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發完火,很快又冷靜下來,暗自思忖著得失。
正麵杠,就算她家有百億資產,也不是這位家族資產在福布斯排行前列大佬的對手。
毛爺爺曾教導,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
看來還是得向打不贏的東風哥低頭。
許茵來到陳亦森麵前,伸出雙手幫他扣紐扣時,很快又意識到她身上什麼都沒穿,雙手緊緊抓著薄毯以免它掉落下來。
這番動作被陳亦森瞧在眼裡,他玩味的開口,“你哪裡我沒看過?”
許茵懶得搭理他,把薄毯裹好確定不會往下掉後,才伸手摸向他的襯衣紐扣,慢慢一顆顆跟他往下扣。
兩人之間隻隔著半個手臂的距離,安靜的空氣裡,似乎能聽到極輕的呼吸聲。
許茵隻想儘快完成手中的動作,她目光專注的盯著手中的紐扣。
一秒,兩秒……約莫一分鐘,六顆紐扣被她圓滿解決。
許茵順帶著還幫他立好領口,見衣服沒有一絲褶皺後,笑眯眯道,“東風哥,不知道還滿意否?”
陳亦森凝視著她眉眼彎彎的笑臉,“東風哥?”
許茵立即改口,“陳少爺,您現在還滿意嗎?”
陳亦森沒回答她的話,伸出兩個袖口,示意她繼續。
許茵二話不說,麻利的跟他服務起來,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動作更加嫻熟。
弄完後,許茵眨著眼睛巴巴問,“可以給個好評嗎,親?”
陳亦森見她態度幾番變化,意味深長的開口,“亡羊補牢,猶已晚矣。”
“是是是,您是大佬您說什麼都對。”
陳亦森:“……”
他噎了一下,“我很期待,你下次來求我時的樣子。”
許茵深吸口氣,她忍,不然前麵的卑微都白瞎了。
她上下打量著衣冠楚楚氣質逼人的陳亦森,彩虹屁的誇道,“完美!瞧這英俊無敵的長相,卓爾不凡氣質,冠絕亞洲的身材,堪稱是造物主手下最完美的藝術品,還好您沒進娛樂圈,不然什麼帆帆啊,城城啊都得靠邊站。”
陳亦森明知道她故意在那調侃奉承,可聽到她說的那些話,還是很受用,身心舒暢。
“衣櫃放著跟你買的新衣服,全套,洗過。”
陳亦森隻手插著兜,緩緩走到房門口時,又停住腳步,轉身會看著許茵,“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許茵就差拿著橫幅歡送陳亦森離開,她九十度鞠躬,“陳少爺您慢走。”
陳亦森深瞧她一眼,燈光映在漆黑的眼底,蒙了一層暖色。
關門的那刻,他唇邊微勾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嗬,彆以為故意討好我就輕易放過你。
遊戲……才剛剛開始。
聽到關門聲,許茵總算暗鬆口氣。
送走瘟神,許茵整個人都覺神清氣爽不少,可打算去衛生間洗個澡的時候,她看到地上破布一般被蹂|躪摧殘的衣服,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
她咬著後槽牙看著門口,狗男人,老娘好不容易舍得買的一套香奶奶。
……
咖啡廳。
薑雅好奇上下打量著一身小清新裝的許茵,“我就說所有女人都逃不開的一個真香定律,年紀越大越喜歡裝嫩。”
許茵無情的翻了個白眼,“我年年十八謝謝,不需要裝嫩。”
“那你今天這衣服……”
為了給人成熟可靠的形象,許茵平時著裝都偏禦姐範,職業裝居多。
而今天的她,卻穿了一條粉色蕾絲裙,少女味十足,和她往常禦姐形象大相庭徑。
許茵雙|腿交疊,優雅的拿起咖啡放在唇邊輕抿一口,“就你常常掛在嘴邊,那位集美貌才華金錢權利於一身的奇男子……”
許茵話沒說完,被薑雅給著急打斷,“你說陳亦森?他怎麼了?”
“你不問我今天這身衣服嗎?喏,這就是他品味。”
薑雅剛喝進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許茵,激動的不能自已。
“你,你……說陳亦森送你衣服?你今天出門忘吃藥了?”
薑雅是許茵去國外深造時的同學,她和陳亦森過去那些破事,還從沒跟薑雅提過。
薑雅算是白富美,跟許茵家底差不多,不過不同的是薑雅出生在大城市,又是書香門第,什麼小姨姑姑不是高校教授,就是雜誌社主編,和許茵這種小鎮出來沒什麼底蘊的土豪不一樣,圈子比許茵高出一大截。
以薑雅的家境,還接觸不到像陳亦森這種頂級豪門的貴公子,但並不妨礙她各種八卦。
名媛圈裡,他陳亦森可是十足的搶手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
薑雅還曾和許茵開了個玩笑,說他陳亦森要是找老婆,那估計他們陳家得跟古代皇帝選妃似的。
許茵遞了兩張紙巾給薑雅,“彆激動,他是我大學時候不懂事交的一個男朋友,我倆有點過節,他現在找我尋仇來了。我得跟你打聽打聽,你們名媛圈裡有沒有什麼厲害人物,能夠治得了他陳亦森的?”
薑雅:“……”
……
作者有話要說: 陳亦森:“聽說你想找人治我?”
許茵:“不不不,您聽錯了,是我想找您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