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剛被文姐拉過來,聽到那句話還有些尷尬,腳步僵在原地,沒上去。
正要走時,感受到葉柔掃過來的目光,眼睛裡充溢著血絲,一閃而過的怨恨似乎隻是錯覺。
手機開始響了,是顧月。
上次喝醉酒被他哥教訓的不輕,不過她習慣了,消停了幾天後又複蘇了。
她走到角落裡點了接聽。
小姑娘正壓低了嗓音跟她說話,“嫂子,你上次不是說你有場蹦迪的戲,想找感覺嗎,我們今天去舞廳,你去嗎?”
“你們不是快期末了嗎?”
顧月嗤了一聲,“就學校那點垃圾題,也配耽誤我出來浪的時間?”
這話倒是真的,跟顧澤一樣,高智商的人學習起來總是比平常人要輕鬆很多。所以即使她逃課睡覺,成績上第一的位置也從來沒讓位過。
薑念想了下自己沒其他事,“好吧,等會見。”
“記得穿上隊服。”
“好。”
跟文姐她們打了聲招呼,薑念就回酒店換了衣服出去。
顧月早早的等著了。
從背包裡拿出了一頂粉色的假發,逼著薑念帶上,看了一會笑的直彎腰點頭,一對人才進去。
薑念什麼也不知道,純屬跟著音樂瞎跳。
人貼著人的,薑念剛開始不習慣,等撞上好幾個人後道完歉倒是放得開了,跟著顧月一塊,跳起了老年迪斯科。
當顧月抱著她,頭要靠著她的肩時,薑念忽然想到了個問題。
捏著顧月的下巴,問:“洗頭了嗎?”
顧月一記白眼,快要翻天上去了。
*
顧澤很少來這種場合。
他嫌吵,同樣也浪費時間。
但魏奚喜歡,所以剛在美國待了兩年後回來後的第一天就約在了夜店裡。他從機場接上了魏奚,跟其他人彙合。
魏奚從進場就跟著音樂晃蕩,眼睛掃了一圈,笑的有幾分邪性,“還是自己本土的女人看著舒服,漂亮!”
“往左。”顧澤知道他什麼的的德行。
“我去,現在國內還流行死亡芭比嗎,等會,我看看長什麼樣。”魏奚拖住顧澤,興致正濃的看著舞池。
顧澤隨意瞥了眼。
看到那張臉,腳步一頓,停下來。
“我去,還真有女人能駕馭這種顏色啊,看起來……”話還沒說完,他被推開,顧澤直接走了過去。
魏奚愣了下,指著道:“誒誒誒,且不說這姑娘是我先看到的,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能……”
話說到一半,他看到了張熟悉的臉,雖然妝容誇張了點。
顧月這丫頭怎麼在這?
*
顧月玩的累了,隨意一瞥差點沒把魂給嚇掉。
顧不上其他,直接拉起薑念就往另一個方向跑,薑念還不知情,問她,“發生什麼事了,跑什麼啊?”
“慘了慘了,要完了,被發現了?”
薑念還沒來得及看到人就被拉走了,看到顧月這麼著急的樣子,下意識就想到了學校老師。
她也不是學生,沒在怕的。
“小月,你這也太慫了,你前麵跟我說什麼來著,正麵剛啊。”薑念一邊打趣,一邊跟著顧月從人群裡擠出去。
“不是,不是,你弄錯了!”顧月已經急的語無倫次,幾乎到了快崩潰的邊緣。她知道被發現了,還是天真覺得不被抓住就沒事了。
好不容易從台上下來,顧月看到了樓梯,跟見了救世主似的,就要帶著薑念往樓上去。
薑念自告奮勇的道:“你先上去吧,反正不是來抓我的,我幫你打掩護。放心,有我在。”
“你說的?”顧月非常悲憫且悲壯的看她一眼。
“怎麼了,不相信我?”
“我……算了,自求多福吧。”顧月慌不擇路的往上爬,台階踩的震天響。
薑念輕笑了下,“小慫貨。”
笑著瞥了眼剛跑來的方向,看到了人,就覺得其實並沒有那麼好笑了。
愣了三秒後。
薑念反應過來,本能的就跟著往樓上跑。
“過分了啊小月兒,你怎麼不告訴我是你哥啊啊啊啊,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
顧澤:……所謂紳士手打
薑念:哼唧!像你這樣的,除了等著發媳婦,就隻有打一輩子光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