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少爺×替身仆人(完)(1 / 2)

秦知逐漸意識到什麼,將掌心覆蓋在蘇斷臉頰上,緩緩摩挲著。

原本溫暖熱烈的陽光迅速變得暗淡,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了層層疊疊的流雲,一點一點遮住了太陽的大臉盤子。

秦知半跪在床邊,忽然閉上了含著難以置信、茫然和傷痛的黑眸,在那裡靜靜地待了很久,再睜開時,表情出奇的平靜,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收回手站起身,沒有哭也沒有喊叫,漆黑的眸子甚至顯得有些漠然,垂手站在那裡,沉默地看著床上被花包圍的愛人。

隨著陽光消逝,他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跟著變得暗淡而模糊,在徹底消失的一霎那,忽然扭曲膨脹了起來,隱隱顯露出一頭巨獸的模樣,但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很快隨著陽光消失而隱沒不見。

在短短兩分鐘內,這座海島上的天氣就從陽光明媚變成了陰氣沉沉。

要是有人遇上這麼驟變的天氣,一定會擔心會不會是有風暴即將來臨,驚慌失措起來。

一旦暴雨來臨,在海上的所有船隻都可能遭遇關係性命的危險,要是再遇上龍卷風,像是這種地勢並不算特彆突出的小島,也同樣有著被摧毀的危險。

但秦知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憂慮,表情冷淡地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反複早有預料一樣。

深藍海麵上湧動的風悄悄地停了下來,小島上一片寂靜,原本應該出來做緊急防護措施的保安們也不知所蹤,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秦知重新將視線移回到蘇斷臉上,這一次他的表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眼眸中閃過種種複雜的情緒,有炙熱也有冷凝、有愛意也有疑竇……最終定格在了解不開的執拗和貪婪上麵。

他的情緒似乎十分易變,不久前還是冷漠的似乎根本不關心蘇斷死活的樣子,現在卻又開始滿屋子焦躁地踱起步來,像是一隻發現丟失了最珍貴寶物的巨龍,試圖找機會將自己的東西搶奪回來。

他爬上床,將礙事的花枝撥開一些,小心翼翼地把人攏在懷裡,下巴輕輕抵在頭頂,讓胸膛和懷中人的脊背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將人整個裹進自己懷裡,身上的熱度也一同順著傳了過去。

這是他的,誰也沒辦法把他從自己身邊帶走。

秦知這麼想著,緩緩閉上了眼,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了一些。

……

不知道過了多久,海麵上停滯的風重新開始湧動,小島上的保安發現了不對勁的天氣,都紛紛出來準備加固一下設備。

結果他們才剛剛走到一半,厚的像是馬上要落下暴雨的雲層忽然之間呼啦一下就散開了,快的像是剛剛的陰沉都是他們的幻覺。

“這天氣真是見鬼了,怎麼說陰就陰,說晴就晴,這前後攏共才幾分鐘啊?變臉也不是這樣的啊。”

“是啊,我在這島上待了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情況。”

“誰知道呢……”

……

正睡得昏昏沉沉意識全無,似乎是被身上沉重的壓力壓迫到了,蘇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下一秒就被眼前看到的畫麵驚到,嚇得睡意全飛,眼睛也瞪得溜圓——

怎麼滿滿一床都是各種同類的生殖器?!

還散發著這麼濃鬱的味道……蘇斷感覺自己呼吸間吸進去了無數花粉,整棵草都驚惶的想用葉子打人。

“咳咳——”蘇斷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可憐地咳了起來。

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壓在他背上的力道這才減輕了一些,隨即就是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寶貝兒終於醒啦。這是怎麼了?”

說著輕輕在他背上拍著,幫他順著氣。

蘇斷好不容易喘順了口氣,咽咽口水,轉動了一下腦袋,問:“這些花是、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努力地仰著小腦袋想看看秦知,但秦知把下巴磕在他頭頂上,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

秦知依舊在一下下地幫他拍著脊背,附在他耳邊說:“在你睡懶覺的時候,我起床去摘的,小懶豬。”

蘇斷:“……”嗚。

摘了這麼多同類生殖器把他包圍還要罵他是豬,秦知什麼變得這麼壞了?

秦知咬咬他的耳朵,問:“喜歡嗎?”

蘇斷硬生生把“不”字咽下去,艱難地說:“……喜歡。”

秦知挨著他的耳朵笑了,蘇斷感覺一股涼氣拂過自己耳尖,麻麻的讓他抖了一下。

蘇斷感覺有點兒怪,秦知的體溫比他高,呼出的氣息一貫也是熱燙的,今天怎麼感覺……沒那麼熱了啊?

