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受傷 “你、你耳根紅了。”……(2 / 2)

燼歡 銜香 12029 字 9個月前

江晚吟立馬住了嘴。

一張臉擦淨,江晚吟又恢複成白白淨淨的樣子,連唇色都是好看的淡櫻色。

陸縉擦著她的唇來回撫了幾下,本被壓下的念頭又層層迭起,直接壓著捏著她下頜吻上去。

江晚吟毫無抵抗之力,生生又被摁入床榻,吻的鼻尖輕輕的哼。

“忍著。”陸縉一邊堵住她唇,一邊卻重重拍了下她後腰,“這裡不比上京,即便是主帥,也隻有兩床替換的褥子。”

江晚吟便隻好咬住唇。

然越是想忍,越是忍不住,瞥如不讓你去想一隻黑色貓,你腦中反而會立即出現一隻黑色的貓,江晚吟便是這樣,她抱緊陸縉的肩,最後實在忍不住時一口咬上去,咬的冒出了血珠,大快淋漓。

***

次日,江晚吟是被號角聲吵醒的。

聲如洪鐘,低沉遼遠。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何方,再一偏頭,另半邊的榻已經空了,陸縉不知何時已經起了,臨走前,把她也收拾的極為乾淨。

隻是渾身仍是酸疼。

江晚吟緩了好一會兒方坐起來,又忍不住腹誹,不知是不是入了軍營磨練的緣故,月不見,陸縉精力好似比從前還要充沛,渾身也硬邦邦的。

幸好,其他帳子離主帳隔的頗遠。

江晚吟起來後,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眼,慢慢放下了心。

隻是這簾子一掀,正好與過來的趙監軍對上。

江晚吟起的早,尚未用薑黃粉敷麵,趙監軍愣了一下,才想起來眼前人是誰。

他猜到江晚吟生的好,卻沒想她竟然生的如此不凡,唇紅齒白,臻首娥眉,比他這個粗人這輩子看過的女子加起來還要好看。

趙監軍一時看愣了神,幸好他黑,即便臉紅,也看不大出。

趙監軍趕緊挪開眼:“江娘子,這麼早,你怎的在這兒?”

江晚吟也沒料到會在這裡撞上趙監軍,昨晚的事還曆曆在目,她往後退了一步:“我是為著春衣的事特意來拜見陸將軍的。”

趙監軍恍然想起,這小娘子一開始便說過很是仰慕陸將軍來著。

即便被他親手罰了,看來也好似沒受影響。

趙監軍沒多想,看了眼她小步後退的樣子,隻問:“小娘子,你的傷如何了,可曾有事?”

江晚吟不自在地搖頭:“沒什麼,趙大人費心了。”

“當真?”趙監軍皺眉,他印象裡,陸縉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賞歸賞,罰歸罰,縱然下手輕些,意思意思還是要的。

趙監軍隻當是這小娘子害羞,將袖中的瓷瓶遞了過去:“江娘子,這是我備的瘡藥,消腫化瘀最是好,你莫要同我見外。”

這軍中的人未免太赤誠了,江晚吟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拒絕。

正此時,陸縉忽地也掀了帳。

一身玄色勁裝,外罩黑狐大氅,腰佩長劍,身姿挺拔,一進來便擋住外麵大片光亮。

趙監軍向他行禮,他淡淡地應一聲,直接擦身而過,走向江晚吟,眉心一皺:“大清早的,怎麼穿的這麼薄?”

說罷,便直接解了披風替江晚吟係上。

這語氣,如此親昵。

這動作,恍如情人。

趙監軍頓時如遭晴天霹靂,瞪大了雙眼:“你……你們……”

江晚吟窘的抬不起頭,乾脆扯了陸縉的衣袖擋住臉,躲在他身後。

陸縉神色倒是淡然,一手攬住了江晚吟的腰:“這是我未過門的夫人,年紀小,愛胡鬨,不打招呼直接來了,昨日勞累監軍接引了。”

“……夫人?”

趙監軍眼睛瞪的更大。

忽然又想起了幾位同僚私下的話,說他們這位將軍同妻妹有些曖-昧,那位,好似也是姓江來著,恐怕,就是這江娘子了……

若是如此,昨晚的哭聲,分明是他們的情-趣罷。

趙監軍心中一驚,完全沒料到這般離譜的傳言竟是真的。

他心底震撼不已。

好嘛,那他現在,豈不是當著頂頭上級的麵,給他的夫人獻殷勤?

