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少爺×替身仆人(完)(2 / 2)

蘇斷說:“嗯嗯,那你現在這樣沒問題嗎?”

係統說:“沒問題的,哢嘰。”

蘇斷說:“好的,你先休息一下。”

授粉好像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疼……蘇斷在枕頭上蹭蹭臉頰,想。

秦知把烏龜趴的蘇斷翻了個身,將他摟在臂彎裡,微微側著身,把手掌罩在他臉上,描摹著他精細的五官輪廓。

蘇斷被弄得臉上發癢,張嘴啃他的手指。

秦知把手掌往下移,輕輕扼住他的脖頸,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軟軟的下頜肉上摩挲。

扼住脖頸,這是一個宣告完全掌控的動作,作為全身最致命的部位之一,脖頸一旦被扼斷,生命就會在幾分鐘內迅速結束。

但蘇斷顯然沒有這個自覺,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往秦知會傷害自己的方麵想,隻覺得下頜的癢癢肉被蹭得難受,細瘦的手指握住秦知的手腕往外麵推,“癢,你彆弄我啦,好困,想睡覺。”

秦知嗯了一聲,將手從他脖頸上移開,親親他的小下巴:“快睡吧,晚上叫你吃飯。”

……

兩個人在外麵浪了兩個多月才回國。

蘇斷沒有回蘇家,而是和秦知一起回了早就準備好的新房,是他們兩個在出國前就裝修好的,放了有小半年,已經可以入住了。

新家也是和蘇宅相似的帶著花園的小彆墅,不過占地麵積沒有蘇宅寬廣,格局也要小一些,倒是比蘇宅多出了幾分溫情。

蘇斷對新家很有探索欲,連仆人侍弄花草也要在一旁探著頭看。

剛下班的秦知拍拍他的小腦殼,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說:“等到下月的時候,就讓人把花全鏟了,換成樹種,過幾天你來選一選。”

“啊?”蘇斷呆了一下,“為什麼要鏟掉?”

秦知問:“你喜歡這些花嗎?”

蘇斷停頓一會兒,眨眨眼,說:“喜歡啊。”

其實他不喜歡,不過也並不討厭就是了。

花是生殖器這個概念隻存在於植物群體中華,對於人類而言,花大多數時候隻是一種觀賞品,用來表達愛意和喜歡。

秦知送花給他,他還是挺高興的。

秦知笑了笑,笑容中夾雜著一種說不清是無奈還是什麼的情緒:“好,你喜歡就好,那就接著種。”

不過秦知答應是答應了,往後他們家的花園裡雖然常年開著花,但秦知仿佛忘了這回事一樣,兩人的臥室中再也沒有出現過新鮮的花枝。

……

結婚正好七年的時候,蘇斷再次安靜地睡了過去。

這一次是真的叫不醒了。

秦知靜靜摟了他一會兒,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幫他蓋好柔軟的薄被,驅車出了彆墅。

很安靜,彆墅裡很安靜,原本應該車水馬龍的路上也很安靜,除了秦知開著的銀色SUV外,路上沒有一輛車的影子。

秦知一個人等紅燈,通過,最後停在了一幢普通的小區門口。

他進了其中一個單元,又打開了平平無奇的一扇門,在雜物間的一角,撿起了一件被時光染上了陳舊微黃和無數灰塵的外套。

秦知離開後,還在呼呼大睡的房間主人換了個姿勢睡覺。

或許連他自己都忘了,在七年前的一個清晨,他還在一家高級會所當侍應生的時候,曾經撿到過一件被落在了會所中的外套,因為實在找不到主人的聯係方式,又不舍得把這一件被原本主人珍視無比的外套隨便丟掉,就把它放在了家裡雜物間的一角,再也沒有記起過。

現在,外套的主人自己來取走了這段被遺忘的時光。

秦知帶著外套回到家,他下了車,將外套搭在臂彎上,緩步走近安靜的彆墅裡。

隨著他的行走,外套上曆經的時光仿佛倒流,等到秦知將它展開蓋在蘇斷身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剛買回來時候的嶄新模樣。

秦知爬上床,將蘇斷抱在懷裡,十指相扣後親親他的額頭,低聲說:“再見,寶貝兒。”

他從時間那裡偷來的七年歲月,終於走到了儘頭。

但是沒關係,在下一段時空,他們終將相遇。

……

與此同時,到了三十多歲終於脫單的蘇錚正在家裡和自己的新婚妻子談以後孩子的事。

妻子問:“你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蘇錚原本想回答當然是個男孩,最好像我弟弟一樣又乖又可愛,但話到了嘴邊,忽然間恍惚了一下,像是在一瞬間丟了什麼東西一樣,心裡空了一塊。

他定定神,遲疑地說:“要個男孩吧。”

妻子玩笑般地抱怨道:“蘇先生,想不到你還重男輕女啊?女孩子就不喜歡了嗎?”

