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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賈大國離開後,許小雲才發泄般的把旁邊的東西全部砸在地上。

自己煞費苦心救了他小孫子,這才幾天,他就讓自己明天去割麥子。

還說什麼要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清閒,也不會有那麼人來他跟前表示不滿,他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讓這些人告到公社去吧,還什麼讓自己也理解理解他的難處。

許小雲不由冷哼一聲,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找那麼多借口也不能掩飾這個事實,早知道自己上次就不去救那小子了。

想到過了今天自己就又要繼續去做那些笨重的農活,她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麥地這邊的小插曲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隊,大家都是下意識的同情弱者。

看到劉芳血淋淋的腳背,大家都在私下議論顧承澤。

是了,這麼些年的時間,他們竟然忘了他原本就是個狼崽子。

原本還有心想要去攀親的人家也不由開始打退堂鼓。

顧承澤倒是不知道今天這一出還會帶動這樣的連鎖反應來。

一開始他並沒察覺到什麼,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舅媽他們每次麵對他的視線有些閃躲。

顧承澤原本就不在意她們,所以自然不會去探究她們突如其來的轉變是什麼。

趙秀麗原本還在想著怎麼打消兩個兒媳婦心裡那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念頭,沒想到她們竟然因為這件事自動退縮了。

她不僅沒有高興事情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反而覺得更生氣了,外麵的人不知道承澤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她們現在不就是怕承澤會因為她們小時候的辱罵和欺負而報複她們嗎?

想到這裡,趙秀麗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

承澤要真是報複她們,每個月還寄錢回來做什麼,她們怎麼就不漲點腦子呢。

見趙秀麗向自己招手,顧承澤隨意抹了把家臉上的水,語氣隨意:“怎麼了,奶?”

“今天在麥地那邊是怎麼回事,隊上人都在說是你把劉芳腳背砍出血了,但奶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讓那些人一直汙蔑你吧。”

顧承澤聞言不由一愣,大抵是沒想到這事傳到他奶這邊會離譜成這樣。

流言就是這樣,越傳越偏離真相,現在隊上都在說劉芳不過好心勸解了顧承澤一句,顧承澤竟然用鐮刀把她腳背砍出血來。

大家都說他冷漠無情,大家都是親戚,當年劉芳公婆還曾接濟過他,他這是典型的白眼狼。

對上趙秀麗關切的眼眸,顧承澤抿了抿唇,溫聲解釋道:“我沒有砍她,她會受傷是她沒拿穩鐮刀,自己劃傷的,而且傷口應該不深才是。”

旁邊的妯娌倆卻不信顧承澤的解釋,要真有他說的這麼簡單,這外麵又怎麼會傳的有鼻子有眼,這會不就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嗎?

“奶相信你,你一直是個好孩子,我這就去讓劉芳跟大家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秀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不用了奶,他們反正也隻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你不用去。”顧承澤一臉的無所謂。

妯娌倆聞言不由撇撇嘴,她倒是偏心,那小崽子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趙秀麗執意要去劉芳家裡替顧承澤正名,顧承澤怎麼也阻止不了,無奈隻能跟著一起去。

*

“大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唐沫沫一回去,就被兩個小家夥圍住。

“你們在說什麼?”唐沫沫不解的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臉頰。

“他們說承澤哥是壞人,一言不合就把人家腳背都砍掉了。”唐洋洋說完一直盯著唐沫沫,她才不相信外麵那些人說的,承澤哥一定不是那樣的人。

“當然不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好好說道說道。”唐沫沫想不到才短短一下午的時間,這事竟然傳的這般離譜。

顧承澤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書裡可沒有這一段,難道是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帶衰了顧承澤?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真的太抱歉了。

見兩個小家夥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唐沫沫蹲下身一臉認真的開口:“那你們認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你們也是大孩子了,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不能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要自己學會判斷,知道了嗎?”

唐建安盯著唐沫沫的背影,隨即抓了抓腦袋,然後看向旁邊的妹妹問道:“洋洋,所以姐姐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去問承澤哥嗎?”

“當然不是,姐姐讓我們要相信承澤哥,不要被外麵那些人的話給誤導。”對,就是誤導,承澤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唐沫沫也沒想到這事還有這樣的後續,估計這流言裡頭也有劉的添油加醋,不然怎麼能傳的這麼離譜。

*

劉芳盯著自己被包紮的腳,剛才止血的時候可疼了,還打了破傷風。

這麼一小會功夫,錢也花了,人也受罪了,劉芳真的是恨死顧承澤了。

但想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又忍不住哆嗦了下。

想到從衛生院回來一路上聽來的消息,劉芳不由勾了勾唇角,有了這狠毒的名聲,看他顧承澤怎麼說對象。

就算他每個月有津貼又怎麼樣,這樣一個動輒動刀見血的男人,誰家父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他顧承澤最好就打一輩子的光棍吧,劉芳不無惡毒的想道。

“小芳,舅婆和承澤來看你了。”門外麵傳來自家男人的聲音。

劉芳不由蹙眉,顧承澤來看自己,他又想做什麼?

周軍領著趙秀麗和顧承澤一起往裡麵走,還不忘開口道:“舅婆,今天這事小芳都跟我們說了,她的腳背是自己把鐮刀落下來劃傷的,這事跟承澤沒關係。”

“既然知道,那外麵傳的這麼難聽,你們就沒想著替承澤解釋下嗎?”

“我們說了可是沒有人相信呢。”周軍不由低頭擦了擦自己額角上的汗。

“是嗎,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劃到自己的腳呢?”顧承澤說完就轉頭繼續盯著路,好像剛才的話不過的周軍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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