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摸一下(1 / 2)

選的學校並不是全國頂尖的那種貴族中學,而是一所雖然在省內也算小有名氣,但放眼全國就顯得比較不起眼的一所學校。

之所以選這樣的小學校,而不是教育質量更高的名校,是因為這種普通的學校在某些方麵,會更容易操作一些。

因為說是回去上學,但江忱也隻是在學校掛了個名而已,實際上大部分精力還是花費在了遺產的處理上,平時很少會去學校上課,隻會在考試時準時出現在學校。

至於教學質量問題,則本來就不怎麼在江忱的考慮範圍之內——

A國的教材和國內的重合度很高,他在高二的時候就已經自學完了高三的課程,並且在自測中也取得了接近滿分的成績,隻要不荒廢,一年後的高考就不會出什麼問題,至少考上預想中的大學並沒有什麼壓力。

況且他的自學能力很強,老師的教導對他而言並不會什麼實際上的幫助。

不出意外的,雖然極少來學校上課,但每次考試成績出來,江忱都穩穩地占據著第一的寶座,偶爾因為事業上的事被弄得精疲力儘,狀態不好會考到第二第三,但從來也沒有掉出過前五名。

江忱的到來在學校裡產生了巨大的轟動,當然,不僅僅是他因為他出眾的容貌,更主要的是因為他一來就考到了第一名,而且以後也基本上沒考過除此之外的成績,任憑彆的尖子生怎麼追趕,也始終和他查著一段肉眼可見的距離。

——顏值固然也重要,但對於進入了高三修羅場的同學們而言,能夠次次考第一的成績,當然是比一張好看的臉重要的。

而當這兩種特征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造成的效果加成,就是一加一大於二了。

對於這個忽然出現、長相異常俊美、基本從不來上課卻次次都能考第一的神秘轉學生,從他轉來的第一天起,學校裡就一直流傳著無數關於他的流言,越傳越離奇,什麼體弱多病(這一點是從江忱常年戴著手套和口罩上推測出的)吹點風就過敏、什麼家裡有癱瘓在床的老人要照顧隻能邊讀書……

雖然這些流言各有不同,但究其本質,就會發現它們都不約而同地有一個共同的特征:把江忱塑造成了一個身世艱苦但自強不息的小可憐。

江忱:“……”

他隻是行蹤神秘了點兒,平時出現在學校的時候又穿的簡單了點兒而已。

每次來學校考試,江忱都會摘下蘇父送他的那塊價值幾十萬的腕表,再換上比較普通的衣物,儘量低調地在學校裡來回。

原本江忱這麼做是不想因為因為自己的穿戴引起什麼不好的猜測,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作為全校唯一一個不來學校上學的學生,他的存在感本來就挺高的了,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時候,吸引太多的關注並不是一件好事。

結果沒想到因為他的低調,雖然目的是達成了,但同學們的腦洞也全都向著某些一言難儘的方向而去了……

不過總歸不是什麼負麵傳言,江忱得知後一言難儘了一會兒後,也就把這些都扔到腦後了。

這些傳言一直到高三結束也沒有停止,在江忱以全省前幾的名次被某所知名大學T大錄取的消息公布後,關於他的“勵誌事跡”,又在校友圈裡大肆傳了一遍,大有成為新一代朋友圈高考雞湯的架勢,會被高三學生父母發給家裡孩子的那種。

標題都可以想象出來了:十九歲少年被迫遠離課堂卻不曾放棄,最終他的成績震撼了十億學子!

江忱:“…………”

和每日例行和蘇斷視頻的時候,江忱心情複雜地把這件事講述給了蘇斷。

又張開了一點兒的黑發少年在對麵笑得噗噗叫,眼彎成小月牙,都快看不見了。

江忱無奈道:“……小壞蛋,再笑明天回去不給你帶禮物了。”

得益於如今無比方便的交通,乘飛機往返於兩個國家也隻是幾個小時的事,江忱又不用去學校按點上課,時間還是比較有彈性的,所以即使在兩個國家上學,江忱也可以經常飛回A國和蘇斷見麵,蘇斷學校放長假的時候,也同樣會回國來陪他住幾天。

雖然和以前那種每天都能在一起的模式差了很多,但到底比蘇斷一開始想象的一分開就要分開一年的網戀模式好得多,適應了一段時間後,竟然也習慣了。

而且這樣有一個非常大的好處,蘇斷獨自回國的時候,兩個人就沒有在家裡那麼拘束了,想怎麼親就怎麼親,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簡直是極其肆無忌憚了!

雖然在蘇斷成年之前還是不能做什麼負距離的行為,但能夠獲得些許的自由,對於兩個偷偷早戀的人來說,已經非常快樂了!

聽他這樣“威脅”,蘇斷立馬把小臉繃住,很勉強地維持自己嚴肅的形象,口不對心地說:“沒有禮物也可以的,隻要哥哥回來就可以了。”

江忱讚同點頭:“那這次就不給斷斷帶小蛋糕了。”

蘇斷陷入呆滯:“……”

雖然嘴上說著沒有禮物也可以,實際腦袋上要是有耳朵的話,這時候怕是已經失去希望地耷拉了下來。

江忱上高中的那座城市裡,有一家不大的小蛋糕店做出的蛋糕異常鬆軟可口,雖然是最簡單的那種雞蛋蛋糕,但不知怎麼就戳中了蘇斷的味蕾,江忱給蘇斷帶過一次,蘇斷就再也忘不掉了,每次江忱回去的時候,都眼巴巴地往他手上瞄。

江忱立刻順毛:“開玩笑。”

蘇斷是散完步,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和他視頻的,蘇母穿著睡衣路過,貼著麵膜的臉像遊魂一樣湊到攝像頭麵前,幽幽地說:“彆慣著他,前幾天帶他去看牙醫,醫生說要控製糖量攝入。”

蘇斷立刻緊張起來,生怕江忱被蘇母唬住,不給他帶小蛋糕了,豎著小耳朵警惕解釋道:“我沒有蛀牙,連趨勢都沒有,醫生就是念念台詞,他對去檢查牙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蘇母麵不改色地伸手把歪掉一點的麵膜貼好,唏噓道:“平常乾什麼都傻乎乎的,一說到吃的,倒是挺口齒伶俐,我和你爸爸都不貪吃呀,是怎麼生出你這個小吃貨的?”

蘇斷感到被羞辱,但是無法反駁:“……”

江忱笑著打圓場,不動聲色地吹捧自己的小少年:“斷斷不傻,這次……期末考不是又進步了嗎?”

自從做下了上同一所大學的約定後,蘇斷的成績就一直在進步,他原本底子就好,苦學了一年後也到了能經常進年級前三的程度了,如果高三還能保持的話,以後大學就可以隨便挑了。

蘇母犀利地評價他:“無腦吹。”

江忱:“……”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溫柔慈祥的蘇母,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有了向毒舌方向發展的趨勢,甚至經常把口舌伶俐的江忱噎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