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想要咬一咬他的臉頰肉嗎?
這種事情,即使是清醒的時候也可以做啊。
我妻結夏默默把被子拉過頭頂,在黑暗溫暖的被窩裡生悶氣。
而幸村精市終於心滿意足地回去睡覺了。
另一邊,無人在意的真田弦一郎睜著眼睛,注視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失眠了。
因為對幸村的睡姿心有餘悸,真田弦一郎沒能立即安心入睡,眼睜睜地看著幸村在禍害了他之後,又在仁王的腦袋上做了什麼,最後走到結夏身邊,低下頭……
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親吻的動作吧!
而且結夏還發出了短促的聲響,肯定是被幸村的動作嚇到了。
雖然是在夢遊,但也有這樣的說法,說夢遊往往反應了一個人最深層次的潛意識,夢遊者在睡夢中所做出的事情都是自己清醒時想做又無法做的事情,甚至比白天更能體現一個
人真實的自我。
對他和仁王做惡作劇,這都不算什麼,畢竟幸村平時為了保持部長的威嚴、維持網球部的紀律,都表現出很嚴肅的樣子,久而久之,跟大家的關係也都疏遠了起來,想要在晚上彌補回來,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
真田弦一郎的臉上出現了糾結的神情。
難不成,幸村喜歡結夏嗎?
。
合宿最後一天,鐵打不動在四點鐘起床晨練的真田弦一郎頂著烏青的黑眼圈起床訓練,連揮舞著的木刀仿佛都帶著騰騰殺氣。
一出門就被鎮住的切原赤也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惹到過副部長,鬼鬼祟祟繞了條道去更偏一點的水池邊洗漱,沒想到正巧碰上了同樣鬼鬼祟祟的仁王雅治。
“仁王前輩!”切原赤也一驚,隨後看清楚了仁王雅治現在的造型,便憋不住笑出了聲,“噗嗤……你為什麼要紮雙麻花辮啊哈哈哈哈!這個造型也太搞笑了吧!”
仁王雅治黑著臉,咬牙切齒地去拆甚至編進麻花辮裡的發繩,“閉嘴,赤也。”
“哦。”
切原赤也一下安靜了下來,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旁邊的水池刷牙,沒刷一會,又傳出了噗噗的泡沫噴濺聲。
仁王雅治攥緊了拳頭,將最後一點紅繩連帶著幾根打了結的碎發一起扯了下來,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赤也,你也不想自己藏在部活室裡的漫畫書和遊戲機被副部長沒收吧?”
切原赤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仁王看著手心裡那幾根銀白色的斷發,微微眯起了雙眼,“肯定是比呂士的報複……”
他心中已經盤算著要怎麼戲弄回來了。
我妻結夏起床的時候,看了看自己臉上的牙印,小幸好像咬的有點狠,凹痕淡去之後留下了淤青,因為實在太明顯了,我妻結夏隻好拿了塊醫用敷貼給他貼上了。
丸井文太在跟他一起洗漱的時候看見了,還問了起來,“臉上怎麼了嗎?”
結夏為了維護幸村作為部長的嚴肅形象,隻說,“晚上起夜的時候沒有注意,不小心從走廊踩空摔下去了。”
“摔倒臉了嗎?”丸井文太有些擔心,“嚴重嗎?”
“還好,不用擔心,過幾天就好了。”結夏說道。
幸村果不其然也留意到了這一點,他對自己昨天晚上乾的事情似乎全然沒有印象了,問出了跟丸井文太同樣的問題。
如果讓小幸知道他晚上夢遊的時候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定覺得尷尬吧。
我妻結夏決定還是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給出一樣的回答,“沒關係,隻是晚上摔了一跤而已,因為是在臉上不太好看,所以用敷貼處理了一下,不用擔心哦。”
順利完成了合宿計劃的立海大收拾著各自的行李,準備前往半山腰的停車場,先前約好的大巴車會在那裡等著接他們。
今天回去,各自修整好之後,第二天就是關東大賽正式開幕了,到時候他們會遇見全關東的強勁對手,對於第一次參加關東大賽的切原赤也而言,他還是相當期待明天的比賽的。
“今年的關東大賽,我們立海大肯定也會不出意料地拿下優勝吧!”
“那是當然的。”幸村給了回複,這幾天大家辛苦付出的汗水,他都是看在眼裡的,“立海大,關東大賽十五連霸,大家沒有問題吧?”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
丸井文太趴在座椅靠背上,深紫色的眼瞳裡透出了勢在必得的野心,“立海大關東大賽十五連霸毫無死角!!”
我妻結夏喜歡這種囂張與勝負欲,“那麼要求就再提高一點吧?”
他微笑著,“在不摘負重的情況下,跟縣大會一樣,每場比賽都要以3-0晉級,怎樣?”
“小菜一碟。”丸井文太挑挑眉,搭上了胡狼桑原的肩膀,“我和傑克的組合是不可能敗北的,對吧?”
胡狼縱容地笑了笑,“沒錯。”
仁王雅治:“噗哩。果然後輩們都很有激情嘛,那麼我也奉陪好了。”
真田弦一郎沉聲道,“戒驕戒躁,勿嗔勿怨。要對對手保持敬畏之心。”他頓了頓,而後說,“不過,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看來大家都很有精神嘛,那麼下午想必也不用休息了,繼續來學校訓練吧。”
所有人:……
這倒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