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一句話,可以不會,不能不學。
美琴神奇的領悟到了安倍晴明要表達的這一層意思。她按照對方的要求閉上了眼睛,隔絕了視覺之後身體的其他感官就來的更為敏銳。最開的黑時候,眼前當然是一片黑暗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推移,美琴逐漸的發現在自己的視野裡麵,就好像是黑白的照片一點一點的染上了彩色、又或者是漫天的迷霧被人撥開、被風吹散了一樣的,她開始可以一點一點的“看”到東西了。
世界像是一片氤氳的藍色,而在這樣的背景下麵,則是空氣中那些大大小小的、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在不斷地遊走著的金色的帶著銀色斑點的光帶。
這些光帶的顏色有深有淺,形狀有粗有細,而每一條光帶上麵的銀色斑點的數量也是多少不一。
美琴突然地產生了某種的明悟。
這些金色的光帶,是靈力。是分屬於不同的人、不同的存在和表現方式的靈力。
隨後美琴朝著安倍晴明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那人正在笑著望著自己。而在他的腳下,則是踩著某一個巨大的法陣的陣眼。可以看見有無數的靈力的線條彼此交彙,而安倍晴明無疑就是站在那最中間的點上。
“這是一個用來隱藏自己的行蹤和軌跡的障眼法。姬君隻需要記住,以後但凡再碰到這樣的情況,隻需要像是這一次一樣先找尋到這陣眼,然後用蠻力破除掉便可以了。”
安倍晴明給美琴科普完,在確認她記住了麵對這樣的情況的應對方法之後,抬起手來,輕描淡寫的一指點上了麵前的虛空。幽藍色的靈力從他的指尖散發出來,美好的就像是將漫天的星辰打碎了,然後揉進了墨水裡麵,最後潑墨揮毫,畫出來了一副絕美的畫卷一樣。
隨後,從空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哢嚓”的聲音,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因為安倍晴明的這一個動作而應聲碎裂了一樣。
美琴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一切真的就像是玻璃窗那樣“嘩嘩”的碎裂,隨後出現在美琴麵前的,完全就像是另外的一個世界了。之間之前還一片荒蕪的海灘上麵多出來了一座小小的木屋。而此刻,正有一位裡麵穿著巫女服、外麵搭著孔雀的尾羽織出來的披風的黑發女子推開了木屋的門,在朝著這邊張望。
“我還道是哪裡來的不懂事的客人,一上來就強拆了主人家的【門】。”
八百比丘尼笑著搖了搖頭。
“沒想到,居然是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到訪。”
她笑了起來,明豔而又婉約,就像是一朵盛開在空穀之中的玉白色的蘭花,芬芳馥鬱,但是卻又輕易的不為人所知。
“晴明啊晴明,你什麼時候居然會去乾這種去彆人家裡麵還要先拆了門的事情了?”
安倍晴明聞言,也笑了起來。
“這不是因為主人不給我留個門縫麼?”
他和八百比丘尼看起來很是熟絡的樣子。兩個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安倍晴明就將話題轉移到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上麵。
“比丘尼,這是我的弟子。”
安倍晴明一邊說著,一邊招呼美琴過來。
“這孩子有親近的長輩被人種下了【穢】。”
“【穢】?”
八百比丘尼的眉頭挑的老高。
“這種東西,居然還存在著的呀。”
她輕輕地感歎了一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晴明。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後半句話卻是對著美琴說的了。
“真的有辦法嗎?!”
美琴激動起來。
“當然。”
八百比丘尼笑了起來,目光中有著些許的悵然。
“因為……”
她也曾經是被種下了【穢】的人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