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會兒後,蘇慶安才滿心敬佩的回道。
“賢弟果然是人中龍鳳,非我等常人可及,實不相瞞,愚兄僅學高級班的主課,就已經感到相當吃力,雖對那些副課感到好奇,也不敢去學,怕兼顧不了。”
正兼顧得相當吃力的張文謙連忙點頭道。
“蘇兄專注於一個方向的選擇是對的,說實話,過去我一直理解不了,為何彆人都說學習不易,可是自打來到這裡後,我就體會到了,能像現在這樣做點體力活,雖然身體累了點,卻能趁機放鬆一下心神,感覺真不錯。”
就是他雖然已經很努力,可是乾活的效率始終不高,讓張文謙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四肢不勤。
蘇慶安不知道對方心中的糾結,深有同感的點頭道。
“對,我此前還以為,書院之所以要為我們安排周末勞動,是為了給書院創收,後來才發現,與每天的運動一樣,安排勞動,其實也是為了能讓我們能以更好的狀態去學習。”
不管是運動過後,還是勞動過後,再捧起書本學習時,仿佛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學習效率更高一些。
想到他剛才因為怕誤導對方,不便說出自己去上那些副課的真實原因,就向對謊稱自己是在完成主課之餘,還尚有餘力後,給對方帶去的打擊,張文謙一直有些心虛。
畢竟高級班的課業實在重,他的水平越好,被安排的作業越難,讓他也應付得更吃力。
可他並不想這麼快就在人前曝露玄隱先生是他祖父,並要求他要去上那些副課的事,所以選擇對蘇慶安說謊,作為彌補,他再次提點對方道。
“蘇兄認為我們書院裡的風氣如何?”
蘇慶安不加思索的直接回道。
“很好啊,先生待我們所有同學都一視同仁,同學之間不分出身,都能和睦相處,同衣同食,隻攀比成績,學習風氣十分好,大家都能珍惜時間,一心向學。”
多達上千人的一家書院,竟能有如此平和的學習氛圍,學生之間既不會攀比出身,也不會攀比錢權,都將學習視為共為目標,純粹到讓人感到舒心。
“蘇兄可能還沒意識到,其實這也正是書院給我們安排運動與勞動的原因之一,人多容易產生爭執,人閒容易生是非。”
“用這些運動與勞動占據我們的課餘時間,消耗我們多餘的體力,再用繁重的課業占據我們心神,誰還有精力跟人爭長較短呢?”
聽到張文謙的話,蘇慶安仔細一想,發現事實還真是如此,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還是賢弟厲害,將事情看得透徹,書院實在高明,這確實是一舉多得的好安排,多謝賢弟的指教,要不然,愚兄可能一直都發現不了這其中的深意。”
張文謙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蘇兄莫要高估我,若非有長輩指點,我也悟不出這些,畢竟書院明麵上給出的有公開解釋,誰能想到,這背後其實還有這麼多的深層意義呢。”
蘇慶安不無羨慕的回道。
“如張兄這般有位長輩在身邊,可以不時的從旁指點,實乃幸事,。”
想到自己每天所承受的壓力,張文謙咽下滿心的苦水,含淚點頭道。
“嗯,是挺幸運,不過蘇兄若是遇上這類疑問,向先生們請教的話,他們肯定也會為蘇兄解惑。”
南江書院位處偏僻之地,固然存在許多弊端,首當其衝的就是消息傳遞相對較為閉塞,當書院裡的學生還在盤算著要如何努力,才能更高效的為自己搶到更多飯時,一個震驚全國的重大消息突然傳出。
先是先帝遇刺,身受重傷,接著便是四王逼宮,在他們即將成功篡位的緊要關頭,被提前回京的廢太子帶著人手及時鎮壓。
先帝感念廢太子安銘揚之賢,當即立下詔書,宣布恢複其太子之位,傳位於太子,先帝則在不久之後,就因重傷不治而駕崩。
而此時,距離南江書院的前任院長離開高台縣,僅時隔二十餘天,陳鳳琪聽說這些消息時,隻是幽幽歎了口氣。
古往今來,想要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曆來都要踩上由無數鮮血與白骨鋪就的通天之道。
陳鳳琪隻盼著新帝即便曾經跌入塵埃,也能不改初心,做一位真正為民為國的明君,也希望她的那位故人,在得償所願後,能當一位全心輔佐明君的賢臣,讓華夏大地能夠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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