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藥(2 / 2)

要是能和這個外甥修複關係,嚴深隨便從手裡漏點東西出來,都夠他下半輩子過的舒舒服服的了。

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嚴深居然會回來給他母親收屍,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嚴深小時候一直被虐待的經曆推測,他和母親的關係肯定好不到哪去,現在居然這麼迅速地來了醫院,難道是過了那麼多年,忽然念起了母子之情?

……不管怎麼說,這對他們何家而言,無疑是有利的。

心念轉了轉,中年男人說:“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誰來都是一樣的,您看,我和我外甥說兩句話?”

警察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回頭去看嚴深的表情,征求他的意見。從兩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上,他也差不多推測出了這家人不怎麼和諧的關係。

這次嚴深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朝警察輕輕點了一下頭,示意可以。

警察這才鬆了口氣,說:“有什麼事儘快溝通,我們的工作也是很忙的。”

中年男人應著好,眼角瞄著虎視眈眈的保鏢,頗有幾分膽戰心驚地湊到嚴深麵前,但被這個侄子身上冰冷的威勢所迫,並不敢離得太近。

他咽了口吐沫,把剛剛在心裡打了好幾遍腹稿的話說了出來:“小深啊,你媽的牌位要入何家的祠堂,這樣才算圓滿,她在地下也能安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你也回家裡看看,你媽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再見你一麵,現在你回來給她送終,她的心願也算圓滿了。還有,你媽給你留了東西……”

嚴深安靜地聽他講了一堆,雖然沒發表什麼意見,但身上的氣息卻隱約有些越來越冷的架勢,中年男人拿不準他到底什麼態度,說話的聲音忍不住越來越低。

還沒等嚴深開口,一道清亮而認真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位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亂搞封建迷信,警察還在旁邊看著呢。”

“……”

警察呆了一下,連忙將視線移開,假裝自己在認真觀察醫院走廊的牆壁。

他隻想安靜地吃個瓜,並不是很想被帶出場。

中年男人朝著說話的人看去。

說話的是被嚴深拉著的那個清瘦的青年人,看著是很乖巧的麵相,一對烏溜溜的黑眸圓而清澈,聲音也清清潤潤的好聽極了,就是脾氣似乎不太好,從見麵開始就繃著一張臉,還一張口就是這麼不尊重長輩的話。

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真是沒有教養。

被一個小輩的情人這麼毫不留情地噎了一下,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不過他還記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跟嚴深修複關係,於是表情一變再變,最終還是緩和了下去,好聲好氣地勸說了起來:“這是傳了幾千年的傳統,隻有沒有根的人死了牌位才不入家族祠堂,你這孩子,這不是讓小深不孝——”

“何先生。”嚴深沉靜地聽了半晌,忽然開口:“我愛人說得對,現在是新時代,不用再搞老一輩的那套,母親的後事我自然會打理,就不勞何先生費心了。”

一聽到嚴深的話,中年男人心就猛地往下沉了一下。

已經無暇估計嚴深對那個青年特殊的稱呼,嚴深言語中透露出的根本不打算和何家認親的打算實在太過乾脆利落,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再繼續說下去。

呆了一會兒後,他才慌忙向著旁邊觀察醫院牆壁的警察求助:“警察同誌,您看,這是我姐姐,家裡的老人都在等著送她入祠堂,怎麼能讓她在外麵待著呢……”

被點名的警察不得不把視線從牆壁上移了回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念起了破除封建迷信的宣傳口號:“……這個,何先生,都這個年代了,封建思想確實要不得,我們要摒棄舊時代不必要的束縛,解放人的精神,畢竟人總要與時俱進的嘛。”

這位嚴先生來頭很大,他級彆低,接觸不到這位的資料,但從上級吩咐他時候過來辦手續時候小心翼翼的態度,還是能隱約推測出這位嚴先生的分量的。

而且人家走的完全是正規的手續,身為死者的子女,他領取屍體的優先權確實是比其他親屬要高的,法律又沒規定人死後一定要入家族祠堂,何家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的理由阻攔嚴深把死者帶走。

中年男人一聽他這打太極的話就急了,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候停屍房的門打開,蓋的嚴嚴實實的移動床從裡麵被推了出來。

人群讓開一道足以讓移動床通過的位置。

屍體已經被推走了,嚴深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伸手把蘇斷腦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翹起來的一撮發絲捋順,嚴深離開前最後掃了中年男人一眼,說出的話仿佛淬了冰:“假如我母親還在的話,應該也是不願意入何家的祠堂的。”

一碼歸一碼,母親之於他而言沒有儘到做母親的義務,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但何家對他們母子,也沒做過什麼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斷斷:狐假虎威√(⊙v⊙)

嚴總:你這說法不對

斷斷:(⊙v⊙)?

嚴總:這叫“鼠假深威”(`·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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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阿堯超凶的、慕清碧、路清語、無臉人麵具、小小燕子飛啊飛x2、青旗沽酒趁梨花、津塔特x2的地雷

特彆感謝傻作者今天又沒更的淺水炸彈

以上同學贈送斷斷的呆毛一根~(被嚴總打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