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言其實是因為緊張,他害怕自己會再發生昨晚那樣的事。
好在,那樣的事並沒有再發生。
莫如深也鬆了口氣,因為那香味太誘人,那種感覺,也是他從未有過的,失去自控的感覺。
說到底,他和蘇默言還是兩個陌生人。
也許對於蘇默言來說,自己要熟悉一些。
但是對於莫如深來說,蘇默言卻是他醒來後才認識的。
隻是醒來後認識的方式,有點奇特。
緩緩的,莫如深陷入了夢境。
雖然隻是剛剛認識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睡在他身邊,特彆舒心。
第二天,蘇默言仍是早早的醒來。
他看了一眼莫如深,又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他有點低燒。
猜想可能是昨天淋了雨?
於是立即去給他拿了感冒充劑,直接灌了下去。
金亦來的時候,他又把情況和他說了一下。
金亦應聲,直接道:“嫂子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給我就可以了。”
蘇默言知道,小小感冒,倒也沒什麼要緊,便點頭去忙了。
金亦關上臥室門,鬆了一口氣:“嚇死我,昨晚怎麼樣?嫂子沒發現什麼吧?”
然而,莫如深卻沒有任何反應。
金亦嗤笑,心道你跟嫂子裝裝就算了,怎麼還跟我裝了起來?
便道:“好了,我們該出門了。既然你要裝,就多裝一會兒,我先帶你去青山那邊的彆墅。”
說著他也沒多想,推起莫如深便往外走。
今天對於蘇默言來說,又是平常而又忙碌的一天。
蘇哲一大早就來找他了,沒想到小娘炮竟然還挺開心的。
他最近十分鐘愛粉色,穿了件粉色萌萌兔的短袖。
白色的牛仔短褲,還戴了個十分騷氣的紅寶石單側耳釘。
蘇默言看了直呼好家夥,蘇哲真的是把當受則受演繹到了極致。
走近一看,懷裡竟然還抱了一束玫瑰花。
蘇默言心道真是絕了,蘇二寶你真的是讓人越來越刮目相看。
蘇哲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說道:“我今天來找你報道啦!特意穿的很方便工作,你覺得我學點什麼好?臭豆腐怎麼樣?”
蘇默言看著這個精致的豬豬男孩,說道:“臭豆腐……和你的氣質好像不太搭。”
難道要打造一個臭豆腐西施嗎?
倒也沒有必要。
蘇默言想了想,問道:“不如,你做甜點?”
蘇哲立即擺手道:“不要不要,甜點蛋糕到處都是。我再做,那不是跟彆人一樣了?”
蘇默言說道:“不一樣的,我說的甜點飲品,和你們平常見到的肯定不一樣。”
蘇哲來了興趣,問道:“啊哈?有什麼不一樣?”
蘇默言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奶茶?”
蘇哲搖了搖頭,說道:“我隻喝過咖啡加奶,當然喝茶也加過奶,但是味道一般般……”
這一點蘇默言當然是了解的,關於奶茶的發展史,的確是源自英式奶茶,也就是後來的港式奶茶。
隻是在後期華夏越來越多的奶茶愛好者們的加以改良下,它的品種已經繁多到讓國外歎為觀止了。
所以在這個架空曆史的環境裡,奶茶肯定也會有一定的市場價值。
他打算讓蘇哲開第一家奶茶店。
M市,紀峰看著重新陷入昏迷的青年,重重歎了口氣。
他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問道:“這個燙手山芋,真的丟不掉嗎?”
男人冷笑道:“怎麼丟?丟掉了,怎麼解釋他在我們這裡呆了十幾年?當年我請他過來,也隻是為了讓他幫忙一起說服謝琪。可誰知道他不能碰,一碰就暈了?”
而且這一昏迷就是十幾年,他不敢把人還回去,更不敢把人處理了。
好在他本身就是學醫的,每天用儀器檢測他的身體狀況。
還請了菲傭照顧他,隻希望他能醒過來自己走。
誰知道他醒是醒過來了,卻一副得了失魂症的模樣。
除了吃飯喝水等基本的生理需求,其他時間仍然在昏迷。
好在也不吵不鬨,不會惹人注意。
本來一開始的幾年,男人也隻是想報複一下謝琪。
誰讓他不肯投資自己的項目,也讓他嘗試一下求而不得的滋味。
後來就騎虎難下了,十九年了,謝琪的怒氣值大概積累到了頂點。
如果一戳,肯定會爆炸。
但是他們還是不敢把人放出去,因為如果人仍然是這樣一副行屍走獸的模樣,謝琪照樣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這隻燙手山芋,隻能養在男人的醫研所中。
靠著微薄的補貼,進行著他一直狂熱研究的項目。
他們也還報有期望,希望這個男人有一天可以清醒,自己和謝琪解釋發生了什麼。
男人十分狂妄,他堅信自己都查不出病因的病,彆人更查不出來。
所以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企圖治好他。
可惜,都失敗了。
也隻能貓在這鳥不拉屎的邊陲小城醫研所裡,希望可以發生奇跡。
紀峰歎了口氣,說道:“我們躲在這裡十幾年了,也許,謝琪的報複心,真沒有想象的那麼強?”
與此同時,青山療養院,金亦再一次陷入了震驚與迷茫。
這讓他覺得,昨天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