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擲地有聲, 還欠揍。
薑念心裡一樂, 想著大概又是哪個美少年慘遭毒手,躡手躡腳的扒拉著邊,往裡瞧著。
燈光從鏤空的燈罩下打下斑駁的光來,罩著裡麵的兩個人, 氣氛有著一觸即發的□□味。
高露靠著洗手台, 上翹的睫毛, 意味深長。
對麵的男人, 皮膚白的泛著病態,狐狸一樣上挑的眼睛, 漫不經心的一眼掃過來時, 透著陰柔的美。
能讓高露耍流.氓的, 可見其顏不俗。
“好摸麼?”男人掀了掀唇,吐出了三個字來。垂著眼, 眼瞼上一小片陰影。
高露笑, “就是硬了點。”
“哪裡硬?”
“嘖。”聽著這騷氣上道的話, 高露眼前一亮,答非所問:“不過男人硬一點總是優點。”
“嗬。”男人低笑了聲,突然傾過身來, 手指捏上高露的下巴,眼裡浮著表麵的笑意, “手不想要了?”
“哪能呢,或者你試試,說不定我的五指姑娘更好用呢。”高露順勢貼上男人的麵頰, 溫熱的呼吸撲過耳垂。
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男人勾了下紅的近妖冶的唇,垂眸視線停在薑念的唇上,頭低了點眼看著就要擦過高露的紅.唇。
高露在心裡土撥鼠尖叫。
“啪”的一聲突兀響起。
高露臉色變了。
男人幾乎零距離時停下,修長的手指隔著衣料挑起內.衣帶子,玩味似的鬆開。
力道不大,但是明顯得戲弄意味很濃。
果然,男人直接的擦過她的唇,抵著她的耳垂往裡吹了口氣,低咧的嗓音,“遺憾的是,我對著兩顆青春痘硬不起來。”
說完,鬆開她。
慢條斯理的擰開水龍頭,水衝過修長好看的雙手。
青春痘?他說她胸前的二兩肉,是青春痘!
她出道一來,第一次被人指著說青春痘?
高露站在原地,被他說的開始懷疑人生,甚至低頭盯著自己的胸看了好一會,從明顯得起伏一直盯到好像越來越平。
“誰青春痘了,你見過這麼大的青春痘?”高露指著自己的胸口位置,大有這個男人不改口,就準備給他驗貨的架勢。
男人洗乾淨手,扯了紙巾擦乾水漬。
一邊支著眼皮懶洋洋的看她,“比青春痘大點,還值得你驕傲上了?”
“你你你!”高露連說好幾遍,愣是憋不出一個詞來反駁,沒得說了,就要上前動手,想著怎麼也得撕掉男人的那張嘴。
在旁邊吃瓜的薑念也意識到不對勁,上前將的高露抱住。
“算了算了,他需要掛眼科,我們不跟他一般計較。”薑念手腳並用,生怕一個鬆手,高露就衝上去了。
她早看出來,要真打起來,她們倆一起都不一定有勝算。
這個男人,怎麼看,都像是極有城府的,不顯山露水,等炮灰配角出場後方放大招的大佬。
薑念惜命,不想跟高露一塊做了炮灰。
“你彆拉我,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好讓他惹誰都不能惹自己未來女朋友!”高露掙紮,本想要趁機再摸幾把胸肌來著,手臂被薑念扣的死死的。
男人視線掃過糾纏的兩個女人,挑了下眉。
走之前,還能聽到身後的女人,叫囂著總有一天他會在她身下哭。勾了下唇,不是沒見過胸小的女人,倒是沒見過滿嘴不正經的,色膽也不小。
等人走了,高露都折騰累了。
腦門上冒著薄薄的細汗,看著薑念跟打了場硬仗的樣子,噗嗤笑了。
“你要是不攔著我,我非得今天就摁著他教他怎麼做人。”高露去洗手,指腹擦過手心時頓了下,仿佛剛才的觸感還留著。
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弧度剛剛好的翹臀時,鬼迷心竅的,就摸了吧。
看到了男人的長相,更是雙.腿一軟,甚至有了去扯人皮帶的衝動。
薑念目睹了過程,都替高露臉紅。
“我再不來,你都該去扒人衣服來。”薑念嘖了聲,“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你就不能做個人嗎?”
“是他說我青春痘的!”
“所以呢?”
高露看著鏡子裡的薑念,笑了,紅.唇裡露出了點點虎牙,“我這不是著急想證明自己麼?”
纖細的手指拉下衣襟,露出一片白皙。
精巧的鎖骨下,是毫無懸念的平坦。
薑念忍不住扶額噗嗤笑出聲來,心想這青春痘形容的還挺確切的。
*
高露給自己點了杯高度數的酒。
手指劃過酒杯杯沿,瞥到薑念的高領毛衣笑了:“你現在是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氣質了。”
“一直嫻靜雅致謝謝。”薑念手搭上領子還不自然的往上拉了拉,想到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像是被人施暴了一樣,氣就很不順。
“你現在是被顧澤壓的死死的。”高露捏著她的下巴,湊近了跟她對視,“你這麼乖巧,難不成是嘗到了久違的父愛。”
父愛……
薑念臉就熱起來了,聯想到了不合時宜的畫麵。
有些人穿上衣服就是一本正經的斯文敗類,一旦脫了衣服就像是禽.獸,顧澤就是做的最淋漓儘致的那個。
薑念被折騰的受不了,哭著求饒。
顧澤低下身來,咬著她的唇,哄著她,啞著嗓子道:“求誰?”
她氣息不順,連聲叫老公。
低笑聲從喉嚨裡溢出來,指腹擦過眼尾的眼淚,道:“乖,叫爸爸。”
……
這個騷男人,已經毫無底線可言了。
“臉紅個什麼?”高露打趣。
薑念拍掉她的手,“酒吧裡暖氣開的太足了。”
高露不置可否的笑了。
“乾杯!”
玻璃杯碰撞出叮當的清脆響聲,兩個女人靠著肩,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雖然嘴裡說的是跟薑念傳授她高氏禦夫術,但其實也隻是用了不正經的名頭來姐妹見麵而已。
自從薑念結婚,能晚上廝混喝酒的日子就少了。
正經沒多久高露就端不住了,隱秘的笑著問:“你每天這麼重的黑眼圈,顧澤就這麼禽.獸的,每天做?”
薑念臉又抑製不住的紅了。
過了會,點了下頭。
都怪她之前盲目答應,薑念有些鬱悶的雙手撐著臉蛋,“太累了,早知道就不這麼早結婚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有選擇的權利一樣。
高露揉著薑念的腦袋,看著她就像是被迫開放的羸弱的花骨朵,可惜被顧澤那隻深謀遠慮的狗給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