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受傷 “你、你耳根紅了。”……(1 / 2)

燼歡 銜香 12029 字 9個月前

帳子不隔音,外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當聽到趙監軍要替她求情的時候,陸縉眼神一變,又沉了分。

江晚吟頓時渾身繃緊,心想趙監軍這哪是為她求情,分明是把她往火坑裡推。

果然,下一刻,陸縉猛然將她調身,江晚吟咬住唇,眼淚卻被逼了出來。

鞭笞起碼還有個二十鞭上限,可落到陸縉手裡,這一晚,無窮無儘,沒有儘頭。

帳外,趙監軍完全沒意識到一切,拿完了藥後,他又折回了帳子前。

康誠卻說江晚吟已經走了。

“走?去哪兒了?”趙監軍一頭霧水。

康誠隻說是去休息了。

“去哪兒休息了?”趙監軍仍是不解。

“屬下不知。”康誠搖頭。

趙監軍問不出話來,料想江晚吟大抵是被誰暫時安排住下了一晚。

完全沒想到江晚吟會和陸縉有關。

時候已經不早了,他這麼杵著也不算回事,問了一圈皆無果,趙監軍便暫且回去休息,隻等著明早天亮再打探打探。

江晚吟今晚本就過的艱難,趙監軍這一來一回,愈發讓她雪上加霜。

到後來,江晚吟渾身都是紅的,輕輕一碰,便顫的不行,引得陸縉一邊喘,一邊揉著她發頂悶沉地笑:“還是沒長進。”

江晚吟精疲力竭,勉力睜眼,圓圓瞪他一眼。

她自以為很凶了,但這種時候,眼底潤的能掐出水來,不但毫無警告之意,反倒像撒嬌。

看的陸縉眼底一暗,喉結又輕微滑了一下。

江晚吟這回是真怕了,趕緊雙手抵著他肩,聲音也拖著一絲哭腔:“天要亮了……”

陸縉生生又壓下,抱著江晚吟往懷裡帶帶,以額觸著她的額:“不碰你,我緩緩。”

這話,江晚吟記得他一個時辰前也說過。

她哀怨地瞄他一眼。

陸縉卻麵不改色:“誰讓你招蜂引蝶,剛見了一麵就惹得人為你夜闖大帳,你本事不小啊。”

“我哪有。”江晚吟辯白。

她哪知道都扮成男裝了,還是落不得清靜。

想了想,又心有不甘:“彆總說我,你不是也一樣。”

她聽聞軍營裡可是有不少營妓呢。

“我?”陸縉貼在她耳側,聲音低沉到發沙,“我有沒有找旁人,你不是最清楚?”

“我怎麼知道。”江晚吟彆扭。

陸縉捏了捏她耳垂,笑:“你不知?你是魚腦子,記性這麼不好,不是都給你了?”

“你又胡說。”江晚吟趕緊扭頭。

陸縉看著她彆扭的樣子,喉間門又逸出一絲笑:“嗯,我胡說,剛剛不知是誰,一邊眼尾泛紅,一邊纏著我不放,還……”

江晚吟趕緊爬上去捂住他嘴,耳尖卻微微燙。

她、她有嗎?

陸縉眼底笑意更甚。

看的江晚吟一陣陣心慌,她收回眼,從他身上爬起來:“不早了,我該走了。”

剛起身,卻被陸縉握住腳踝:“去哪?”

“回州城去。”江晚吟眼睫微垂,“軍中不是忌諱女子麼,我再留著,怕是會給你添麻煩。”

“來都來了,正好休戰,多留幾天。”陸縉微微一用力,直接將江晚吟拖了回來。

“可是軍紀……”

“不用管。”陸縉打斷,“再說,我讓你走,你走的了嗎?”

江晚吟自動忽略後一句,詫異地看他:“你不是不想見我?”

“我何時說不想見你了?”

“可你剛剛明明那麼生氣!”

陸縉笑,揉了揉她柔順的烏發:“我是氣你自作主張,又亂想。”

江晚吟心情好些了,眨了眨眼:“那你還是很高興我來的?”

陸縉不說話。

江晚吟瞄他一眼,得寸進尺,戳了下他耳廓,小聲地道:“你、你耳根紅了。”

陸縉眼簾一掀,直接將人反壓住:“話如此多,你不夠累?”

眼底黑沉沉的。

江晚吟眼睫一顫,立馬服軟,聲音也弱下去:“累。”

陸縉臉色這才緩和些,就著半壓的姿勢,擁著她緩緩地揉:“這幾月,想不想我?”

這回輪到江晚吟抹不開臉了。

她彆開臉:“不想。”

“那為何千裡迢迢的來綏州?”陸縉追問。

“我是替舅舅送春衣。”江晚吟一本正經。

“上京那麼多人,用的著你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來?”陸縉挑了下眉,一語道破。

江晚吟最怕和他說話,什麼心思都遮不住。

她仍是不鬆口:“我這是操心國事。”

陸縉瞥了一眼床榻,托著她往榻上僅剩的一床乾被褥那裡挪了挪,低沉地笑一聲:“口是心非。”

江晚吟瞬間門鬨了個紅臉,再也待不下去。

她想掙開,反被陸縉摁住了腰腿,重重拍了一巴掌。

“老實點。”

聲音沉到低啞,埋在她頸上的吐息也灼的發燙,江晚吟知道,他又被勾起來了。

她立馬噤聲,一動不動地等著他緩過去。

然隔了月不見,哪是這麼容易敷衍過去的,心思一旦戳破,四目相對,再平靜的氣氛也能變得不對勁。

陸縉一手撫上她側臉,指尖流連,力道緩緩加重。

江晚吟屏著息,心口砰砰亂跳。

然而當那薄唇快壓上來時,陸縉卻忽然偏頭,悶沉地笑了。

“你笑什麼?”江晚吟不解。

陸縉不說話,隻伸手,抹了一把她臉頰,手上瞬間門被染黃。

他拈了拈:“這什麼?”

江晚吟突然想起自己臉上的薑黃粉和雀斑還沒卸下來,剛剛又出了那麼多汗,糊作一團,定然醜極了。

這副尊容,也不知他這樣極端愛潔的人是怎麼下的去口的。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江晚吟一回神,窘的直接拉高了被褥,聲音也悶悶的:“……薑黃粉。”

原來是薑粉。

聞了聞,陸縉眉間門一皺:“誰讓你貿然過來的,該。”

江晚吟悶悶地又將被褥拉開,露出一雙水潤的眼:“那你剛剛怎麼不嫌?”

剛剛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將她摁入,吻的她唇角水色橫流。

現在倒是嫌棄了。

“剛剛沒看清。”陸縉道。

江晚吟頓時更氣了,又覺得委屈,趕緊伸手去擦,反抹的更多。

眉毛鼻子都擰在了一起,皺巴巴的。

活像隻炸了毛的橘貓。

陸縉低沉地笑一聲:“不醜。”

“真的?”江晚吟停手。

“真的,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陸縉一臉坦然,扯了塊帕子替她細細的擦。

江晚吟這才好受些,由著他擦拭,時不時咬住唇抽氣:“輕點輕點。”

“破不了。”陸縉斥道,手上卻放了緩,“哪兒有這麼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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