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元帥的小奴隸(1 / 2)

看著陷入詭異沉默的兄長,阿維德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了。

看奧德羅塞的精神體對那個黑發奴隸獨占欲那麼強的勁頭,他本來以為該發生的怎麼也都發生了,結果……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精神體是那種狀態的話,確實應該也已經確定關係了。

龍是一種喜歡用身體交流來表達親密的動物,表現在感情中就是**比較強,精神體的形態會從高維空間反過來影響到主人,所以一旦遇上喜歡的人,禁欲是非常困難的。

雖然他知道兄長的精神體有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還是有點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僅僅是精神體,就連奧德羅塞本人也已經在行為間表現出了無法錯認的占有欲,結果居然還是遲鈍的什麼都沒做嗎?

按理說不應該啊……

難道真的是某些部位的功能有問題?可他分析過奧德羅塞的基因圖譜,得出的結果是除了情感上的缺陷外,奧德羅塞在其他方麵都應該是優秀及以上的水平。

或許是他遺漏了什麼……要不然回去再做一次基因分析?

雖然知道某些毛病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來,但阿維德還是沒有忍住,又往那裡掃了兩眼。

不得不說,看起來還是挺實用的。

下一秒,阿維德就感覺頭頂一涼,他抬起頭,對上了兄長似乎能結出冰一般幽藍的眸子。

高階精神力帶來的壓迫如影隨形,昭示著主人已經處於發怒邊緣,阿維德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他敢再多看一眼,就會被拎起來立刻毆打一頓。

他隻是一個嬌弱的研究人員,是需要被小心愛護的,承受不起這種痛苦。

阿維德縮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像隻鵪鶉一樣乖巧地縮在牆角,幾分鐘後,感覺氣氛沒有那麼冷凝了,才謹慎地抬起頭。

奧德羅塞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角緊緊抿著,並不算是愉悅的弧度。

“哥哥。”阿維德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奧德羅塞看了他一眼,說了長久沉默後的第一個字:“說。”

阿維德問:“你和那個小奴隸,摸過了嗎?”

奧德羅塞:“……”

阿維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那親、親過了嗎?”

奧德羅塞:“……”

阿維德:“……”問題有點大,慌了。

沒有回答問題,奧德羅塞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屁股,漠然道:“上機甲。”

阿維德捂著屁股,向兄長投去可憐的眼神:“能不上嗎?”

奧德羅塞想了想,居然同意了:“可以。”

說著伸手解開了上衣最上麵的扣子,一副要身體力行教訓他的架勢。

“……”阿維德:“等等等等我馬上上——”

兩分鐘後,阿維德頭暈腦脹地從自己被打斷了另一條腿的機甲中爬出來,看著自己倒在地上的機甲發呆。

換兩條腿的維修費實在太高昂了,與其花費那麼多錢將它勉強修好,不如直接買一架新的。

想到一架機甲的價錢,阿維德就忍不住惆悵,雖然表麵上看他在吃著帝國皇室俸祿的同時還拿著研究院的高額工資,應該是非常富有的,但是實際上因為把錢都投進了某個保密項目裡,他真的沒多少存款……

買完一架新的機甲,他就差不多可以吃土了。

奧德羅塞斜倚在牆邊,冰藍的眼眸停在虛無的一個點上,安靜地思考著什麼。

阿維德沉痛地悼念完自己的錢包,堅強地用還在發抖的腿站起來,挪動到奧德羅塞身旁,叫他:“哥哥……”

奧德羅塞簡直都快對這兩個字有陰影了,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弟弟再打就廢了,才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手。

他側過頭,對上阿維德碧綠的眼眸。

這次阿維德的表情異常認真,他用過來人的口氣諄諄教導道:“哥哥,做人要坦率一點啊,喜歡就要先上了再說嘛,不能就這麼養著,萬一養著養著,就被彆人捷足先登了呢?”

奧德羅塞:“……”

果然,還是。

想打弟弟——

……

把弟弟和他斷了兩條腿的機甲打包趕走後,親王殿下終於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他獨自做完了一整套日常機甲訓練,在最高強度標準的訓練下,即使是他身上也出了一些汗,他將機甲收起來,在訓練室帶著的浴室中簡單衝洗了一下。

淳淳水流中,奧德羅塞將濕漉漉的淺金色發絲擼到腦後,摸了一把臉上沾到的水,忽然想起了弟弟被打包扔出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喜歡嗎?

……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基因中天生缺乏這方麵的片段,奧德羅塞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對誰產生過喜歡的情緒。

他根本不知道喜歡人是一種什麼感覺。

在見到小奴隸的第一眼,奧德羅塞就想把他帶回家,讓他在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時刻處於自己的感知範圍內,不能看見他受傷,也不能看見人哭的打嗝的樣子。

所以他就順其自熱地做了這些,並沒有深思緣由。

要不是阿維德提醒了他——雖然提醒方式讓他很想直接了結了這個弟弟——他或許要費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能自己考慮到這點上。

對比教科書上的案例,他的那些行為確實很像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出現的狀況,但有很重要的一點:他對小奴隸沒有產生過生理上的**。

他當然能確認自己的身體是健康的,因為在該有的時期他也發生過反應,還自己發泄過,但是除了正常的生理規律外,其他時候都很平靜。

平生第一次,對於自己某些方麵的淡漠,奧德羅塞感到了一些困擾。

這個下午和晚上,奧德羅塞沒有將小奴隸召喚到眼前,他或許需要一點時間去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直到深夜,沒有想出任何結果的奧德羅塞上床睡覺,決定將疑問留給明天的自己。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熟睡之後,一個巨大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他臥室中,身體虛化後穿過層層牆壁,循著白天留下的氣味一路嗅聞,最終停在了機甲訓練室旁邊的一扇房門前。

