾下就軟暈了過去。
付婆子看著暈了的主仆倆,得意一笑,這藥還真不錯。
不愧是那地方出來的好東西!
那幾個粗婦已經利落的把人裝進了麻袋,又把口子綁好。
“快,抬上人跟我來!”付婆子見狀,立馬道。
這裡離著後門近,人也讓她都先支開了,但保不準就有人會過來,還是快些處理了好。
沒走幾步的付婆子突然停了下來,盯著不遠處的假石後。
朝著一個粗婦使了一個眼色,做出一副繼續走的假象。那粗婦從另一側悄無聲息的靠近,很快就把人揪了出來。
“疼,放開我,放開……”
胳膊被扭到了背後,疼得那人大聲叫著。
“杏兒?”付婆子一聽聲音便知道是自己的女兒,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有些惱。
這丫頭,沒事跟著摻合什麼。
“娘!”
姚杏兒有些害怕的喊了一聲。
“你躲這裡做甚?”說著又讓那幾個粗婦先把人抬到外頭。
馬車早就等在哪裡。
她們走遠了,付婆子扯過姚杏兒,一臉正色告誡道:“快回去,隻當什麼也不知道,聽到沒!”
“……是夫人的意思?”姚杏兒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付婆子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姚杏兒頓時激動,她可還沒忘記當年的恥辱。
“娘,你可得給女兒報仇!她當年那般羞辱女兒,壓根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張口閉口下賤奴才的,還逼我吃臟東西……”
怕她娘忘了,姚杏兒趕忙告狀道。
“且放心,你受的欺辱,娘會給你討回來的!”
隻要把人送走了,送得遠遠的,就是老太君再反對也是來不及。
無人撐腰,二姑娘自此,再不無翻身的可能。
付婆子離開了。
姚杏兒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興奮,也悄悄回去了。
刺殺大皇子的逆賊已經被誅殺,城門處進出,都已經恢複正常。再加上,乘坐的是侯府的馬車,守衛們也沒有過多盤查。付婆子很輕鬆的就把人送出了城。
馬車飛快的行駛著,離京城越來越遠。
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馬車便停了下來。
被裝在麻袋裡的主仆兩人,被抬到了另一架馬車。
付婆子讓跟著來的幾個粗婦,先到一邊等她。
看著人走遠了。
付婆子這才湊近了些,背過身把手裡的錢袋子塞了過去:“待會兒你先往前趕一段,到看不見我們了,便帶著她們往南走,越遠越好。到了地兒,找個野寮子賣了,賣多少銀子都歸你,隻這輩子再不許踏入京城半步。否則……”
“您放心!”那人顛了顛手上的錢袋子,沉甸甸的分量,讓他立時扯開了嘴角,露出一口黃牙。
忙點頭保證到。
這麼多的銀子,夠他胡吃海喝許久了,再加上車上那倆,賣了也還能多賺上一筆。
至於回不回京城,過個一年半載的,這些個貴人誰還會記得?
到時候,重頭再來就是。
這種臟活又不計較什麼,有膽子,心夠狠就能做。
付婆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人便驅著馬車順著官道離開。
直到馬車消失,付婆子這才打轉,乘上了來時的馬車回了京城。
來回耽擱,待她回到長寧侯府時,天色已經有些昏黑。
人送走了,當真是既辦妥了夫人交代的事,又能解了心中鬱結,還能截留一大筆銀子,付婆子心中無不得意。
誰曾想,剛一回府正想去稟報夫人,卻見老太君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將她們攔在了前庭。
“拿下!”老太君沉著臉,直接下了抓人的命令。
她身後的人,立馬上前把付婆子幾個押著跪下。
“二姑娘呢?你把二姑娘弄哪裡去了?”
冬青紅著眼眶,急聲問道。這事,二姑娘早就安排好了。
本該萬無一失的,卻不想鬆柏院裡,竟然有奸細。
二姑娘她們出門後,她本在收拾東西,就被人吹了迷煙迷暈了。要不是老太君身邊的人來喚姑娘去用膳,發現她暈了急忙把她潑醒,她到現在都還是暈的。
出了這意外,害她沒能及時告知老太君,二姑娘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心中又著急又擔憂,恨不能殺了這該死的老婆子。
付婆子壓根沒把冬青放在眼裡,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婢女,不值一提。
“還不快說,你到底把二丫頭弄哪裡去了?”老太君怒目圓睜,瞪著她。
“老太君您在說什麼呢?老奴不知道啊!”
付婆子目光閃了閃,便決定裝傻充愣,先拖一會兒。估摸著,過不久夫人也該聽到信兒趕過來了。她身後的幾人都是長寧侯夫人身邊的,隻麵麵相覷一會兒便也跟著低頭不吭聲。
老太君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下令。:“來人,給老身打,打到這幾個害主的刁奴吭聲為止!”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