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1 / 2)

關東大賽的第二戰就在第二個禮拜的周末,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對手是名士刈中學,一個雖然年年入圍關東大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年年吊車尾的學校。

我妻結夏還挺喜歡去東京比賽的,每次過去比賽,他都能找借口在幸村的病房裡待滿一整天,這次也不例外。

早早起來搭乘電車前往東京,他在去病院的路上,看到街邊的花店裡正整理著剛剛卸貨的花材,從憋悶的束繩間舒展了枝葉,還帶著露水的繽紛花朵看上去嬌豔又可愛,他沒忍住,挑挑揀揀包了一束買下來,準備帶去給幸村。

上次比賽過後,聽說跡部景吾幫忙給手塚介紹了德國的醫生,不久後手塚就會飛往國外進行治療,這樣一來青學就會少了一員大將,也不知道還能再撐過幾l輪。

現在的幸村看到我妻結夏來,反應已經變得很平常了,就好像每天上學都會見到的同班同學,每天部活時會見到的社團成員,會淡淡微笑著打招呼。

“今天也來了啊,結夏。”

他的目光觸及到了那束花朵,“哦?今天有鮮花呢,是帶給我的嗎?”

我妻結夏是穿著隊服來的,身上還背著網球包,準備時間差不多了就直接前往體育場,不會耽誤時間。

他拿著那束花朵,故意跟幸村拌嘴,“不是,才不是帶給小幸的,小幸是不聽話的壞孩子,沒有鮮花作為獎勵。”

他把花瓶裡有些殘敗的花朵拿去整理丟掉,又洗乾淨花瓶,換上乾淨的水,拿起園藝剪開始一枝枝修剪。

多餘又搶奪養分的刺和葉,直愣愣突兀在群花裡的無用長枝,邊緣萎靡發黃的花瓣,都要細心地,一剪、一剪,哢擦、哢擦,仔細修去。

討厭的丟掉,喜歡的留下。

我妻結夏在這方麵得心應手,他是個取舍的天才,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分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隻有幸村精市對他而言是個例外。

討厭的無法舍棄,喜歡的會越發依戀,像是擁抱著一團簇的繁花,哪怕摘掉一片花瓣,都害怕他會變得不完整。

修剪好的花束錯落插在花瓶裡,漂亮又懶散地沐浴著陽光,勤換水的話能保持著一星期不腐敗。

我妻結夏很滿意,幸村精市也伸手撫摸了下嬌嫩的花瓣,通過觸感確認了花朵的水分和新鮮度。

“今天是哪所學校?”

“名士刈中學。”我妻結夏懶懶說,“大概率三盤就能結束了,我會上場的。”

“嗯,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幸村精市並不記得這個名字,可見不是什麼強校,既然如此,跟往常一樣的3-0應當也不費些什麼功夫。

在醫院的時間很難熬,除去結夏在的時候,其他時間都像是空白乏味的白水般,能解渴,偶爾也能囫圇帶來一番虛假的飽腹感,胃裡卻像填不飽的空洞,安靜地灼燒,一陣陣地抽搐,空虛又痛苦。

所以說,他很討厭醫院。

討厭消毒水味,更討厭那種荒廢時間的空虛

感。

“既然如此,今天會很快結束吧?”幸村精市問,“比賽幾l點鐘開始?”

“九點鐘。”

我妻結夏回答道,他看了看鬨鐘,“順利的話,十點鐘就能結束了。”

我妻結夏想著,三場比賽,一場15分鐘,45分鐘左右的確差不多時間就能結束了,再多少算上中間更換選手的時間,基本算是極限了。

不過讓其他學校的人聽去,一定會認為我妻結夏的口氣實在太大了。

畢竟,中學生單打比賽的時長記錄最短也要13分鐘,他竟然敢說自己學校的正選都能做到一盤15分鐘結束,的確是太小瞧人了。

不過,這可是立海大。

“那麼,不要鬆懈地上吧!”幸村精市說了句真田弦一郎的口頭禪,而後沒能蹦住嚴肅的神情,笑了起來,“試著說一下,果然還是有點奇怪,不太像是我的風格。”

“本來就是嘛,弦一郎那種嚴肅的發言完全不適合小幸。”我妻結夏很讚同,“小幸是那種即便是平常地講話,也沒有人敢小看的風格。”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幸村精市笑了,“總之,加油上吧,結夏。”

“這種程度的對手,對你造成不了威脅吧。”

“當然了,小幸。”我妻結夏看到時間也差不多了,拎起網球包,站起身來,對幸村說,“待會見。”

幸村精市抬起手,“待會見。”

到了關東大賽,以前幸村沒生病的時候,常常會搞出些奇妙的組合來,單打選手跟單打選手一起打雙打,或是把雙打組合拆開來放在單打位置上,或是將兩個雙打組合拆散了隨意搭配,總之看起來像是抽簽一樣胡來的組合。

——當然,大部分時候真的是靠抽簽來決定的。

不過,自從去年冬天以後,立海大就交由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來管理,他們兩人都是性格嚴謹的人,在排出賽名單的時候,也以穩妥為主,再靈活調整,因此今年團體賽的名單大多不出人意料,甚至從縣大會到現在都沒有更改過。

——雙打二丸井、桑原,雙打一仁王、柳生,單打三切原,單打二柳,單打一真田,替補由準正選輪流擔任。

非常中規中矩的名單,將要對上立海大的選手甚至不需要猜測或打聽,就能針對立海大的出戰陣容做出調整與安排來。

可惜的是,即便麵對這樣單調又死板的名單,想要找出弱點去針對的人,往往也隻會絕望地發現,立海大之所以敢這樣安排出賽陣容,甚至不加更改,隻是因為他們沒有弱點可以攻破,每一個人都是噩夢級選手,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比賽場上的銅牆鐵壁。

不過,今天的比賽名單就有所不同了。

一方麵是我妻結夏通過跟切原赤也比賽堂堂正正得來了切原的退讓,另一方麵,真田和柳也出於幫助我妻結夏重新積攢發育期後的比賽經驗的考慮,將他安排在了單打三的位置,其他人則按照順位往後再延一位,也就是說,跟名士刈中學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