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二合一(1 / 2)

刀疤聽到保安的話,坐在辦公室內想了足足有五分鐘,才開口,“對方長什麼樣子?”

上來傳話的保安回憶一下門口站著的青年,“看著二十來歲,挺年輕的一個小夥子。”

二十來歲,那就可能是當年那位給他寫紙條的後人,刀疤從口袋內摸出香煙點燃,心底琢磨著要是跟他要錢的話,就給一點打發走就成,“去把人給我叫上來,再去給我取十萬塊錢現金出來。”

到時候等人上來後,估計給個十萬塊錢就能夠將人給送走。

宋兼語被人請到KTV的三樓辦公區域,保安推開辦公室門讓他進去。

房間內,快五十歲的刀疤正穿著一身休閒裝,抽著煙望著門外走進來的青年,將他上下打量一眼,“就是你找我?”

“這麼多年你的頭發都白了很多。”宋兼語走到辦公桌前,越過對方直接走到那落地窗跟前,將窗戶打開讓室內的煙味飄散出去後,才重新走到刀疤麵前,拉過對麵的一張椅子過來坐下,“那天在車上打開紙條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發現自己距離死亡隻剩下一步之遙,偏偏回家看到肥哥後,又不敢問?”

“你父親還是誰告訴你的,說說你來的目的吧。”刀疤聽到他提起當年,不快的撇撇嘴。

門外保安走進來,將剛從保險櫃裡取出來的十萬塊錢現金放在桌子上。

“這些是感謝你家人當年的行為,現在你可以走了。”

刀疤指著桌子上那一遝錢。

宋兼語拿起錢看了一眼,又重新放下,正色道,“周強的下落估計沒找到吧,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要錢的,我需要你幫我辦理一件事情,另外那張紙條是我寫的,想必那張紙條已經成為了你的救命符,是不是隨身還攜帶著?”

他撈起對方桌子上的筆筒,隨便從裡頭挑選一支圓珠筆,從一旁抽出一張紙寫下一行字,扔到對方臉上,“不要試圖去猜測我是誰,當年我能夠讓你遠離死亡,也可是隨時讓你重新陷入死亡當中,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用肥哥的身體告訴你那些嗎?”

刀疤臉色發白,對方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把那張紙條跟保命符一樣的貼身攜帶,這麼多年他就算再苦再累,也從來沒有把那張紙條給丟過一次。

從上衣貼身的口袋內,他找出自己特地去寺廟請的護身符,打開袋子掏出那張護身符裡頭的紙條。

紙條被他做了壓模處理,時隔二十三年前字跡也非常清晰。

他將紙條跟剛才那張彆人新寫出來的文字合並放在一起。

兩張一模一樣的文字貼在一起,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同一個人寫出來的內容。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無法想象的存在,預知你的死亡就是其中一種,可以出現在任何人身上也是一種。”宋兼語將辦公桌上的香煙拿過來點燃,“現在給你五個問題的時間,你可以詢問我任何事情。”

“當年真的是你本人救的我?”刀疤問出第一個問題。

“是也不是,我用的肥哥身體救你,救你的原因嘛很簡單,因為你很聽話我讓你帶著兄弟們一起找殺手,你就二話不說帶著人去了。我說讓你去沙灘一趟,你也從來不過問我原因。所以臨走前我覺得讓你死了挺可惜的,因此在去往沙灘的路上我送了那張紙條給你,就當做你聽話的獎勵。”

刀疤聽完,問出自己的第二個問題,“這是特異功能嗎?如果我幫你辦事那我可以學會嗎?”

“不是,放棄吧,你學不會。”

“那你知道我下一次的死期嗎?或者其他人的?”

宋兼語答:“知道,但是不會告訴你。”

刀疤第四問,“你需要我做的事情違法嗎?”

問完又覺得自己是個白癡,憑著對方的特殊能力恐怕全世界最厲害的警察都無法抓住他,根本不需要再利用自己來賺錢。

不過宋兼語還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有一點點違法,不過我想你當年對肥哥死心塌地,就因為他曾經救過你一條命,現在我也救了你一條命,你應該也會對我死心塌地吧?”

刀疤低頭想了數秒後,問出了第五個問題,“我需要你證明你的能力,隻要你做到我當年怎麼報答肥哥的,從今往後也會怎麼報答你。”

“寫下你的電話號碼。”宋兼語將桌麵上的紙張推過去。

刀疤在那張紙上寫下他的私人號碼後,看著對方將紙條拿起來背誦了幾遍後放下那張紙條起身離開。

他連忙追上去,有些緊張無措的攔住要走的人,“那我呢?你的聯係方式不能給我嗎?”

不然以後就是單方麵聯係了啊。

“我?世上每個人都會成為我,也許下一秒你門外的保安就是我,我可以改變樣貌年齡性彆,出現在任何人的身上,我不需要任何聯係方式。”

說完,宋兼語從他身側擦肩而過離開了這裡。

他回到家的時候,接到了秦時關打來的電話。

“宋兼語?之前打你的電話沒有人接聽,上一次你說的石柱路二號彆墅我已經查清了,你說的那個江旬的確是住在那裡,不過三年前他移民後就沒有再回過國。

還有他隔壁的幾棟彆墅我也讓人查清楚了,隔壁一號彆墅內曾經住著市六醫院的副院長,但是幾年前他病重去世後那個房子就一直無人繼承居住,我查了他的個人關係網,副院長身前沒有任何子女,所以房子一直都是空置狀態,三號彆墅到六號我也都分彆探查過,也沒有查到他們跟江旬之間的關聯。”

“江武呢?”宋兼語將車停在路邊,詢問那名叫做江武的人。

“江武按照你說的那樣,他現在在市六醫院實習當中,我借口有一個偷盜案件,罪犯疑是偷取過他家中的物品去過他家,他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舉動,不過我當時用手機偷拍了幾張他家的照片,我發給你看一下。”

電話那頭的秦時關將照片發送過來。

宋兼語打開來,瞧見那幾張照片裡的房間他完全陌生,這棟彆墅在這一周目跟他曾經見過的,都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那張大餐桌也不在?”

