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2 / 2)

先是“科研十四條”,規定了科研機構的基本任務是提供科學成果,培養研究人才。接著是“高教六十條” ,明確了高等學校以教學為主,努力提高教學質量。最後是“工業七十條”,把企業各項工作引上了正確軌道。職工精簡也有了明確規定,精簡對象主要是一九五八年一月以來參加工作的來自農村的新職工,職工回鄉後,必須妥善安排負責到底。(注3)

.

看到這個,椿芽鬆了口氣。

.

心說,像爹娘那樣有編製、有工齡的,不在此列就成。現在農村的日子不過好,雖然是為了減輕負擔不得已而為之,可真輪到自個兒頭上了,就感到難以接受。

.

---

(本文-晉-江-獨-家-發-表,謝-絕-任-何-轉-載)

----

.

注1:來自百科知識

注2:來自百科知識

注3:來自百科知識

---------

這兩天忙,還有點卡文,更晚了,抱歉哈~

喊聲加油~加油~~加油~

^_^

--------

捉蟲~

*

(以下請忽略~)

*

一連幾天, 外麵毫無動靜。

薑茂山漸漸鬆弛了下來。他找人修好了驢車, 就像往日那般在田間勞作著。椿芽在家裡除了做家務, 就是照顧著兩個弟弟。大林和二林很喜歡二表哥, 就常常跑到後院玩耍。

齊明瑜也喜歡小孩子, 就倚著床頭給他們講故事。他口才很好, 講起來是繪聲繪色,大林和二林聽得津津有味, 就粘著他不肯走。

椿芽見了, 抿著嘴笑了笑。

心說, 齊同誌不愧為文化人, 一肚子墨水不說還特彆會哄小孩子。她見齊同誌總是單腿著地在屋裡挪動, 怕影響到他恢複就跟爺爺商量著做了一副拐杖, 讓齊同誌試試。

齊明瑜是欣然接受。這會兒他腿上的夾棍還未拆掉,就撐著拐杖在屋裡練習。對這份情意,他無以回報,隻想著快一點恢複好幫著薑家做點事。

這天,齊明瑜冒出了一個念頭,想教兩個娃娃識字。本以為他們還未到讀書的年齡, 不認得什麼字。可很快就發現不光是大林, 就連二林都會數數。他有些驚訝, 一問才知道是椿芽教的。大林還得意洋洋地說:“二表哥, 我姐姐念過學堂噯……”

想不到椿芽還上過學?齊明瑜不禁刮目相看。

他的妹妹也在學堂裡念書, 算起來該去省城讀女中了。如果不是早早地訂了親, 恐怕會去念大學吧?妹妹很聰明, 隻盼著她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而他呢?如果不是家裡訂下了柳家長女柳怡秋,隻怕會繼續做那個白麵書生吧?

可柳怡秋去了哪裡?自省城一彆就沒了音信。不知道是接了秘密任務?還是光榮了?一想到這個,心就會疼痛。她是他的未婚妻,也是革命的引路人。如果不是她逼著,恐怕他還舍不得丟下書本離開學校。他不想被她視作落後分子,就毅然決然地棄筆從戎,走上了革命道路。本想著能與她攜手同行,誰想卻是天各一方,生死未卜。

這兩年他奔赴在山區,在槍林彈雨中早已忘了過去,甚至都記不起她的麵容。可她對他的影響卻是深遠的,最初是為了賭一口氣而後來卻真得成了一名革命戰士,甚至還立了功當上了連長。這一回,在執行突擊任務時負了傷,出於安全考慮上級並未透露他的職務,就連遊擊隊那邊都不曉得。

說到安全,不禁想到了椿芽。

這個小姑娘考慮問題可真周全啊,不但給他化了妝甚至把他變成了二表哥。想著這個稱呼,不由得笑了起來。

“二表哥,你在笑啥呢?”二林趴在床前,好奇地問道。

“呃……”齊明瑜回過神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輕鬆?自從來到薑家,就有一種親切感。看到椿芽就想起了妹妹,看到大林和二林就想起了居家生活。對他而言,這種生活已經很陌生了。自從離開了學校,他就走上了另一條道路,很艱苦也很有意義。雖然離父親的期望是越來越遠,可那份報國熱情卻激勵著他,勇往直前。

再過幾年,全國就解放了。到了那時,他心底所渴望的那種生活就要來了。想到這個,就看著兩個娃娃說:“大林,二林,表哥教你們背詩吧?”

說著,就教兩個娃娃背起詩詞來。

不過幾天,大林就發現了二表哥的秘密。那就是時不時地會發一會兒呆,跑一會兒神。他偷偷地跟姐姐說了,椿芽一聽就笑了。

“大林,二表哥在思考問題呢!” 她哄著大林說道。

“哦……”大林就像小大人一般點了點頭,還蹙著眉頭問姐姐:“姐姐,你也會發呆,是不是也在思考問題?等我長大了,也會發呆嗎?”

