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揮開擋了路的下人,快步朝大門方向奔去。
管家終是把人安撫住,這會兒人已經領到了正廳。
得了信的長寧侯夫人,立馬調轉方向去了正廳。
正廳門口。
長寧侯夫人整了整衣裳,緩了緩神色,這才麵帶笑容跨了進去。
“你可算舍得出現了!”劉二夫人陰陽怪氣一句。
長寧侯夫人臉色一僵,瞬間又恢複:“二嫂說笑了,我這剛聽了下人來報說二嫂嫂來了,就急匆匆趕了過來。可不敢怠慢了二嫂嫂。”
劉二夫人並不接茬,一想到她把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貨色推給自己兒子,她就懶得給她好臉。
“二嫂嫂今日來,這是?”
“我來乾嘛,你不清楚?”劉二夫人見她還裝傻充愣,頓時來氣,怒聲質問。
“你兒子跟你女兒被我捉奸在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有!!!”隻覺被侮辱的孟錦繡,高聲反駁否認著。
“閉嘴,你個水性楊花的賤貨,被我當場抓住,竟還有臉開口狡辯。當真是個不要臉的浪/蕩貨。呸,就你這樣的,還想嫁給我兒子!白送我兒,我兒都還嫌臟,什麼玩意!”
劉二夫人本就是個性子潑的,如今更是罵得人狗血淋頭。
罵得孟錦繡隻知道哭,一句話也說不出。孟文瑞護在她身前,怒紅著一張臉,兩人活似一對被人拆散的苦命鴛鴦。
長寧侯夫人見狀便捂著胸口,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活活憋死過去。
她身邊的青稞急忙給她順氣兒。
平靜一些的長寧侯夫人,拉著劉二夫人:“二嫂嫂,莫要生氣,這……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麵帶哀求的說著,試圖解釋。
可那話一點兒信服力都沒有。
“誤會?”劉二夫人冷笑著揮開了她的手:“妹妹莫不是把嫂嫂當傻子不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外邊都是怎麼說你長寧侯府的齷齪事,怎麼說你這雙兒女偷/情亂/倫的醜事。”
看著被打擊得,反駁不了半句的長寧侯夫人,劉二夫人冷哼一聲,繼續說到:“原本我是不信的,想著你好歹是我兒的親姑姑,總不能害他。卻不想今日叫我抓了現形,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摟摟抱抱,就差沒脫/光衣裳,乾那yin/浪事。你還跟我說隻是誤會一場,嗬,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瑞兒,你……”
說得這般直白,便是確有其事了,且還被抓了當場。長寧侯夫人就是想替他們辯上幾句,都想不出什麼好理由。
氣一上頭,頓時怒不可遏的指著兩人。
“我與錦繡真心相愛,娘,您成全兒吧!”
雖然他跟錦繡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眼下,解釋了也是無人相信,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的承認了。
最好能把錦繡與劉家的親事退了,他也不介意錦繡已經……
錯的不是錦繡,錯的是那混賬劉玉昇,錦繡是被迫的。
“你,你……孽障,你糊塗啊!說的什麼糊話……”
長寧侯夫人被他的話驚懵了,她沒想到下人說的閒話都是真的。
她沒想到她的一雙兒女竟然攪和在一起。
即便錦繡不是她的親女,可現如今她就是自己的女兒,且還與劉家定了親,日子都定下了。
卻鬨出這樣的事。
丟人,真是丟人啊!
長寧侯夫人捂著臉,覺得已經沒臉見人。
“聽聽,你兒子都承認了……”
劉家二夫人,毫不客氣的嘲諷著。
她本就不喜這總是高高在上,抬著鼻孔見人的小姑子。先前又強逼著她認下孟錦繡這爛貨做兒媳,這讓她更是心生不滿,現如今出了這等醜事,她既高興也憤怒。
高興於可以甩脫,這門她本就不滿意的親事。
又憤怒於這長寧侯府欺人太甚,憤怒於孟錦繡這賤貨,耐不住寂寞,還沒過門就紅杏出牆。
弄得好像她兒子有多不堪似的。
孟錦繡覺得自己完了,徹底完了,她沒想到二哥哥竟然衝動說出這樣令人誤會的話。
不行,不能讓他們把偷情□□這樣的醜事蓋到她頭上。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孟錦繡怒瞪著劉二夫人,委屈又可憐的喊著,又決然的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碰的一聲,人就軟倒在地,人暈了,額頭流了血,不知死活。
“裝模裝樣,彆以為死了,就可以掩蓋你做的醜事。”劉二夫人並不吃她以死證清白這套,反而先聲奪人,占據優勢。
說罷,又看向已經愣住的長寧侯夫人,嘲諷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養的兒女,竟然無視綱常攪和在一起……”
“劉家二媳婦,慎言。”
話落,齊嬤嬤扶著老太君走了進來。
“老太君明鑒,我可沒胡說什麼……”劉二夫人不滿道。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淡聲威脅:“今日不管是退親還是如何,總有個章程。怎麼,你是打算要老身去府衙擊鼓,告你家兒子乘著宴席,奸汙良家女子?”
“老太君這怎麼說的,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你可不能害了我兒……”劉二夫人一聽,立馬急了起來。
“既不想,便閉上你的臭嘴。”
老太君橫著眉眼,不怒自威。
劉二夫人被嚇住了,也怕她真的破罐子破摔,再把她兒子牽扯進去,隻能暫時偃旗息鼓。
見她老實了,老太君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轉過臉,滿是不悅的看著這一室混亂。便讓人把孟錦繡送回房,又讓請了大夫,便沒在多管。
……
孟錦繡還沒醒。
與劉家的親事已經退了,孟文瑞被打了一頓,沒死卻也被打得皮開肉綻的。
長寧侯親自動的家法。
長寧侯夫人軟跪在地上,一臉的失魂落魄。
今日發生的事,於她來說打擊太大。
她養的女兒,她當親女兒養的錦繡,竟然這般的不知羞恥。
已經有婚約在身,卻又勾得她兒子對她言聽計從,百般維護。
兩人竟然違背綱常倫/理,生了情愫……
長寧侯夫人覺得自己快瘋了。
“看你教的好兒女,竟教出這般不知羞恥的人來。你真是……若不是為了卿兒,老子非把你趕出去不可,哼……”長寧侯皺著眉頭,沉著臉指責,最後因為太過氣惱,又顧及長子,到底沒說太過分。
他現在真是休妻的念頭都有了。
但是為了長子的前程,卻又不能這樣做。
老太君端坐在哪裡,並沒有開口,臉色也著實不好看。
長寧侯夫人被那句趕出去嚇住了,她是他的妻子,趕出去便就是要休了她。即便侯爺為了兒子沒這麼做。
但是夫妻情分也到此為止了,他對她已經徹底失望。
“母親,都是兒媳的錯,兒媳未能及時發現……都是兒媳的錯,母親怪我怨我都是應該,請母親責罰!”
任由長子扶著自己,長寧侯夫人氣弱的哭著。
她養的,這哪是女兒啊。分明是來害她、要毀她兒子的毒蛇,不知羞恥的白眼狼。
“你確實錯了,錯得離譜!”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隻說了一句,便又轉過臉看著眾人:“事已至此,還是說說怎麼處理那丫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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