蘇錚說:“不是的,可不要冤枉我。我隻是忽然想到,我父母還在的時候就想再生一個弟弟,最好是和我完全不一樣的,長得要像我母親,性格乖,比我矮十公分,會撒嬌,笑一笑眼裡會有小星星那種。”

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楞了一下。這些話描述的太具體了,就像他仿佛真的有過一個弟弟似的。

“瞧瞧,還有小星星,你這是想了多久了。沒有弟弟,就指望兒子是嗎?”妻子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可真幼稚啊,蘇先生。”

蘇錚點點頭,對著妻子的玩笑,麵上露出一點兒無奈的寵溺表情。

*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蘇斷耳邊一片嘈雜。

顯而易見,他已經不在他和秦知的家了,甚至不在原本的那個世界。

周圍是充滿科技感的建築,這好像是一個集市之類的地方,路過的人基本上都是金發碧眼的西方麵孔,有些人對他投來奇異的打量目光,有一些中夾雜著讓人生厭的貪婪。

他現在正待在一個不知道什麼金屬製作成的籠子中,旁邊有人守著,像是一件等待出售的商品一樣,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鐐銬,隨便動一動就有細微的電流通過,讓他不敢再亂動。

手腕和腳腕似乎都磨破了皮,泛著細細密密的疼。

不過他沒有急著關心自己的處境,而是在心裡和係統說:“係統,我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係統說:“是啊,宿主。”

蘇斷說:“看來你的bug已經好了。”沒有再聽見奇怪的哢嘰聲音。

係統說:“是的呢。任務一結束我就接駁到了研究院的主機,主機的自我維修係統已經幫我修複了那一點小小的bug。”

蘇斷說:“恭喜你。”

係統說:“謝謝宿主,對了宿主,您在上個世界的任務評級是A+,獲得了總共3000點經驗值哦,非常非常厲害,係統商城已經激活,現在可以選擇購買道具啦,宿主要看看嗎(≧ω≦)/”

蘇斷說:“先不要了。”

蘇斷說完,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透明的眼淚砸落在銀色金屬欄杆上,又順著滑落下去。

他知道已經離開的地方回不去,但是難過的心情是擋不住的。

蘇斷沉浸在沒了對象的難過情緒中,沒有注意到停在自己籠子麵前的一片黑色衣角。

還是係統提醒了他:“宿主,您在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標已經出現,任務目標距離您不足五米!”

蘇斷楞了一下,頂著滿臉眼淚抬起頭,看向停在他麵前的男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身上披著黑色大氅,穿著冷硬軍靴,有著一頭微卷的淺金色的半長發,被|乾脆利落地紮在腦後,隻有幾縷落在額角,五官輪廓深刻而俊美,一對猶如上好藍寶石般的眼眸鑲嵌在深陷的眼窩中,閃著漠然的光。

他的表情很冷淡,看向蘇斷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係統介紹道:“這就是宿主這次的治愈目標,德勒爾帝國的親王兼元帥,奧德羅塞·菲爾頓,他患有的病症是情感缺失症。這一次不再有新手世界50治愈值的福利,難度會較上個世界高,治愈目標現在的治愈值為0,請宿主做好心理準備。”

蘇斷沒有回答宿主的話,他對上奧德羅塞的眼睛,心裡的難過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褪去了一些。

明明這張臉、這雙眼睛,他都很陌生,但卻奇異地給了他一種無法言說的熟悉感。

蘇斷和自己的治愈目標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忽然間,蘇斷感覺四肢上束縛著的鐐銬傳來比剛才還要強烈許多的電流,他急促地呃了一聲,悄悄停住的眼淚又在電流的刺激下控製不住地往外湧。

“親王殿下也是你能直視的?”耳邊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蘇斷感覺自己腰上被一個棍子一樣的東西捅了捅,很疼。

看著在自己麵前哭得淒淒慘慘的黑發小奴隸,奧德羅塞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來不及過多思考,他抬腳用冷硬皮靴在一旁擅自懲罰奴隸想要討好自己的看守者身上重重踹了一腳,連開關都不願意花幾秒鐘尋找,直接用精神力粗暴的破壞了牢籠的供電係統。

在尚未完全停止的電流中,有著輕微潔癖的奧德羅塞親王伸出帶著雪白手套的右手,穿過牢籠縫隙,遲疑地覆上了小奴隸濕漉漉的柔軟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元帥:我失了智?

斷斷:呆∑(;△`)?!

春天結束了,甜文作者急需一些花粉(劃掉),營養液補充營養,嚶嚶嚶

新世界,這章評論都有紅包~哢嘰哢嘰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