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人我不治了(1 / 2)

大妖怪花花的顏色比起它的毛色來可就淺多了,所以大身上的毛一濕,存在感就變得非常鮮明,蘇斷想看不到都困難。

那朵花有一半都浸在沁涼的溪水中,但依舊很有精神,囂張的正對著蘇斷的方向開著,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甚至在蘇斷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還有感應似的,激動地跳了一下,開的更大了……

蘇斷眨著眼,看的一愣一愣的,心想大妖怪的花再這麼開下去,是不是………是不是,馬上要比他的個頭還大了?

雖然說種類不同,花的大小不一樣是很正常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到這點後,蘇斷的心情還是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古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比較奇怪的是,大妖怪怎麼忽然對著他開花了?

先不提他們的體型差到底能不能授粉成功,隻說他們兩個都是雄性,就算大妖怪對著他開花,他、他也沒地方被大妖怪授粉啊!

可能隻是無意識的?

他倒是聽說過動物在繁殖季的自控力比較弱,有時候是很難控製住自己,有的還對著石頭就開始授粉呢……

這麼一想,倒也可以解釋通了。

雖然想通了,但被大妖怪這麼用花對著,蘇斷還是感覺很為不好意思,腦袋發懵地又被舔了幾下,才終於猶猶豫豫地開口提醒對方:“那個,你,你好像、開花了……”

大妖怪卻反倒是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舔他脖頸的動作瞬間頓住,原本就興奮縮起的瞳孔收的更細,幾乎成了筆直的一條線。

它垂眼往自己溪水中打量了一樣,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麼。

又側頭看著蘇斷,金色的獸眸在陽光下顯得尤其晃眼,透亮的像是馬上要發出光一樣,其中原本藏得極深的欲|望終於打破了封印它的殼,在蘇斷眼前緩緩流淌出冰山一角。

周圍的生物都被大妖怪身上的威壓嚇走了,蘇斷耳朵裡隻聽得到輕輕的風聲,以及溪水緩緩流過打在石塊上的聲音,被大妖怪用像是馬上把他吞吃入腹的目光盯著,蘇斷出於本能,抑製不住地開始緊張起來。

他縮了縮細瘦的手腳,低頭飛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花,才有了點底氣,虛張聲勢地挺起還沾著水珠的胸膛,鼓著膽子說:“我、不、不能授粉的……因為,沒、沒有地方……”

大妖怪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很難用言語形容:“……”

蘇斷的膽子又飛速癟了下去:“……”

耳邊傳來一聲粗重的喘息,隨即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蘇斷被大妖怪從水裡撈出來,帶著在溪流裡中淌著走了一陣,最終被輕輕放在一塊比他身體稍大的石塊上。

蘇斷仰麵坐在石塊上,隨即意識到這個姿勢把花花全露出來了,又謹慎地攏了攏膝蓋。

然而大妖怪很快又用鼻尖把他合在一起的膝蓋拱開……

蘇斷:“……嗯、嗯嗯?!”

然而他這時候的膽子已經隨著聲音一起越縮越小,被拱了花也不敢一腳踹在大妖怪濕濕的鼻端,隻獨自悶著氣,慫慫地垂下頭,嘴裡委委屈屈小聲重複了一遍:“真、真的不能……”

“誰說不能?”似乎是被蘇斷一再的拒絕弄得有些不悅,大妖怪終於低沉地出了聲。

蘇斷覺得大妖怪是在故意為難他,“都、都不能啊!”

他的同類裡,雌雄同體的那種倒是能傳粉也能授粉,可授粉的時候也是用雌性的那一套生殖係統,他是一顆徹頭徹尾的雄株,真的沒有那種功能!

“你不知道,”大妖怪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礪過一般,沙啞地響起,伴隨著灼熱的呼吸,落到連蘇斷自己也沒碰過幾次的尾骨上:“這裡……是可以的嗎?”

蘇斷:……!!!

一座新世界的大門緩緩在沒見識的小茯苓精麵前打開。

......

蘇斷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知道雄性和雄性之間也能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