想到這點,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以前那種暖烘烘的感覺了,以前他在秦知懷裡醒來的時候,都是熱的像是被火爐烤了一晚上一樣,現在則完全沒有了,變成了他自己獨自睡覺的那種感覺。

蘇斷呆了一下,叫:“知知。”說著在秦知懷裡扭了起來。

秦知將錮在他腰上的手臂稍微鬆了鬆,蘇斷在他懷裡翻了個身,變成了麵對著他胸膛的姿勢。

秦知垂著眼,漆黑的雙瞳定定地看著他,因為背著光,發梢染上了一絲暖黃的光暈,但是那點兒暖意並沒有順著染上他的眉眼,顯得有些異樣的冷寂。

蘇斷在他身上都摸了一遍,還用自己的小腦袋瓜去蹭秦知的,最後皺著眉確認說:“知知,你身上好涼啊,生病了嗎?”

秦知親親他的額頭,漫不經心地說:“沒有。”

最後在蘇斷的強烈要求下,秦知還是找了體溫計來量,三十六度四,雖然確實低了點兒,但是依舊在正常溫度範圍內,而且秦知看起來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蘇斷也隻好勉強相信他沒有生病了。

隻是仍然不放心,沒事就要在秦知身上碰碰,試圖尋找他不舒服的證據,一頓飯吃的很有些折騰。

大概是被他弄出火氣了,在蘇斷又對著他伸出手的時候,秦知將碗筷一放,一把抓住他細瘦到似乎一折就會斷的手腕,側身吻了下來。

蘇斷瞪大眼:“唔唔唔——”

雖然秦知昨天親他親的也很用力,但是這個吻似乎尤其貪婪,像是按耐不住想把他拆開吃掉一樣,蘇斷摸摸自己腫起來的唇角,小心翼翼地往後縮了縮。

——然後就被秦知拖回去,再親。

“知知,你今天好凶。”蘇斷埋在他懷裡不肯抬頭,整個縮成一隻球,害怕再被抓住親個沒完。

秦知把指尖插入他柔軟的黑發中,低聲說:“是嗎?我的小豬昨天睡得那麼熟,新婚之夜都不給我親。”

聽他說的那麼露骨,蘇斷臉紅了一會兒,然後很認真地反駁他:“我什麼時候不給你親了?你昨天明明親了很久,我記得的。”

雖然昨天晚上太累了,秦知沒有給他授粉,但秦知在浴室親他又幫他弄出花粉的事他還是有印象的。

秦知托托他的小屁股,又笑:“沒親夠。”

蘇斷小聲說:“不可以親了,嘴巴疼。”

秦知把他從懷裡挖出來,碰碰他的嘴角:“疼得厲害嗎?”

蘇斷說:“不厲害,嗯,但是你也不要欺負它。”

秦知這次倒是答應的很爽快,點點頭:“好,那就先不欺負它了。”

不欺負這一張,還有另一張可以欺負。

秦知把他從懷裡放開,問:“吃飽了嗎?”

見蘇斷點點頭,秦知就拉開椅子,摟著他的肩膀帶著他離開餐桌。

蘇斷有點懵逼:“誒?知知你不吃飯了嗎?我見你都沒吃幾口。”

“在你起床之前,我已經吃過了。”

“哦,嗝……”似乎吃的太多了,蘇斷又開始打嗝。

“知知,我們不要去散步嗎?為什麼往樓上走,嗝……”

“今天不散步了,用另一種方法幫你消食。”

蘇斷:“……”看著越來越近的臥室門,想溜。

可秦知的手掌像是烙鐵一樣,牢牢的扣著他的肩膀,蘇斷隻能像個小鵪鶉一樣被拎著進了臥室裡。

滿床花枝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換了素淨的新床單和被褥,窗戶也敞開著,帶著一絲腥鹹的海風涼絲絲地吹進來,吹得垂落在落地窗旁的淺色窗簾微微鼓起。

秦知抬起胳膊去關窗戶,小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在輕薄的白色棉衫下若隱若現。

刷拉一聲,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外麵的海鳥們再也看不見裡麵的情景。

春天,是一個開花的季節,也是一個授粉的季節。

因為不同種類花之間的體型差異,體積偏大的花粉順著花柱進入子房的時候,很可能會卡在纖細花柱的中間,遲遲無法往下走,好在花柱是有彈性的,雖然花粉在最窄的部分卡了很久,但最終還是順利地進入了更深的地方。

……

被剝削掉所有花粉、但是得到了彆人家花粉做補償的蘇斷正在滿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腦子裡亂糟糟地想著:

秦知居然、居然把他的花粉都吃掉了,可是他偷偷嘗了一點兒秦知的,味道是真的很奇怪,讓人直皺眉頭。

秦知的味覺是不是壞掉了?不知道這個病能不能治。

係統說:“哢嘰,額,這個係統也不知道呢,哢嘰……”

蘇斷好奇:“係統,你怎麼了?你為什麼會發出這麼奇怪的聲音?”

係統說:“好像出了一點小小的bug,因為,哢嘰,係統是初代係統,哢……所以有bug也是很正常的,嘰,等到這次任務結束係統和研究院主機接、哢嘰、駁,就能進行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