因為整個身體都是由主人精神力組成的,所以防備嚴實的門鎖在它麵前幾乎稱得上形同虛沒,它隨便撓掉一片鱗片塞進了門鎖驗證空間中,房門很快就悄無聲息地被打開了一條縫。

龍悄悄地把腦袋從縫裡擠了進去,兩隻冰藍獸瞳在黑暗的映襯下猶如鬼火。

床上被係統提示音叫醒的蘇斷睜開眼,安靜地和它對視幾秒,對係統說:“這個搶花粉不還的大家夥又來了。”

係統:“……”

係統說:“宿主放心,檢測到係統的**保護程序一切正常——”

沒有接係統的話,看著那兩顆越來越近的獸瞳,蘇斷伸出手,按照白天記下的輪廓,慢慢摸上龍臉頰上細密的鱗片。

龍圓潤的獸瞳微微收縮了一下,在呆了幾秒後,用相對於它碩大體型而言十分微小的動作幅度輕輕地擺動頭部,吻部在蘇斷掌心中撒嬌般的蹭了蹭。

夜深人靜,蘇斷仗著奧德羅塞接收不到精神體的記憶,小聲罵它:“壞東西。”

壞東西在他掌心蹭了一會兒,忽然有一股溫熱濕滑的觸感襲上了蘇斷指尖。

蘇斷眨眨眼,直到那股詭異的觸感把他的整個手背都包圍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龍伸出來的舌頭。

蘇斷:“……”那他現在手上豈不是沾滿了口水?

雖然知道這些“口水”實際上也是奧德羅塞的精神力,但是感覺還是怪怪的……

在被溫熱的舌頭舔到指縫的時候,蘇斷怕癢的把手收了回來,縮進被窩裡。

丟失了可以舔舔舔的對象的龍停在那裡,瞳孔已經由之前尖利的一條線變成了像是橄欖一樣的扁圓形,黑的不含一絲雜質的純黑瞳孔緊緊地盯著床上小小的身影。

瞳孔擴大,是野獸開始興奮起來的標誌。

龍盯著蘇斷看了一會兒,忽然低下頭,用鼻尖熟門熟路地挑起了一直拖到床角的被子。

“……壞東西。”蘇斷帶著哭音罵。

他本來是一顆有禮貌的好茯苓的,都怪奧德羅塞,他才學會了罵人。

……

龍照舊把腦袋擱在床角,黏黏糊糊地拱他的腿,蘇斷喘著氣,在它鼻尖上踩了兩腳。

過了一會兒後,龍忽然動了動,把腦袋往蘇斷臉前湊。

蘇斷立刻嫌棄地伸出手,果斷地買了一顆“含鐵量高達一千倍的菠菜”,一巴掌糊在龍鼻尖上,堅決拒絕它用舔過花粉的嘴巴再來給他洗臉。

似乎沒想到可口的小家夥力氣忽然變得那麼大,雖然這點兒力道依舊不足以把它打疼,但龍還是楞了一下,半晌後才卷著蘇斷的手開始舔,倒是沒有再往蘇斷臉上湊。

蘇斷:“……”隻要不往他臉上舔,他倒是可以勉強犧牲自己的手。

蘇斷在心底問係統:“係統,奧德羅塞會一直這樣,想不起來這些事嗎?”

係統解釋說:“像是愛意、親情之類的情感,比單純喜悅、憤怒、嫉妒這種單純的情緒構成要複雜無數倍,從高緯度傳遞到低緯度的難度也增加了無數倍,所以即使是宿主在治愈目標身邊的時候,維度空間的鏈接會趨向穩定,這些情感也很難被傳遞下來。”

蘇斷側躺在床上,看著龍因為舔他手掌而變得圓溜溜的瞳孔,問:“你的商城裡有可以用的道具嗎?”

隻能感知到情緒,而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應該也是非常寂寞的吧。

他做人類的時間非常短暫,滿打滿算也隻有十幾年,但是這短短的十幾年時間,在記憶裡留下的痕跡卻比他之前經曆的幾千年都要生動和鮮活。

因為當人的時候,他體會到了很多情感,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讓人開心的或者難過的,都是非常珍貴的寶物。

想到奧德羅塞停留在30的治愈值,蘇斷有點愁。

係統說:“抱歉,係統商場中現在沒有能夠直接治療治愈目標的病症的,現在係統的經驗值不足,商城中的道具隻解鎖了最低級的一層,道具還比較少,或許等到解鎖了更多的層級,就會有更高級的道具了。”

蘇斷:“……”

有了經驗值,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貧窮呢。

蘇斷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見過傳說中的係統商城長什麼樣子,於是問:“係統商城中現在都有什麼?”

係統刷拉一下拉出了一扇光屏:“宿主請看!”

隻見光屏上整整齊齊排列著一行行的道具,看起來非常豐富,隻是——

絕大部分的道具圖標都是黯淡的灰色,上麵打著一個問號,顯然是不可購買,隻有最下麵一行的兩個道具是彩色的,沒有問號的。

蘇斷仔細打量了兩眼,隻見那兩個道具赫然就是他曾經購買過的止痛劑和“含鐵量高達一千倍的菠菜”。

係統所說的比較少……原來是隻有兩個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