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驚了,脫口而出,“這是最大的牌!”理論上來說雙王炸彈是最大的牌,但是薑瑤手裡捏著小王,所以這一把不可能有雙王炸彈了,順延下來最大的就是四個二的炸彈,以此類推。
東榑的四個七不值得用這麼大的牌打。
薑瑤歎息一聲,“算了,第一把打個經驗。”
東榑和薑瑤說了“過”。
神長指一伸,放下四張牌,“四個A.”
哈?
薑瑤懵了。
東榑微笑:“過。”
“四個K.”
東榑微笑:“過。”
“四個Q.”
東榑微笑:“
過。”
神的手上夾著最後一張牌,他翻轉過來,聲音低沉磁性,“大王。”
薑瑤傻了。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
是的,她是傻子。她怎麼能和神比運氣呢?
薑瑤把東榑手上的牌翻過來,果然是四個八,四個九,四個十,四個J。
薑瑤:“……”所以合著她手上的牌還是最差?
東榑重新洗牌,一邊洗一邊對神說:“您把神運收起來。”
“你也收起來。”
薑瑤盯著一神一樹,“你們兩個把神運用在這種地方?”
二人不說話。
第二把,薑瑤是地主。
打開牌的時候,薑瑤再次驚了,她又看了神和東榑一眼,在心裡算了算他們手上能拿到的最好的牌,算來算去,頂多有一個人手上有一個四個K,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穩贏啊!
她咳了咳,“這把真的沒有什麼神運了吧?”
神和東榑點頭。
薑瑤嘻嘻一笑,甩出第一手,“三到Q的順子。”
“過。”
“過。”
“四個A.”薑瑤知道他們要不起,沒有停頓,“四個二。”
薑瑤知道他們也要不起,甩出最後兩張,“王炸。”一不小心,她打了一個春天。
東榑和神放下一張未出的牌,“下一把。”
薑瑤看了看他們的牌,放心了。嗯,沒有神運的神和神樹,牌太差了。
接下來,薑瑤迎來鬥地主生涯的高光時刻,她幾乎把把天牌,每把都有至少兩個炸彈,神和東榑毫無還手之力。
薑瑤贏累了,想:來把不要炸彈的。
結果最新一手牌她果真沒有炸彈,甚至最大的牌隻有A,然而薑瑤再次打了春天。
“三到A頂天順子。”
“JQKA頂天對子。”
完牌。
薑瑤就是再粗心也意識到什麼,她反問自己:我的運氣有這麼好嗎?
她看向某神。
某神全神貫注盯著牌,並沒有和薑瑤對視。
薑瑤又看向東榑,難道是東榑?
東榑眉頭緊鎖,也專心得不得了。
嘖。薑瑤隨隨便便看牌,又是王炸加二,她膩了。
幾把後,薑瑤打了哈欠,“不來了吧?”
神看了她一眼,“好。”
散場。
薑瑤和神開始逛公園。
薑瑤越想越不對,問身邊的人,“我今天為什麼運氣這麼好?”
神抿了抿唇,“神運都在你身上。”
薑瑤一訝,隨即笑起來,“難怪。”神的衣角擦過她的手指,薑瑤手指動了動。晚風拂過二人距離極近的衣角手指,溫柔的風像是對方的肌膚。
二人不說話了,風靜靜拂過他們的額角,耳朵,頸邊,兩個人保持著五厘米的距離,心照不宣。
原來情到深處,是那麼想要觸摸對方。
無關□□,就是想要碰她、靠近她,撫摸,親吻,把自己的溫度、氣味傳遞給她,也帶回她的溫度、氣味。
然後兩個人便是同一種溫度,同一種味道。
那樣的溫度和味道令人著迷。
可惜此刻不能。
兩個人靜靜立在青石道上,手與手之間依舊隔著五厘米的距離。
然而即便沒有挨上,兩個人卻同時感覺到心悸。那種不需要言明的,隻屬於兩個熱戀男女的氣場交融。
薑瑤有些暈乎乎地想:原來不牽手也能這樣醉人。
神的喉結動了動。
半晌。
他瞥開眼,“這裡數千年前是百濮居地,這座山下有四座濮人塚。”
哈?
薑瑤回過神,“所以?”
“可以出土夏商時期的文物。”
薑瑤有些憂愁地想:神不會談戀愛,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