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望著兩隻被固定的雙手,笑了笑站起身來,一臉無辜:“警官,我都幾年沒回國了,我能綁架誰啊?誰能被我綁架了啊?”
秦時關橫了他一眼,“帶到車上去。”
江旬被左右兩名刑警一邊一個拉著胳膊,直接塞進警車。
坐在警車裡的青年人靠在椅背上,神情放鬆的看著那邊的警察,接二連三進了彆墅內搜尋起來。
周建明帶著人將所有房間衣櫃床底,甚至是行李箱內部,上下前後全部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宋兼語的下落。
一群人整整搜查了一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
隔壁三號樓彆墅地下室內,昏迷不醒的宋兼語正被人放在一張小床上。
江旬坐在警車內打哈欠,“警察同誌,你們還要查多久啊?要不要借一台挖掘機給你們?”
“閉嘴。”大喬橫眉豎眼,讓他彆說話。
“好吧,我隻是忘記提醒你們一句,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查什麼案子,但是再這樣沒有任何證據就非法上門調查還把我銬在這裡,我大概要打電話請求大使館協助一下,作為一個外國國民我無辜被你們這樣舉著木倉衝上門,太不人道!”江旬聳肩,滿臉無奈道。
周建明正站在彆墅客廳中央,仰頭望著上方的水晶吊燈跟壁畫,查找是否還有他們沒找到的暗室。
“沒有,裡外都搜尋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人。”
秦時關臉色難看的從二號彆墅的地下室出來,那個房間內放的全部都是各種生活雜物。
地上的灰塵都厚厚一層,一腳踩上去肯定會留下痕跡。
宋兼語沒有被關在地下室,他跟周建明一起站在客廳中央,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任何地方遺漏後,出門站在彆墅門口,看向這棟房屋兩側其他住宅。
“都去敲門問問,這兩天有沒有看到陌生人進來。”
眾刑警分彆走向一號彆墅跟三號,四號,還有人出了小區大門詢問不遠處保安亭內的保安。
秦時關自己也跟著走向那邊的保安亭方向。
“隔壁彆墅啊?一號住著以前的市六醫院副院長,前幾年聽說他突然中風倒地人送進了醫院,現在就是一個植物人狀態,他好像還有一個兒子。不過從那以後就沒再看到那個兒子出現過。”
保安在這裡工作十幾年,對附近的熟人都門兒清的很。
提起二號彆墅:“二號住著姓江的一家子,這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水不好,前幾年那姓江的老婆得了病進了醫院,聽說人也不太行了。跟著姓江的自己就死了,就剩下兩個兒子互相扶持著過日子。
三號彆墅也是夫妻兩個本來感情特彆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鬨離婚,後麵女方帶著孩子搬出去,現在裡頭就剩下一個男的天天在裡頭喝醉酒。四號上一任老爺子人還挺不錯的,但是沒福子孫不爭氣,把房子不是賣出去就是租了……搞得現在每天都是亂糟糟的人進來。”
保安將那六棟彆墅的主人性格跟過往都說的一清二楚。
那邊周建明站在一號彆墅門口,彆墅內黑漆漆一片。
打著手電筒的人,將手電筒懟在落地窗上照射著客廳內部地麵。
這間無人居住的彆墅內,到處東西都蓋著白色防塵布,從沒合攏的窗簾底部可以看清裡頭的花紋瓷磚上,也有一層平整的灰塵。
小喬帶著人站在三號彆墅門口,這裡倒是看到裡頭還有人開著燈,就是不管怎麼敲門都沒人回應。
站在門外的小喬往後退了幾步,準備撞門。
門內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走了出來,滿身酒臭味的將房門打開:“誰啊。”
小喬要衝上去的身體連忙停下來,捂著鼻子看向眼前這個滿身酒臭味的中年男人,舉起手中的證件:“警察查案,請配合調查。”
站在兩側的刑警將人拉開,走進三號彆墅內。
客廳地麵上,到處都是啤酒瓶子,沙發茶幾餐桌冰箱放的滿滿當當,全部都是喝空的啤酒瓶子。
臥室的地麵,更是半張床上都是酒瓶子,中間隻有一條通往外界的狹小走道,其餘都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子。
房間裡也不知道多久沒打掃過,幾名刑警戴上口罩將房間裡外看了一遍,就忍不住的惡心衝了出來。
“沒有。”
六棟彆墅,全部查過都沒有找到宋兼語的下落。
周建明站在門外,望著遠處那輛關著江旬的車輛沉思數秒:“將人先帶回去,還剩下24個小時我們再想想辦法。”
一群人隻能回到局裡,江旬被關在審訊室裡接受審問。
那頭秦時關在隊伍撤離時沒走,他跟周建明交代了一聲後跟大喬一起蹲守在石柱路六號彆墅門口的停車位上。
六號彆墅的屋主常年不在家,兩個停車位都是空著的。
這裡距離二號彆墅相差一百米左右,其中一處戶外停車位旁邊正好有一顆大樹作為遮擋。
秦時關跟大喬坐在上麵,安靜無聲望著這六棟彆墅進出的人員。
“秦哥!有人進二號彆墅。”
大喬拍了拍低頭看手機的秦時關,指著遠處那道正在開門的身影。
“那是江武,江旬同父異母的弟弟。”
江武絲毫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密碼解鎖再推開房門,打開門後的水晶燈開關。
明亮的客廳映入他的眼簾,家裡跟他早上出門時,沒什麼太大不同。
沙發上看書的哥哥,還有那名一直在睡覺的客人倒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武換上家用拖鞋,走到客廳一樓往二樓的樓梯處,抬頭看著中間那副梵高的秘密花園裝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