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那個小沒良心這次還次還算有心,不僅給我們分彆寫了信,還讓人將她在那邊的生活日常給繪製成圖,給我的信,還是老規矩,總想從我口袋裡多掏些錢,給您和叔嬸的信,我沒看。”
雖然沒看,安常煦也能大致猜得到一些,對著家裡不同的人,措辭不同,總之就是為達目的,將邀寵賣乖的那套手段玩得特彆熟練,可是家裡人還就吃她那套。
陳鳳琪先看的也是那些畫,得知李常欣竟然借著草原被厚厚的大雪覆蓋之機,去草原上端掉那些蠻族部落駐點,著實感到有些震驚和意外。
“這丫頭的膽子可真大啊,竟然想到能以這種方式突襲敵軍駐點,我們不知道那些部落的駐點,可是那些蠻族內部之間,肯定知道彼此的駐點,隻要能找到一處,就能順藤摸瓜的端掉一串,這可真是個辦法。”
說起這些,安常煦的心情就有些激動。
“是啊,還有一張就是常欣親自帶兵端掉一處蠻族駐點後,那些蠻族跪伏在常欣他們麵前的場景,看著實在讓人解氣得很。”
“我已經讓劉樂拿去安排人給描繪出一幅大圖,明天拿到朝堂上,讓那些總覺得常欣是靠郡主身份上任的家夥,都張大眼睛看看我們常欣的厲害。”
朝堂上一直有人在強調李常欣年少,經驗不足,恐難當大任,當初將她派去接掌定北軍,應該隻是權宜之計,從而契而不舍的想要往定北軍中安派人。
安常煦本就擔心李常欣在北疆那邊的情況,又要麵對那些質疑李常欣的聲音,讓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無處發泄的火。
畢竟人家說得是擺在明麵上的事實,讓人無從質疑,而且真要理論起來,人家還站在大局與大義上,更容易得到彆人的認可,讓他隻能耐著性子施展‘拖’字訣。
如今得到了北疆的具體消息,還有李常欣以牙還牙,親自帶兵攻打那些蠻族駐點的場景,證明她在北疆立下的大功,足以堵住所有的非議與質疑,也讓他這個當哥的可以在那些人麵前揚眉吐氣。
陳鳳琪也知道他這段時間以來,受了不少閒氣,可是對於這種人與事,除了先將對方記小本子上,等待以後有了適當機會再算賬外,她也不好硬出頭。
“隨你吧,這的確是件可喜可賀的大好事,我們一家子也總算可以安心過個年了,算這丫頭還算有心,這些畫實在不錯,你嬸他們看了也能放心。”
就算可以寫信報平安,卻遠不如這些記錄著李常欣在定北軍中生活日常的經典場景,讓人看著更安心。
安常煦深有同感的點頭道。
“是啊,彆的不說,在奇思異想的急智方麵,我實在是遠不如她,接受過奶的同樣教導,要是換了我在常欣的位置上,肯定做不到她這一步。”
因為腦子太過清醒理智的人,做事的時候,總免不了會瞻前顧後,想要儘量計劃周詳後再開始行動。
可是李常欣做事,從來都是先確立目標後,就會直接開始行動,一往無前的朝著目標的方向前進的同時,再做些儘量周全細致的工作。
這就是李常欣去定北軍後,能在短時間內就做出這麼多的事,取得如此多的功績的根本原因。
在他祖母院子裡住了一夜後,安常煦有種神清氣爽的輕鬆感,因為這是自打李常欣北上後,他睡得最為踏實,一夜無夢的一覺。
因為是年前最後一次朝會,是場群臣齊聚的大朝會,皇上與太尊毫不掩飾的好心情,殿內群臣都能明顯察覺得到,聯想到前一日傳出的北疆有通過快馬送回的奏報的事,眾人心裡都有些數。
議完計劃中的議題後,安常煦微笑著說道。
“想必諸位愛卿已經聽說北疆傳回奏報的消息,也很好奇樂陽郡主這位征北大將軍去北疆後,表現如何。”
“實不相瞞,樂陽郡主與定北軍,這次給朕送了份大禮回來,朕現在便邀諸位與朕同樂。”
安常煦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劉樂已經命人將一幅尺寸頗大的畫,在殿前禦階上展開,畫上場景有些血腥。
畫上的環境,明顯是一處異族駐地,畫上五官清晰的樂陽郡主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前方跪伏著一大群身著異族服飾打扮的人,一名年輕小將手中的刀,剛抹了一個衣著華麗的民族人的脖子,刀刃與濺向周圍的血,清晰可見。
附近那些跪在地上的異族人臉上,明顯呈現出驚恐萬分的神情,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麼場景。
因為品階地位夠高,排在前排的徐世子和張居民大學士,不用往前擠,就能清楚的看出,畫上那個冷著臉抹了那異族人脖子的年輕小將,就是徐景楠。
安常煦滿意的掃視著殿內眾人的反應與表情,心情很好的開口道。
“看到如此讓人激動人心場景,想來大家應該都與朕和祖母一樣,深感欣慰與振奮吧,雖然樂陽郡主北上接的是個爛攤子。”
“可她不僅能在短時間內,就讓定北軍上下的情況發生好轉,還能不懼嚴寒暴雪,帶人突襲多個敵軍駐點,繳獲大批牛羊馬,為我們報了邊境被突襲的大仇!”
邵雲博與徐世子正待開口,張居民大學士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樂陽郡主英勇無敵,初入定北軍,就能立下如此大功,實在令人欽佩,全仗陛下英明,太尊聖明,知人善任,有樂陽郡主任征北大將軍,鎮守北疆,定能解北疆之危。”
安常煦很講究投桃報李的回了句。
“張老大人的外孫,徐校尉的表現也很不錯,郡主能成就如此大功,離不開徐校尉他們的鼎力支持。”
安常煦很了解李常欣,知道她還沒練出親自對人動刀的狠勁,這樣一來,身邊有人配合默契的幫她解決一些礙眼的人,就變得很重要了。
這兩人你來我往的相互吹捧著,難免讓人看著覺得礙眼,尤其是號稱清流之首的張居民大學士,竟然絲毫不顧身份的如此吹捧皇上、太尊與樂陽郡主,讓人感到很不服氣。
“陛下,北疆據此路途遙遠,現在又處音訊難通的特殊時期,這畫中的內容恐怕還難以確定真假,希望不會讓我等空歡喜一場才是。”
麵對兵部尚書的質疑,安常煦迅速冷下臉,邵雲博則在隨後便態度嚴肅的回道。
“範尚書可能不懂得書畫之道,這種如此寫實的碳筆畫,絕對是繪畫之人就在現場,親眼看到了這幅場景,並且印象深刻,才能有機會將當時的場景如實臨摹下來,憑空想像,是絕對畫不到這一步。”
徐世子從旁補充道。
“邵丞相說得不錯,這絕對是一幅根據現場場景如實臨摹的畫,這是我侄子,他這出手的姿勢與神情,絕對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性反應,不存在任何做假的可能。”
彆人大多都不敢細看他侄子所在那片血腥場景,結果徐世子還有心思研究與分析他侄子殺/人的姿勢與習慣,著實讓人感到有些心塞,也讓人十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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