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橫眉豎眼瞪著這小子,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大他可很久沒接受過這種威脅了!
可是想到口袋內的那張紙條,最終還是嫌棄的撇撇嘴將那些東西都接過來,當著賀陽的麵去叫人將這些東西不露痕跡的寄出去。
同年七月,全國二十三個省會都有人收到不止一份從外地寄過來的文件,有關YI城黑煤礦的事情已一種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方式傳遍全國。
八月,上麵成立紀委監委調查組趕赴當地徹查黑煤礦事件,同步展開核實調查工作,將賬本上所有在冊人員一個不剩全部擼下馬,從上到下統一免除職務接受調查,解救被困黑煤礦數千人,還從工地挖出上百具屍骸。
賀陽在看到報紙上刊登的新聞後,回家將床底那藏了一個月都沒有動過的行李箱拖出來,請刀疤讓人將這一箱子的證據還有賬款全部寄給當地調查組。
刀疤已經任命又熟練的乾起活來,這一箱子的東西很快到了它們應該去的地方。
。
宋兼語在一周後醒過來,望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剛睜開眼睛的女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瞥見床邊坐到一道熟悉看書的身影。
隻看了一眼宋兼語就將眼睛給重新閉上,這個瘋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管是剁手還是要跺腳,他現在隻想要睡覺。
易仁新在床邊捧著那本追風箏的人,聽到床上的人翻身的動靜抬頭看去。
正好看到那人重新閉上眼睛繼續陷入睡夢當中。
易仁新:“?”
宋兼語這一覺一直把前幾天欠缺的覺全部都補了回來,再次睜開眼睛的人看到屬於醫院的天花板後,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單人病房內靜悄悄,宋兼語自己坐起身來看向四周圍,在床頭櫃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機。
打開電話的人,看著上方幾十通未接電話,挑眉撥打了回去。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那一段的人接通。
“醒了?”
“醒了。”宋兼語重新躺回床上,打著哈氣扭頭看向不遠處陽光明媚的世界:“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八天。”秦時關望著電腦搜索欄內,有關2006年YI城黑煤礦搜索結果。
“你改變了過去,解救了那些人。”
“可是還有些人我救不回來。”如果他再早去一天的話,謝永明也不會死。
秦時關將電腦屏幕關下,同樣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很抱歉這一次沒幫上你的忙。”
他五天前接到宋宗明的電話後才知道,對方已經連續四天沒有醒過來。
想到對方睡覺前跟他詢問過的案件,秦時關這幾天一直都在關注YI城在2006年所發生的大事。
可是不管他怎麼搜索,那一年的YI城都沒有任何有關黑煤礦事件發生過。
直到今天早上,他在網上再次搜索起有關2006年YI城黑煤礦事件時,事情發生了改變。
所有搜索欄內,都能夠查到2006年忽然有人給二十三省所有省會都寄出了有關YI城黑煤礦的部分證據跟賬本。
對方一直等到調查組來到當地,將涉案人員全部罷免徹查案件時,才將剩餘九年所有的賬本都雙手送上,並且還將自己從黑煤礦老板那裡偷來的所有贓款也一並上繳。
這位一舉之力掀翻YI城上下的無名之士,直到如今都沒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是如何找到了全部的證據並且做出這種直接發往全網的舉動。
看到這些,秦時關知道這一切肯定是跟宋兼語脫離不了關係,對方應該回來了。
早上他給對方打了電話也沒有人接,正想著下午再打一個電話過去,對方就主動打了過來。
“給我介紹一個心理師吧,我大概需要一點休息。”
病房上的人平靜說道,在雨中背著一具屍體帶著倆名孩童倆天倆夜沒合過眼,還要提防他們隨時都被人抓回去。
他現在哪怕很困都有點不太敢睡覺,閉上眼睛眼前全是密密麻麻晃動的雨夜草叢。
秦時關沒有問他在2006年發生了什麼,光是看網上現在有關當年的報道就能夠想象得出,拿到這些證據有多難。
第二天出院的宋兼語就被人接往那名心理師工作室,連續半個月的時間宋兼語都沒有再做夢,他每周去三次心理治療室,中間還去了一趟刀疤現在開的KTV,在KTV門口他看到戴著眼鏡變得成熟的賀陽。
據說刀疤至今沒有老婆孩子,後來年齡大了後直接將賀陽收成乾兒子,全力培養他重新讀書上學,打算等自己將來退休的時候,讓賀陽接手他的事業。
有關那名啞巴青年的消息,是秦時關打聽來的,據說那人現在在一家刀疤讚助開的汽車維修店內,學會了維修汽車的手藝,還找到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