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1 / 2)

不愧是智商碾壓二皇子的男主,齊鈺心裡讚歎,嘴上卻不甘示弱地道:“太子殿下這般說,莫非在我撞見二皇子時就發現我了?”

要不怎會得知他在“皇子”麵前的自稱?

要知道,他以宮人身份遇見的“皇子”隻有二皇子一個,離開毓秀宮時就見到了。

太子這是跟著他嗎,尤其後來還能及時派江公公替他解圍,應是跟了他很長一段一路的。

齊鈺自認比較警覺,並未發現有人跟蹤,太子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受了傷不在太子府養著,跑到皇宮裡來,又是為了什麼?

慕容駿抿了抿唇,也未否認,低聲斥道:“你膽子不小,裝成宮人四處行走,意欲何為?”

齊鈺已接連被侍衛盤問,這種問題早就信手拈來,眼皮都不帶眨:“是這樣的,我的婢女嫣然去禦膳房取點心一直未回,我想去尋她。”

“……撒謊。”慕容駿強硬道:“她剛出毓秀宮沒多久,你便溜出來了,與她的方向截然相反,照你這走法,明日怕也到不了禦膳房。”

齊鈺:“……”

好吧,男主威武,連這麼一點小謊也被無情戳穿了。

齊鈺猜測太子一定跟了自己很久,沒想連嫣然出殿太子都清楚。

這不是一直盯著他是什麼?

太子為何要這樣做?

齊鈺憋了半晌,驟然想到一種不是可能的可能,難道經過昨日,太子已把他當成自己人,打算保他了?

書上說,男主對心腹還算不錯。

莫非他這廂還沒使勁,就已抱上男主了?

齊鈺帶了一絲雀躍道:“殿下,難道您一直跟著我,是想保護我?”

慕容駿:“……”

慕容駿冷聲道:“你想多了。”

齊貴人雖在流雲宮表現得站在他這邊,慕容駿並不會就此輕信,經過昨日,他已等同於落了個把柄在此人手裡,不得不防,故而回到太子府之後,他便令子修調查齊貴人。若齊貴人與那幾家有關,慕容駿自然也不會顧忌什麼。

子修手下的暗衛兵分幾路,同時也盯緊了延禧宮,二皇子前腳才離開,太子處便收到信了。

太子今日剛好有要事入宮,發覺二皇子要尋齊貴人的晦氣,他雖仍覺得齊貴人可疑,卻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這樣一個膽大而機靈的人,絕不會被頭腦簡單的二皇子報複到,且有他的暗衛在,也容不得二皇子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慕容駿多了個心眼,並未在路上做什麼布置,而是瞅準了時機,暗中使了點手段令皇帝趕去延禧宮,皇帝正在火頭上,二皇子私逃必會惹得龍顏大怒,隻是到底沒令皇帝狠下心來。

慕容駿自嘲一笑,至少慕容驥進不了宮,被關在皇子府,往後倒也省了不少事。

二皇子好打發,齊貴人卻不是省油的燈,慕容駿發現這廝竟換了女裝四處走動,心裡也很無語,之所以會令江禾去解圍,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得在某人不知死活露出破綻之前攔下來,免得驚動皇帝,對流雲宮一事起疑。

而齊貴人卻以為這是在保護?慕容駿冷笑,想不到膽大包天,臉皮也厚如城牆。

齊鈺是個機靈人,被太子冷淡地否決之後,馬上就明白過來,太子的人跟著他既非保護,那就是提防,看來太子尚未信任他。

對此他很能理解,處在太子的位置,離皇位隻有一步之遙,謹慎是應當的。

身為書中最粗最壯的金大腿,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被抱上的。

這次不成,總有下次。

齊鈺心大,笑嘻嘻道:“不論如何,都謝謝殿下。”

反正跟著他又能不被察覺的人——應是武藝高強的暗衛吧,既看不到他的隨身空間,更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有時還能替他解圍,就當是免費保鏢好了。

道謝完,二人皆是無言。太子要提醒的已隱晦提醒了,齊鈺一時也不知該說點什麼,想抱大腿是一回事,作為曾經的讀者,他對男主有幾分心疼,明知男主總會逢凶化吉,登上帝位,還是不由自主希望對方能少走些彎路,少受些傷害。

好容易有個見麵的機會,他恨不得把知道的一切都倒出來,奈何眼下場合不對,情形也不對,太子並未信任他,操之過急反而易壞事,還是徐徐圖之為妙。齊鈺克製住想要傾訴的衝動,他出來得已夠久了,就想先瀟灑地揮一揮衣袖,道彆離去,忽然肚皮咕地一聲,一點不配合地叫了起來。

齊鈺:“……”

他這才意識到自從晨起就喝了兩口粥,又在外邊頂著日頭跑了幾個時辰,縱是鐵打的身子也頂不住。

慕容駿神色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江禾在旁憋笑憋得辛苦,齊鈺豁出去了,吞了吞口水道:“太子殿下,您、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太子:“……”

太子向江禾遞過去一個眼色,江禾得了準許,飛快地將放在涼亭裡的一隻食盒提了過來,擱在石桌上,從中取出一碟子精致的點心。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齊鈺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再等下去襦裙裡的果子都要掉下來了,好容易盼到江禾衝他點點頭,他也顧不得禮儀不禮儀,自行便在桌子一側坐下,不客氣地拈了一小塊點心,放進嘴裡。

這點心做得白皙方正,上頭撒了層雪片狀的粉沫,一口咬下去鬆脆酥軟,有股子濃鬱的奶香,還能吃出杏仁和花生等堅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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