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
經紀人:???
你為什麼要摸我屁股你給我講清楚!
——而且到現在都不拿開!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大概是因為那隻放在經紀人屁股上遲遲沒有移開的手,氣氛忽然間變得非常不直男。
……
話題轉回兩位男主角身上。
雖然出櫃的時候非常轟轟烈烈,但身為全娛樂圈最佛沒有之一的一線流量,在那之後,蘇斷的節奏還是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最大的改變大概就是自拍中經常會多出一個人的身影。
而某位可以正大光明入境的嚴姓董事長,也終於可以在轉發對象微博的時候說點騷話了。
無數cp粉在兩人微博下孜孜不倦的找糖吃,倒也算是很和諧了。
兩人一直健健康康地活到了人類自然老去死亡的時候,才離開了這個世界。
雖然嚴深比蘇斷大了近十歲,但最終先閉上眼睛的,還是蘇斷。
直到蘇斷離開後,他才肯安心也一起閉上雙眼。
嚴深的治愈值到最後也沒有漲到一百,死死停留在了九十上麵,不過這個數字也足夠高了,蘇斷最終拿到了A的評級,3000點經驗值入賬,加上原本剩餘的6355經驗值,總資產達到了9355。
四舍五入也算是個萬元戶了!
……
似乎是睡了一覺,夢中有不斷晃動的斑駁光影,似乎閃過了很多畫麵,醒來時卻什麼都抓不住。
沉溺在黑暗中的意識再次回籠的時候,蘇斷沒有急著查看這個世界的資料,而是叫了係統一聲。
蘇斷:“係統,我記得你說過,完成任務後脫離世界的時間是不固定的。”
係統:“是的,宿主。”
蘇斷小心地問:“為什麼這幾個世界完成任務後,我都待了那麼久?”
除了第一個世界完成任務後隻待了七年、第二個世界使用了道具之外,他在之後的世界都是身體自然死亡後才脫離的。
雖然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但蘇斷也隱約察覺到,這件事本身有些不太對勁。
係統隻是說:“分析程序沒有發現非法病毒入侵,應該是宿主運氣好,”
從係統這裡應該是問不到什麼了,蘇斷無奈歎口氣,睜開眼,“好吧,這個世界資料傳我一份。”
係統:“資料傳輸中,宿主請稍等——”
他似乎正躺在床上睡覺,睜開眼後眼前是一片天花板的模樣,蘇斷盯著淺藍色的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撐著手臂想從床上坐起來。
結果這一撐,卻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手臂的力道不對,太軟弱了,而且眼前房間的比列也不對,相對於他來說他大了點。
模糊地意識到什麼,蘇斷舉起自己的爪子,瞬間將眼瞪得圓溜溜的。
——展現在他麵前的那隻手沒有印象裡的清瘦纖長,而是帶著些圓潤的小巧模樣。
不是房間太大,而是他變小了。
他大概……變成一個小孩子了。
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蘇斷忍不住就地發了會兒呆:“……”
這具身體的資料很快被係統傳送了過來。
這個世界的“蘇斷”是國外一個知名華僑企業家的獨子,聽起來似乎跟上個世界嚴深的家庭背景有些相似,但和嚴父那一代嚴家因為私生子過多而內部混亂無比的情況不同的是,蘇家的氛圍十分和諧,蘇父蘇母的感情很好,對唯一的兒子也是寵愛有加,以至於將他寵的過於嬌氣了點。
蘇斷不想去學校,於是學前教育是請了家教進行的,小學也上的斷斷續續,都十歲了,還沒有人家七八歲的小朋友讀的快。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蘇斷輕輕地催了一下係統:“治愈目標在哪?”
係統說:“抱歉,係統應該是又需要回主程序做清理了,垃圾代碼負荷過重運轉速度有點慢,請宿主再稍等幾分鐘QAQ”
蘇斷安慰它:“沒關係,慢慢來。”
他剛和係統交流完,房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個長相非常美豔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有著一頭微卷的長長黑發和同樣漆黑的眼眸,但五官輪廓又比傳統的東方人深邃許多。
這是蘇斷的母親,資料上說她是個混血兒。
“寶寶,”她走到床邊,在蘇斷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彎腰在他臉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說:“睡醒啦?你爸爸的車子回來了,來跟媽咪下去接爸爸。”
蘇斷楞楞地用小手捂著臉上被親到的地方,被大美人兒從臥室床上一路抱到了樓下,連雙鞋都沒穿。
到了樓下,大門正好被從外麵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不過身後似乎還綴了個什麼小東西。
“darling~”蘇母開心地招呼了一聲,在看到蘇父身後跟著的那個人影後疑惑了起來,小聲問:“你身後的是……”
蘇父是傳統的東方人的長相,身材高大,眉眼間看著有幾分古板嚴肅,顯得很不好相處。
不過那隻是表麵,蘇斷讀到的資料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對妻兒都是十分細心愛護的。
他此時不知為何有些躊躇,眉眼間似乎還暗含著一些愧疚。
將身後小小的身影往前推了推,是個小孩兒,看著比蘇斷大不了多少,蘇父介紹說:“這是江祁的兒子,叫江忱,十二歲了,帶他來家裡住一段時間。”
蘇母“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了蘇父說的那個人,她張口想說什麼,但在視線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時又猛然頓住,最終也隻是笑了笑,很溫柔地說:“叫江忱是吧?很好聽的名字,外麵熱,快進來吧。”
蘇父點頭,牽著人走了進來。
因為江忱一直跟在蘇父身後,遮了大半張臉,所以一直到幾人坐到沙發上,蘇斷才看清他的長相。
那是個模樣很好的少年,雖然年紀小,但已經隱約能看出以後讓班上女同學日思夜想日夜發狂的潛質了,隻是似乎有些瘦,精神也不太好,眉眼間有著揮之不去的緊繃感,像隻警惕的小獸,好像來到這裡、見到這麼多人,讓他很不適應一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從進來到現在,這個少年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少年的視線和蘇斷偶然交錯,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眸,不知道為什麼,蘇斷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一樣。
會是他嗎……出於某種直覺,蘇斷多看了一會兒,直到少年似乎誰被他看的看得受不了一般,猛然低下頭。
蘇父帶著少年坐到沙發上,才鬆開了握著他的那隻手,將手上的手套摘下。
蘇父不是個習慣戴手套的人,今天忽然戴上了,稍微有些奇怪,蘇斷被蘇父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把視線移開了。
沒有再當著孩子的麵提他的父親,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後,蘇母把光著腳的蘇斷放到離江忱很近的位置,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小忱比你大兩歲,是哥哥,斷斷,快叫哥哥。”
於是蘇斷的視線又不得不回到江忱身上,結果江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看他,兩人再次對上了視線。
這時候,係統的資料也終於傳了過來。
“治愈目標江忱,是原主父親一個親密下屬“江祁”的兒子,患的病症和原因都比較複雜,宿主現在要聽嗎?”
