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芳菲笑了:“快說啊,輸給有錢人的滋味有趣不有趣?”
“你自詡聰明,那你說,輸給孟驍言,是因為什麼?”
餘芳菲連發三問,每一問都提到了一個“輸”字,這也是x最在意的一個字,因此當餘芳菲第三次問的時候他本來平靜的臉色已經勃然色變,怒而斥道:“夠了!”
餘芳菲的提示最終指向的那個人,名字叫做趙雯。
趙雯是在三年前跳槽進入遠景集團秘書處的,進入遠景集團後她表現的一直很好,隻是偶爾看向孟驍言的目光中會流露出一些不容忽視的野心,孟驍言官大事忙,一直沒有太在意,直到一個多月以前他到國出差,應酬時喝多了酒,昏昏欲睡下回到酒店洗了個澡,剛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了一個赤身裸體的趙雯。
那確實是很年輕的肉體,線條完美前凸後翹,絕大多數男人都難以抗拒,隻不過孟驍言是個特例——五年前他因為在自家宴會上喝了加料的白酒,迷迷糊糊的把餘芳菲給睡了還弄出個孟琛,又被迫和餘芳菲結婚,自那以後,對這些趁著他意識不是非常清醒的時候來投懷送抱的人,孟驍言都非常厭惡。
他當時就臉色一變,勃然大怒,立馬找酒店保安直接把人給轟出去了。不過人雖然趕走了,這件事情動靜卻鬨的很大,許多公司員工及合作夥伴都聽到了隱約的風聲,等他回國以後,這已經被流傳成了一樁香豔情\事。
更匪夷所思的是還沒等集團辭退趙雯的流程走完,餘芳菲那個瘋子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流言,以為他與趙雯狼狽為奸,一氣之下衝到遠景集團,指著趙雯的臉罵她狐狸精,還大鬨集團內部,當著所有員工的麵罵孟驍言大豬蹄子出軌男——
孟驍言當時正在外出差巡查,回到集團後從助理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氣的差點沒直接暈過去,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先是催促人事加快辭退趙雯的流程,然後到麗山彆墅跟餘芳菲大吵一架,決意與她離婚。
“查到了!趙雯有個前男友,名字叫席川,跟趙雯一樣是北定省高飯店村人,兩人初中、高中、大學都是一起讀的,大三時確定戀愛關係。畢業以後席川進入一家網絡遊戲研發公司,不過沒做多久就被開除了,之後就沒有再出去工作,待在家裡接點單子賺些外快,收入還不錯。”
吳副隊道:“從2011年確定戀愛關係至今,趙雯和席川多次分分合合,關係都不太穩定。2014年趙雯跳槽進入遠景集團,和席川又和好了,這次還同居了很長一段時間,席川也在趙雯的建議下拿出幾年的積蓄跟朋友投資了一個服裝公司,不過幾個月前公司因為負盈利倒閉,他跟趙雯也分手了。而且他大學就是學計算機的,大學畢業後沒出去工作也是通過在網絡上接黑客單,賺了不少錢。”
“通過追蹤席川和趙雯這兩天內的蹤跡,我們交叉定點了最可能藏人質的地方,就在席川曾經的服裝公司廠房,地處南郊。”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八點零十分,孟驍言一邊在黃金礦區上注冊了賬號瘋狂購買礦幣,一邊跟著警方的車趕往南郊。但時間滑到八點半的時候,他卻沒有收到x的信息。
沒有電話、沒有郵件,孟驍言主動聯係也沒有回音——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意外?是他們的偵查暴露了,還是餘芳菲和孟琛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安靜突圍,吳副隊還特意帶了兩隊特警,但現在卻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拉響警笛,一路呼嘯著奔向南郊,在八點過三十五分的時候抵達南郊,警車在馬路邊停下來,分三隊人馬合圍整個廠區,孟驍言跟著吳副隊深入,迅速而又大張旗鼓。
這一片廠房實在是太多了,有部分仍然在使用,但大多數都是廢棄狀態。門衛形同虛設,正在保衛室裡睡覺,聽到警笛聲後一個激靈著驚醒過來,看見荷槍實彈的特警們差點沒有嚇尿,又被吳副隊抓出來帶路,一邊緊張的往前,還一邊忍不住打探:“長官,這、這是出了什麼事啊?”
吳副隊冷著臉:“你天天守在這裡,就沒發現什麼不對?”
門衛努力回想,確實沒發現什麼不對。
這地方廠房多,大多都是用來倉儲的,來來往往都是貨車,近幾年生意不好做,他們這邊好多公司倒閉了,廠房裡堆著東西,也沒人來運,非常荒涼。
“川海服裝你知道嗎?這兩天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公司的人?”
“前兩天來了一趟,開了個大貨車進來,說是裝貨的,不過他們沒多久就把貨車開出去了啊。怎麼,長官,他們公司有什麼問題?”
黑夜裡警笛聲刺耳,氣氛越發緊張,吳副隊將手摸到了腰後的手\槍上,說:“你……”
他突然一頓。
他腳步一停,這一隊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包括孟驍言。吳副隊偏了偏頭,做了個手勢,幾個人同他一起靜悄悄往前,進入了一間小廠房。
有動靜。
那廠房果然很小,裡麵堆放著許多並不討喜的玩偶,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勁,吳副隊凝神聽了一會兒,有些疑心自己聽錯了,又打了個手勢正準備離開,一個人影卻突然從玩偶堆裡跳了出來!
吳副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手\槍從槍套裡拔了出來,卻發現他身邊跟著的遠景集團總裁孟驍言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了那個人影,那人影大哭,臉上還帶著血:“爸爸!”
孟琛!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