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平天國的寶藏呢?”薑瑤輕聲問。
神抿抿唇,“不知道。”
薑瑤撇撇嘴,“哦。”
神頓了頓,“如果能確定寶藏裡有什麼,比如某種瓶,某件金器,可以找到。”
薑瑤笑著看他。
神反應過來,薑瑤在逗他。
“所以我們在一起了,對嗎?”薑瑤說。
神抿唇。
薑瑤瞪著他,“你要始亂終棄嗎?”她脖子一揚,露出右邊一處紅痕,那是某神在神之境亂吮的證據。
神目光一深,往那處一盯,吻痕消失不見。
薑瑤從梳妝台上的鏡子裡看到吻痕消失,不可置信看著他,“你還要毀滅證據!”
“不是。”他隻是覺得不雅。
“你太過分了!”薑瑤不聽,“你就是在毀滅證據!你不想負責!我們都那樣那樣了,你還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嗚嗚嗚嗚我好可憐呀……”
神歎息一聲,“不是早就確定了嗎?”
“不一樣。”薑瑤瞅著他,“現在答應的和之前答應的不一樣。”
一人一神的目光觸在一起,神微微瞥開,最終落回她臉上,他神色嚴肅深沉,開口道:“天狼這幾日就會來找我。”
薑瑤仿佛知道一般,“哦”了一聲,“所以呢?”
神不確定他能不能活著回來。
薑瑤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仰著頭看他,“那我就變成第二座孤墳。”
神瞳孔一震,突然嘴唇緊抿,“不可以。”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薑瑤突然從床上蹭起,靠近他,目光亮麗,“你隻能決定現在答不答應。”
兩個人近在咫尺,神看著她的眼睛,那麼亮,那麼美,勇敢,堅毅,“咄咄逼人”,一下子忘記了憂慮。他開口:“早就答應了。”
兩個人的目光粘在一起,靜靜地,誰也沒再說話。
薑瑤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兩個人的鼻尖即將相觸,她閉上了眼睛。
神看著她,卷翹纖柔的睫毛,小巧精挺的鼻子,水潤微粉的嘴唇……
他垂眼。
薑瑤嘴一嘟,身體一傾,直直朝床邊栽去——
傾斜角度過大,薑瑤驀地睜眼,發現神已經不在床邊,同時,一股溫柔而強大的力量托起她,薑瑤重回原位。
神站在櫃子邊。
薑瑤眨眨眼,不明白為什麼。
神抿唇,“神之境說的話都是真的。”特彆是現在,他神力充沛,彆說親吻,連碰一碰都不可以。
哈?什麼話?光顧著親了什麼時候說過話?
薑瑤凝眉想了想,終於想到了親吻前的恐嚇,“親了會死?”
神默認。
“那為什麼在神之境沒有事?”薑瑤一問出口就猜到了答案,“因為在神之境你是虛無的,對嗎?”
“嗯。”
薑瑤傻了,“所以我們要談一輩子精神戀愛嗎?”
神看著她,“如果是這樣呢?”
薑瑤氣鼓鼓,“那你為什麼要開這個頭!沒有嘗過甜頭就算了,你都……你都……”她臉突然一紅,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你怎麼這樣啊!”她哀怨瞧著他。
神心口一熱,像是被熱水泡了一下。他有些受不住。
他聲音微啞:“乖,我會負責的。”說完消失在房間裡。
薑瑤被“乖”字撩得麵紅耳赤,又被他突然消失弄得一臉茫然。
走……走了?
和神談戀愛節奏這麼陡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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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陡峭的是,晚飯後三個人竟然坐在花園裡鬥地主。
薑瑤望著提議的東榑,有些懵,“沒有牌。”
東榑微笑,“稍等。”
下一秒,他的左手變成一截樹木,右手一抬,哢嚓哢嚓哢嚓,五十四張薄片碼成一排,光影一閃,木片上四種花色迅速成型。他上手洗牌,嘩啦嘩啦,發出紙牌的聲音,木片柔韌富有彈性,和真正的紙牌彆無二致。
“好了。”
薑瑤不由自主朝旁邊望去。神盯著紙牌,麵無表情。
薑瑤撈不準他的意思,試探著:“打嗎?”
神盯著牌,竟然沒有回答她。
薑瑤懂了。她心裡覺得好笑,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又怕被他看到,趕緊往下拉了拉。
他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的?
薑瑤咳了咳,“我講一遍規則。”
“不用。”
“不用。”
一樹一神異口同聲。
薑瑤再次抿唇忍笑,“哦。”
三人看牌。薑瑤和神是農民,東榑是地主。
薑瑤一看自己的牌,在心裡“臥槽”,這什麼意思?!她抬眼飛速瞟了一下東榑和薑暘,兩個人神色鎮定,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是薑瑤有史以來拿到的最好的牌。四個三,四個四,四個五,四個六,加一個小王。也就是四個炸彈加一張單牌。
薑瑤不敢相信能在現實世界裡拿到這樣的牌。她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東榑微笑,甩出第一手牌,“四個七。”
薑瑤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看著自己手裡滿滿當當的炸彈,雖然都是炸彈,但全是小點炸彈,比不過東榑的四個七,含恨咬牙:“過。”
東榑敢第一手就乾放炸彈,說明手裡剩下的牌也好得很,她想,東榑手裡不會剛好是五個炸彈吧……
“四個二。”神聲音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