蘇斷看著眼前小少年那對沒有光的黑眸,在心裡輕輕嗯了一聲,說:“要的。”
“江祁是個離異的單身父親,一生為蘇氏鞠躬儘瘁,在去年在蘇氏公司因為過勞猝死後,留下了唯一的兒子江忱。江忱的生母拒絕接收他,於是江忱隻能被一個堂叔收養,很快江枕留給兒子的遺產就被這個堂叔算計奪走,並且江忱本人也被扔在了偏僻的老家自生自滅。
因為童年缺乏關愛,治愈目標患上了皮膚饑渴症,渴望和人產生親密的肢體接觸,又因為被親人背叛過,對彆人缺乏信任感,同時患上了接觸障礙症,一旦被人觸碰到,就會產生發燒、精神緊張、嘔吐、肢體僵硬、甚至休克等不良反應。
治愈目標目前治愈值為0,這次宿主的病情比較複雜,請宿主做好準備開始工作啦~”
怪不得蘇父牽著江忱的時候要帶手套,蘇斷繼續和少年的對視著,想。
少年的眼睛很黑,眼底卻有著和年紀不符的陰鬱,蘇斷和他四目相對,聽著係統的介紹,心底漫起了一片細密的心疼,很想伸手摸摸少年的眼角。
隻是想到江忱身上那個被摸一下就會不舒服的病,身體隻微微動了一下,爪子還沒抬起來,又猶豫地縮了回去。
蘇斷在心裡問:“係統,我身上道具的藥效還在嗎?”
係統:“係統商城從不搞虛假宣傳!【我是一顆藥】的效果是永久性的,宿主不用擔心!”
蘇斷問:“那我摸他一下,他不會難受吧?”
係統說:“抱歉,係統無法確定,不過邏輯上來說,宿主的提議是有嘗試的價值的。治愈目標的難受程度取決於接觸到的皮膚麵積以及接觸時長,宿主輕輕摸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於是蘇斷就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
少年時期的老攻雖然還是那麼麵癱,但臉上的嬰兒肥卻是不作假的。
就摸一下。
應該不會摸壞的……吧?
見蘇斷隻盯著人看,卻遲遲不叫人,也不動彈,蘇母忍不住有些擔憂。
兒子一貫嬌氣,也不愛跟彆家的小朋友玩,忽然帶回來一個新孩子,還說要先住下,不高興了也很正常。
雖然看著孩子的模樣大致猜出了幾分愛人把他帶回來的原因,她也覺得這是應該的,但在一個母親心裡,到底還是自己的孩子是最重要的。
不想讓自家寶貝兒子不開心,蘇母摸摸蘇斷的小腦袋,笑著試圖打圓場:“我忘了,斷斷剛從床上起來,還沒睡醒呢……”
然而在她說完之前,還沒睡醒的蘇斷已經迅速伸出手,用指尖在江忱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
動作非常靈活,一點兒都不像沒睡醒的樣子。
猝不及防地被兒子“打臉”,蘇母剩下的話全都堵在了嘴裡:……
算了,不管怎麼說,兒子對於新來家裡的小朋友不排斥,也是一件好事。
知道江忱病情卻來不及阻止蘇斷動作的蘇父皺起眉頭,手反射性地按在手機上隨時準備叫醫生,遲疑地想,就這麼一下,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吐得臉都白了吧?
他嚴肅地喝止了蘇斷一聲:“斷斷,你江哥哥……不舒服,不要隨便碰哥哥。”
……被摸到的江忱本人也愣住了。
身為當事人,他感覺的最清楚,小孩兒摸的那一下的力道其實非常輕,輕的像是雨後尾梢掠過水麵的蜻蜓,隻觸碰了不到一秒就悄悄離開了。
雖然隻是轉瞬即逝的一下,但大概是由於猝不及防地滿足了他心底長久壓抑著的想要被人觸碰的渴望,留下的觸感異常鮮明。
軟的,溫熱的,像是某種自投羅網的小動物,試探性地對著還沒長成的獵食者,伸出了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
作者有話要說:斷斷:軟、軟的(〃\'▽\'〃)
幼年體老攻:……可以吃的_(: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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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更新的字數四舍五入就是日萬了!驕傲地挺起我的小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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