“不在,我借口想喝點水,跟著對方去過廚房,那邊隻有一張正方形使用多年的小餐桌。”

掛斷電話後,停在路邊的車輛內宋兼語將那幾張照片反複觀看了好幾次,“奇怪,江旬怎麼會變得跟那個人沒有任何關聯呢?難道因為我的附身,那對父子事後真的決裂並且同歸於儘?”

按道理說,如果想要不犯罪,那麼有錢的江旬就是他們最好的錢袋子才對。

可是這一世,他們之間卻好像少了點瓜葛。

宋兼語想不通,也就沒再去想這種問題,讓秦時關先盯著江武。

五天後,就在刀疤每天看三十遍手機都沒有等到那個人再次出現時,他終於在半夜三點接到了那個人打來的電話聲。

電話裡頭是一名女孩子的聲音。

很清脆,伴隨著風聲呼呼的在刀疤耳邊響起。

“來接我,我在喜相逢大酒店門口。”宋兼語說完就將電話掛了,順便將手機還給一旁的門童小哥,“謝謝帥哥。”

“不用謝,你冷不冷要不進大廳裡去等吧。”

門童瞧見她身上單薄的裙子,將她請進酒店大堂坐下,還去給她倒來一杯熱水。

宋兼語雙手捧著那杯熱水,凍的牙齒都在打顫中。

剛才他就是在這家酒店的頂樓醒了過來,距離天台的邊沿隻剩下不到一隻手寬的距離。

坐起身來的人,不經意間側頭瞧見身側的百米大樓高度,驚的硬是將這具被凍到麻木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移動到一旁的地麵。

確定自己看不到天台邊緣後,他又蹲下來用雙手先將兩條凍麻的雙腿緩緩揉著,等血脈重新暢通起來才直起身,小心緩慢的移動到天台安全門前,拉開門走進樓梯間,將門外的冷風都擋住後,全身被凍僵的身體才漸漸恢複知覺。

扶著牆的人很快找到了電梯,在電梯內他摸了一下這名女生的衣服,全身上下就一條單薄的連衣裙沒有任何口袋,自然也找不出任何跟身份手機有關的東西,也彆想找到錢。

因此他才會到達一樓內,找酒店門口的門童借了電話打給刀疤。

半夜三點開車過來的刀疤,一路上想了很久,想著見麵後怎麼說?想著對方要給他的證明是什麼。

這一切切,都在他停好車,走進大廳看到那名十四五歲的少女,穿著紅色連衣裙安靜無聲捧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時,統統消散。

邁著不可思議跟難以置信的步伐,刀疤一步步邁向對方走了過去。

宋兼語這已經是喝第二杯熱水了,大廳溫度是不冷可那隻是僅對穿著冬裝的人們,他現在身上就一件單薄的裙子,遠處的大門還不時被客人推開進出,一進一出那點冷風次次刮的他透心涼。

因此餘光看到一道邁著魔鬼步伐的身影走來時,宋兼語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熱水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起身走向來人,“走吧,先帶我去買衣服。”

說話的人,經過刀疤身邊時腳步都沒停過。

讓滿肚子有話要說的刀疤一張臉憋的紅中發紫,急急忙忙跟上人去將酒店大門推開,又將車門拉開請人進去。

一直到車子在他手底下發動,開出酒店大門位置時,刀疤那顆變成漿糊的腦袋才有那麼一點點恢複運行。

他用餘光看著副駕駛裡的人,對方主動將暖氣打開,還翻身從他後排座位上拿來一個墊腰的枕頭,打開拉鏈將裡頭的小毛毯拿出來蓋在身上。

整個動作怎麼說呢?

就是那種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就好像自己隻是她的司機,現在來接大小姐下班的那種工具人司機。

“看前麵。”

吹著暖氣抱著毛毯的宋兼語,總算覺得自己的身體暖和一些,瞥見刀疤那副魂不守舍的嘴臉淡淡提醒他看路。

“哦哦哦!”刀疤立馬轉頭看向前方的車輛,開了幾分鐘又忍不住開口,“那咱們現在去哪啊?”

“找個地方我先買幾身衣服,這身體太冷。”

刀疤聽到這話下意識看了一眼對方身上被毛毯擋住的短裙。“現在已經是半夜三點了,沒有商場開門。”

“那就去距離商場最近的酒店給我開個房間。”

“好咧!”

刀疤將車開到了附近的萬達,打算今晚就住在商場酒店內。

二人去前台開房的時候,刀疤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證件,賊眉鼠眼的靠過來壓低嗓音,“我們開一間,還是兩間?”

宋兼語丟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願意開一間也可以,記得多給我留兩百塊錢,明天我去買菊花給你上墳用。”

上一秒滿腦子遐想的人,下一秒就縮起脖子,麻利的開了兩間並肩的房間。

兩人上了八樓,宋兼語拿走自己的那一張房卡將812門打開,“我先洗個熱水澡,二十分鐘後你再敲門,順便幫我弄點吃的,我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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