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從冰箱內找到白糖袋子,倒了一部分在八寶粥上,做完這一切後宋兼語擦乾淨自己留下來的所有痕跡,端著那湯碗去了地下室,打開棺材蓋子看著裡頭倆張想睡又不敢睡的蒼白臉盤。
“吃。”
湯碗到了賀陽二人手中,同樣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的二人抱著碗狼吞虎咽起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大半鍋的八寶粥混合著白糖就被人全部吃的一乾二淨。
宋兼語拿著空碗再上樓,去廚房洗乾淨再放回原位。
他輕手輕腳的走在這座無人的彆墅內,跟著找到一間獨立的衣帽間,宋兼語不客氣的將那些收攏等著冬天才穿的厚毛衣拿出來三件,又找到幾條棉褲,還有一條厚毛毯,統統被他拿到地下室,全身都是水跡的三人換上乾燥衣服,又吃飽了肚子,現在坐在棺材內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動彈的力氣。
“你們睡,我守著。”
宋兼語揉了揉賀陽那頭剛用毛巾擦拭過的腦袋,示意他們二人彆忍著先睡。
“我睡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你叫我來換班,我守著你也睡。”賀陽知道對方背著謝永明一夜又在前麵帶路,隻會比他們更累更困。
拍著胸口跟他保證一個小時後就醒過來換人。
收獲宋兼語一個肯定的眼神後,這名十七歲的少年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棺材裡,跟自己同伴抱在一起陷入沉沉睡夢當中。
宋兼語等他們全睡著後,將棺材蓋子重新合攏,內側給他們留下一條透氣的縫隙後,自己沒在地下室多停留而是重新爬了上去。
黑煤礦的老板這棟彆墅看起來有幾年的樣子,對方如果長期居住在陽城,這裡肯定有藏著跟黑煤礦相關的證據。
必須要想辦法找出來才行。
六層的彆墅,十幾個房間,宋兼語依次從一樓找上去,床底衣櫃倉庫車庫書房衣帽間,一直找到四樓的人依然一無所獲。
就在他準備上五樓時,聽到彆墅外傳來了車輛停在門口的動靜。
宋兼語暗呼一聲不好,蹲在四樓往五樓的窗戶下方偷偷探頭往下看去。
是那輛白色本田車,對方正帶著那名紅裙子女人又回到了彆墅內。
倆人打開院門說說笑笑著,那男人將本田車開進院子內,隨後二人將大門一關就互相摟著腰。
宋兼語蹲在窗台低下,聽到那女人用鑰匙開門的動靜,趁著現在還無人發現家裡來了人,他低著頭彎著腰一路順著樓梯快速鑽進了五樓左手邊的房間。
房門打開後,宋兼語望著滿滿一室,三麵書架的書房楞了一秒,這裡除了那張辦公桌之外根本沒有藏人的位置。
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站在門口的人一咬牙鑽進了室內唯一一張書桌下方,蜷縮成一團躲在裡頭一動不敢動。
下方客廳裡說話的二人走著走著就開始談起情來,女人的嬌笑聲,男人猴急的腳步聲順著台階一層層往上傳來。
“討厭啦,你動作彆那麼猴急嘛,上次在我身上留下印子要不是老家夥喝醉了我賴在他身上,還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呢。”
“他都老眼昏花了你怕什麼,大不了跟他把事情挑明,你離開他跟著我!”
“你可真會說話,就不怕他知道後讓他手下人砍了你的命根子,到時候你拿什麼帶走我?”
樓下的二人一路纏綿到了三樓,說話聲斷斷續續傳過來。
躲在書桌下的人蜷縮成一團,麵無表情的望著自己光著的腳丫子。
上麵全部都是昨夜走山路走出來的水泡,剛才清洗乾淨後因為太疼,宋兼語直接將鞋子留在地下室,光著腳上樓來找犯罪證據。
盯著大腳趾頭上那枚巨大的血泡,宋兼語又困又累還不能睡覺,累的快要猝死的人將腦袋抬起靠在辦公桌邊緣抽屜上。
“咚!”
一聲細微的響聲發出,蜷縮成團坐在辦公桌下方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腳下那塊平坦的木地板彈跳出地麵,露出一道隻能夠容一人通過的台階。
坐在地上的人目瞪口呆看著這道忽然出現的暗門,再轉身在自己剛才腦袋不小心碰撞的地方摸了摸,指腹觸碰到一塊隻比旁邊木頭紋理高出一毫米的位置帶著一點點彈性。
他將那一處地方重新按下去,地上出現的暗門也跟著再次合攏。
打開合攏,合攏打開。
宋兼語鬆開手慢慢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倒退著鑽進這處隱蔽的暗門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