趙監軍趕緊低頭,把藥瓶連忙塞回袖內:“不敢,屬下不過是儘分內之事罷了,萬不敢領功。”

陸縉瞥了眼他黑紅的臉,也沒難為他,隻讓他下去。

趙監軍頓時如釋重負,看也不敢看江晚吟一眼,趕緊快步離開。

江晚吟自打聽到了“夫人”兩個字,耳尖便燙的快熟了,埋怨了陸縉一眼:“你乾嘛這麼直接。”

“早晚瞞不住的。”陸縉隻是笑。

江晚吟卻仍是不放心:“可軍紀最是森嚴,你又是主帥,公然違紀,會不會對你不利,要不,我還是走吧?”

“無妨,我已處理好了,你隻管安心留下。”

陸縉神色平靜,攬著她往裡去。

江晚吟不太通軍中之事,但陸縉是主帥,處事又一向周全,他說沒事,必然便沒事。

江晚吟便沒多想。

雖然留下,但為了避免動搖軍心,江晚吟仍是做男裝打扮,幫著趙監軍一起給將士們分發春衣。

那些將士已然知曉了她身份,但大約是陸縉提前處理好的緣故,並不意外,態度也十分客氣。

軍中仍是一副格外祥和的樣子,沒有絲毫流言。

江晚吟漸漸安下了心,分發完春衣後便由人陪著逛了逛。

大約是連番取勝的緣故,軍中的將士極有士氣,練兵時喊聲震天,江晚吟路過時隻覺得耳朵要被震破。

而不遠處的巴山上,則是裴時序敗退的居所,江晚吟遠遠的看著,心情頗為複雜,便暫時不去想,隻去了傷兵營帳,幫著隨軍的大夫照顧傷員,也算是替他贖罪。

陸縉白日裡軍務繁忙,江晚吟隻有在用膳時方能見他一麵。

到了傍晚,陸縉方抽出空,要帶江晚吟去學騎馬。

江晚吟不過是從前通信的時候偶爾提過一嘴想學騎馬的事,見他如此繁忙,本不想打擾,但陸縉執意,她便隻好跟他一起去了山坡。

早春二月,青草微萌,柳條也抽了枝,山上融化的雪水汩汩的順著溪澗奔流,一片萬物更始,生機勃勃的樣子,的確比被上京有趣許多。

說是學騎馬,但自打被抱上馬後,走了一小段,江晚吟便皺著眉,渾身不自在。

陸縉瞥見幾次,隱約猜到了緣由,一手托住她的腰:“還疼?”

江晚吟用細細的白牙咬住唇,不肯回答。

陸縉沒再說什麼,朝她伸出手:“今日算了,來,我抱你下來。”

江晚吟猶豫片刻,低低嗯一聲,還是將手搭到他肩上。

下了馬,她眉目舒展開,然抱住陸縉的時候,陸縉唇齒間門卻悶哼一聲。

“怎麼了?”江晚吟臥在他臂間門。

“你太重了。”陸縉笑。

“才沒有。”江晚吟臉頰微紅,她哪裡重了,明明從前,他直接懸空將她抱著走時都毫不費力。

她埋頭,又抱緊了他。

雙臂一合攏,陸縉忽地又腳步一頓,微微皺了眉。

這回,江晚吟敏銳地察覺不對,她眼神微微凝著:“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陸縉神色如常,將她緩緩放下。

“沒有麼?”江晚吟實在太熟悉他了。

陸縉越是雲淡風輕,便越說明不對。

“你是不是受傷了?”她皺眉,想要察看。

陸縉卻擋住她的手:“你想多了,如今正在休戰,並無異樣,我並未出軍營,怎會受傷?”

江晚吟一想也是。

但細細去聞,鼻尖卻縈繞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草藥氣息。

她突然想起了那二十鞭子,陸縉說過他處理好了,但究竟是怎麼處理的卻沒說。

軍紀如山,哪裡這麼容易揭過的?

身份越高,越要謹慎。

即便陸縉手段強硬,這些將士對她的留下表現的未免也太過平靜了些,竟然一絲異議也沒有。

二十鞭子,他身上的草藥氣息,還有今早,早早便起了身……

江晚吟突然想明白。

她心口重重一沉,眼睫緩緩抬起:“你該不會,是替我受了那二十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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