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破 你不過是仗著我偏愛你(2 / 2)

燼歡 銜香 11916 字 9個月前

陸縉卻連眉也未皺。

仍是一副任憑她胡鬨的樣子。

江晚吟看著他無波無瀾的樣子,沒由來的更加氣惱,又換了一口,對準他的虎口狠狠的咬下去。

這一口下去,瞬間便見了血。

陸縉反而笑了:“不痛不癢的,咬這裡有什麼用?你若是存心反抗,該去咬最薄弱的地方。”

江晚吟一聽,本就發紅的臉頰頓時更紅,又恨自己為什麼明白的這麼快。

頓時連咬也咬不下去了。

她鬆了口,眼淚卻啪嗒掉了下來:“你總是欺負我!”

連砸了幾下,陸縉直接從後麵握著她的腰將她攬進了懷裡。

“好了,我何曾欺負你了,我分明是在慣著你。”

“再說,我對你什麼心思,你當真未曾發覺?”

陸縉放低聲音。

江晚吟眼淚一頓,連眼睫都忘了眨。

又好似遭了霹靂。

沒料到他會直接說出口。

人就是這樣,猜測的時候焦躁不安,又酸又澀的,總想著把話說開了才好。

一旦真的宣之於口了,她又承受不住地想逃避。

江晚吟聲音頓時便弱了下去,低頭揪著自己的衣角:“你、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真不懂假不懂?”陸縉捏著她的下頜,似笑非笑,“你剛進府時,對著我可不是這副模樣,連一把傘都不敢收。可如今,這般嬌縱,不但拿陸文柏激怒我,對著我也如此放肆——”

“不就是仗著我偏愛你?”

他最後幾個字格外低沉,又說不出的自負。

江晚吟渾身一僵。

她有時真恨陸縉為何這樣聰明。

她那點心思早就被扒的一清一楚,非但如此,還被拿過來反將一軍,讓她連一點遮掩的餘地都沒有。

他這樣厲害的獵人,她完全不是對手。

江晚吟不肯正麵回答,隻輕聲地道:“你隻說我,你今晚不是也同郡主在一起?”

“我是為了公事。”

“那前日投壺呢?”

“前日是為了上回墜崖的事,償還人情。”

陸縉一向不屑解釋,這回倒是說的清清楚楚。

江晚吟聽他麵不改色,對答如流,頓時又覺得好似是自己在無理取鬨。

可憑什麼,她那時完全沒有立場。

隻能在人群裡遠遠的遙望他,看他們金童玉女,人人誇羨。

酸澀和又卑微。

他不會懂。

便是到現在,江晚吟親耳聽見他承認,依然覺得好似懸浮在半空,無處著落。

“話都讓你說了,你總是有理!”

連日來的委屈一激,江晚吟眼淚唰的掉了下來,哭的肩膀都微微顫著。

“好了好了。”陸縉將江晚吟抱在膝上,正麵調轉過來,然後托著江晚吟的腰,將她往膝上抱了抱,“那我下回讓著你?”

有了人依靠,江晚吟眼淚掉的更凶。

偏偏,酒勁尚未退,此刻情緒大起大落,她原本被壓抑的酒勁齊齊鑽了出來。

當陸縉一手撫過她後腰時,江晚吟腰|眼一麻,立即抿緊了唇。

“發作了?”

陸縉了然,寬大的手握住她的後腰,正卡在她腰|窩處。

“沒有。”江晚吟低低地道,不肯先低頭。

“是嗎?”

陸縉從喉間吐出一個低沉好聽的字音,但他的手卻不像聲音這般沉穩,像春天的柳絮,癢癢的極為撩人。

她耳根倏地紅到了底,半撐在陸縉的肩上,餘光瞥見簾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委婉地道:“彆……”

“彆什麼?”

陸縉偏偏要她說完整。

江晚吟不肯說,他的手便當真停在了腰際。

“……你明明知道。”

被晾了一會兒,江晚吟聲音帶了哭腔。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陸縉整好以瑕。

江晚吟從未發現他這副正人君子下,竟藏了這麼一副極黑的心腸。

然而那股熱從身體裡一波一波的往上漫,她終究還是抵擋不住,伏在他頸側低聲呢喃:“彆在這。”

江晚吟已經瀕臨崩潰,他說什麼便是什麼,趴在他頸側低低嗯了一聲。

乖的不得了。

連頭發絲都順滑的滑進他懷裡。

陸縉五指穿過江晚吟的發絲,低笑一聲,另一手穿過她的膝彎,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

黑狐裘大氅倏地滑落在地。

江晚吟已經完全顧不得。

陸縉卻命她:“撿起來。”

“我不冷。”江晚吟悶聲拒絕。

“是替我係上。”陸縉道。

“你冷嗎?”江晚吟不解。

陸縉不搭話,卻低頭,瞥了一眼被她坐過的膝蓋。

江晚吟瞬間明了,急急地將大氅撿起,係在他頸上,順便也蓋住了她自己。

於是兩個人便這麼圍著同一件黑狐披風進了客棧。

掌櫃的很有眼力勁地給他們挑了一間上房。

江晚吟覺得陸縉今日的腳步似乎極其的快,明明還抱著一個她,上樓梯時,卻連停都未停頓,眼底更是黑的濃深。

江晚吟頭皮微微發麻,埋在他懷裡不敢抬起。

房門推開後,再關上,幾乎是被用力撞上的。

江晚吟腳尖尚未落地,便又被攥著腰懸空抬了起。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吻便落在她頸側。

燙的,亂的,無從躲避。

太過迅疾,順著她的頸線往下滑,江晚吟下意識伸手一擋。

陸縉卻當真停了下。

反倒單手握住她後頸,沉沉地逼問:“我是誰?”

江晚吟明白他想聽什麼,卻抿著唇不肯答。

陸縉耐性卻格外的好,她不答,儘管眼底暗流湧動,仍是巋然不動。

“說。”

陸縉又沉了聲音。

江晚吟被逼無奈,隻得擠出一聲:“陸縉。”

“不夠。”

陸縉不滿意。

江晚吟窘的說不出口,偏偏熱的更甚,一咬唇,乾脆扭過了頭。

陸縉撥著她緊抿著的唇:“不說,那我走了……”

“彆走。”江晚吟咬住他指尖。

急的快哭了。

“郎君。”她還是開了口。

這一聲,裴時序的事情總算揭過去。

陸縉喉結一滑,扣著她後腦哄道:“過來吧。”

江晚吟便微仰著頭,以最適宜親吻的角度向他啟了唇。

扣著她後腦的手一緊,陸縉俯身重重吻上去。

乾燥的唇相接的一瞬,仿佛久旱逢甘霖,兩人皆低低喟歎一聲,更深,更重的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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