椿芽聽了一愣。

是啊,隻要長大了心思就重了,就會對著天空發呆了。現在的她很少回顧後世了,那種生活離她越來越遙遠了。她早已不再是過去的她了,那個叫薑書婷的女孩就像活在一個虛幻的夢裡,遙不可及。

*

部隊走了,就沒再回來。

縣保安團的膽子倒是肥了不少,時不時地下鄉清剿一番。遊擊隊被追得東躲西藏,像梁隊長他們,晚上都沒睡過踏實覺。為了防止敵人端窩,一晚上甚至要換好幾個地方。那些積極分子也是擔驚受怕,不敢在村裡呆著,逢到開會甚至躲到墳院裡去。那邊鬼氣森森的,荒蕪人煙,能安全一些。

薑紅梅也跟著遊擊隊到處跑。她還找到椿芽說:“保安團在鎮子上安插了眼線,一直在打探傷員的下落,你和你爹要小心一點……”

“嗯……”椿芽是連連點頭。

齊同誌回到村裡就沒再露過麵,他呆在後院裡很少出屋。他們家拉著院牆,還算隱蔽。再說,後院少有人來,她也特彆注意這一點。大林和二林嘴巴也嚴實,從不出去亂說。再說,齊同誌那邊的警覺性也很高,她把地窖的入口跟他說了,就在東間的櫃子後麵。若有個風吹草動,就躲到那裡去。

對椿芽的安排,齊明瑜很放心。

他覺得椿芽考慮問題特彆周密,遠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所擁有的才智。他覺得她很特彆,可看她平日裡做事卻又像普通農家姑娘一樣。

而椿芽自從褪了仙姑的光環,就刻意保持著低調。

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地做著家務活兒。紡線織布、洗衣做飯、養雞養鴨,還跟著娘一起做針線。她給兩個弟弟做了小褂子,還學著剪鞋幫子、納鞋底子。瞅著齊同誌腳上的布鞋打著補丁鞋底都快磨破了,就想給他做一雙新的。

這天,趁著給齊同誌刷鞋的功夫,她悄悄量了量尺寸,還把尺碼記了下來。為了保險起見,還趁著齊同誌睡覺時,用尺子對著他的腳比劃了一下。確定了尺碼之後,這才下了剪子。

“椿芽在做鞋子呢!”

薑徐氏見了,倒沒說啥。她太忙了,又趕上老太太生病,一直沒顧得上給齊同誌做雙新鞋,現在椿芽想到了就練練手吧。

*

這雙鞋,椿芽做得很用心。

她花了二十來天,才算完工。這天趁著送飯的功夫,椿芽把這雙嶄新的單鞋放在了齊同誌的床前。齊明瑜一試,非常合腳,就像比著他的腳做得。在鞋子後麵,還綴著兩條帶子可以係在腳脖子上,這樣可把腳了。

他道了聲謝,椿芽咧著嘴笑了笑。

過去看電影時,常常出現大姑娘小媳婦為了支援前線,給子弟兵們做鞋子的場麵。心說,那尺碼不事先量一下,能合腳嗎?

第二天上午,椿芽扯著二林去了村口。她瞅著那片空蕩蕩的場地,頗感惆悵。昨日還是人來人往熱鬨非凡,可今日卻冷清下來。部隊這一走,不知何日才能歸來?

她心緒有些低落,就拉著二林的小手準備回家。在路上,她碰到薑紅梅割草回來。紅梅姐姐跟她說:“椿芽,甭擔心,等傷員養好了,就由遊擊隊護送到山裡去……”

“唔……”椿芽點了點頭。

心說,彆家的還好,可齊同誌傷到了右腿怕是得養好幾個月吧?昨兒她去得時候,輕傷員都被挑走了,隻剩下幾位重傷員。聽紅梅姐的意思,即便是歸隊也是分批進行的吧?這時間上可把握不準。

就在這時,她腦子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可未等她抓住,就消失了。

*

回到家裡,椿芽就去了後院。

她蹲在土爐子前,給齊同誌熬起藥來。二林在一旁瞅著,抽抽著鼻子鼓著小嘴說:“姐,這個藥可真苦啊!”

“二林,藥哪有不苦的?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要想不喝藥就得鍛煉好身體,姐教你的那幾招每天都要練習呀?你看大林耍得多好啊,一套做下來都不帶換氣的……”

“姐,我也耍得好,你看我都能全部做下來了……”說著,就跑到院裡伸胳膊踢腿,比劃起來。

椿芽看著,抿著嘴直笑。

這是她教給弟弟的廣播體操,當然她另外編了名字說是活動拳腳用的,還給配上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號子,說可以練習數數。大林和二林覺得稀罕,每天都練個幾遍。尤其是大林,跟個小大人的似的,可認真了。

二林在院裡鍛煉了一圈,又溜到西間裡瞅了瞅。回來後,就趴在姐姐耳邊報告說:“姐姐,姐姐,那個大哥哥還在睡覺,是個大懶蟲……”

“二林,不許瞎說……”椿芽唬著臉說道。

二林卻咧著小嘴笑了起來。他在院裡撲騰著,嘴裡喊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那聲音脆脆的,就像小雀兒一般。

椿芽看著弟弟,覺得心裡暖暖的。

在後世,她是家裡的獨生女兒,從未體驗過兄弟姐妹之情。現在可好,不但多了兩個弟弟,還有了一個當兵的大哥哥。想到這裡,就抬眼瞅了瞅西間的窗戶。心說,齊同誌還睡著嗎?是不是又發燒了?她想進去看看,可還是頓下了腳步。

*

其實,齊明瑜早就醒了。

昨天喝了湯藥,燒已經退了,炎症也消下去了,傷口也沒那麼疼了。他知道這一家人姓薑,都是地道的莊稼人。那個熬藥的小姑娘叫椿芽,那個圍著床打轉轉的小子叫大林,還有外麵的那個小不點叫二林。他還知道是椿芽和薑大伯去鎮子上給抓得藥,心裡十分感激。他想,薑家灣的老鄉們,思想覺悟可真高啊。

聽到外麵的動靜,齊明瑜又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他體弱多病,父親也曾督促著他習練武藝,還說:“藝不壓身,多學一招也可以防身”。多年下來,他的體質變得強壯起來,個子也長高了,文弱之氣也減了幾分,對父親更是信服。可話又說回來,父親學識淵博見識也廣,可椿芽小小年紀從哪裡懂得這些?椿芽又是從哪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