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2 / 2)

這事一直壓在心底,鬨得晚上也休息不好。薑爺爺一提,就像解決了一件天大的事頓時鬆快起來。回到屋裡,他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得親口跟椿芽說,聽聽她的意思。

可這話該如何開口呢?

齊明瑜到底臉皮子薄,雖然在心裡打好了草稿,可一見到椿芽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椿芽也裝著糊塗,她明白齊同誌對她的心意,可這事還未到挑明的時候。況且,爹和娘是個啥態度?奶奶跟娘透氣了沒?爺爺為啥總是衝著她笑?

*

一恍兩天過去了。

這天夜裡,氣溫驟降。河裡結了冰,屋裡也是冷嗖嗖的,比外麵好不了多少。識字班的呂老先生舊疾發作,就站不起來了,即便是拄著拐棍也不成。那小學校裡,還能請鎮子上的李老師幫著對付一下,可這識字班咋辦?

本來老師就很緊缺,各個村子早就把人搶光了,哪有富餘的?村裡識字得很少,能寫出自己的名字就不錯了,哪有那個本事教書?工作隊那邊雖然都脫了盲,可想教學生怕也困難。

正在犯愁,呂老先生向工作隊推薦了一個人。

他說:“趙同誌啊,那個椿芽雖然隻念了三年書,可學問卻大著呢!這課本上的字都認得不說,還能說出其中的道道來,一點也不比我差……我估摸著她是自學的,要不就把椿芽請過來教兩天?”

對這個提議,工作隊跟農會商量了一下。

他們對椿芽的印象很深刻,覺得她工作積極,思想也進步。既然是這樣,那就去請人吧?椿芽不是在婦救會幫忙嗎?就跟薑紅梅一說。

薑紅梅就去做椿芽的思想工作。椿芽倒是沒啥,隻說這事得跟我爹我娘說說。畢竟這拋頭露麵的事兒牽涉到的不光是她,還有爹娘和族人。

薑紅梅心知椿芽的顧慮,可女先生也不是沒有啊?那城裡不就有好些個女先生嘛,還有在鎮子上教書的吳老師不也是個女的?

她拉著趙同誌去找薑大叔。薑茂山猶豫了一下,說要跟族裡打聲招呼。解放後,那族長大人雖然沒了往日的威風,可輪到族裡的事兒還是能發上話的。

果然,族長大人蹙著眉頭說:“茂山啊,若是椿芽去學校裡當先生,那就沒話可說,也是咱族裡的榮耀。可去識字班卻得謹慎,你瞧瞧那一大屋子人,有男的有女的,雖然分開來坐著,可總有那擠眉弄眼地成啥樣子?你家椿芽可是未出閣的大閨女,弄不好就要被人家說閒話的,再說,椿芽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

薑茂山心知族長大人話裡有話,可他愣是裝作聽不懂地樣子。還跟族長說:“大伯,這事我也不情願,可工作隊的趙同誌都找上門了,不去恐怕也不好吧?再說,椿芽在台上教書,又不跟那些男的接觸,旁人能說出個啥來?”

甭管族長是情願還是不情願,薑茂山算是給他通了氣兒。即便族裡有人說叨起來,族長大人也不好再說啥了。

椿芽知道爹是為她考慮。這事本來可以一口回絕,可爹還是點了頭。事情定下來之後,薑茂山怕閨女累著,就一再叮囑她一天教一個時辰就好。

這麼一來,椿芽就更忙了。

白天做家務,照顧弟弟,吃罷晚飯還要去祠堂裡教書。她當了先生,就想把娘給動員過去。她說:“娘,咱這一家除了奶奶和娘之外都識字,您也得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啊?”

薑徐氏說:“椿芽,娘都一把年紀了,還學個啥啊?”

椿芽說:“娘,古人說得好“人到七旬學習也不晚”,更何況娘才四十多點?”她三說兩不說,愣是把娘給勸進了學堂,還說跟她做個伴。

可薑徐氏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學得不是很用心。薑茂山瞅著天太黑,心裡放不下就去祠堂接椿芽回家。齊明瑜見了,就主動接過了接送任務。

冬日的傍晚,他提著一盞馬燈陪著椿芽在村道上走著。

雖然凍得直縮脖子,可心卻燃燒著。這種氣氛,讓他想起了中的浪漫情節。骨子裡,他是喜歡這種感覺的。這不同於以往的感受,就像獲得了新生。

而椿芽呢,也未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她和齊同誌並肩走著,讓她想起了電影中的故事。如果把他倆拍成電影,也是一幅溫馨的畫麵吧?

朦朧的感覺,動人心扉。

椿芽的心就像小鹿亂撞,咚咚直跳。齊明瑜也儘情地享受著,雖然不言不語,可跟椿芽的心卻貼得更近了。

*

村裡人也瞅見了,多少有些議論。

說起來,表親成親的可不少,況且這隻是名義上的表親?有嫉妒的,有不平的,覺得椿芽雖好可她“妨礙”人啊,可彆把齊同誌給妨礙了。還有幾個大嬸子也撇著嘴說:“不就是人家齊同誌不曉得她的底細嘛,如果知道了還能願意?”

聽到這話,李神婆心裡一動。

這天晚上,她就守在村道上想堵著齊同誌說叨說叨。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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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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