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王綾此人,隨心所欲慣了,聽聞她創建琉璃島就是為了增加後盾厚度,畢竟單打獨鬥的一個修士放肆,人家會虎著臉與你爭論一番,或者直接趕回去。

可當你是什麼實力強勁的島主時,那人家就會為了大眾臉麵收斂一點,維持那些修仙門派之間的和睦共處的氛圍。

翊靈柯醒來,聽到這件事,震驚道:“竟然是這樣!怪不得都說入琉璃島就等於當了島主手底下的打手!”

聊八卦的弟子一言難儘地點頭讚同:“可是他們有錢啊,琉璃島弟子有好多好多錢。”

翊靈柯:“聽說他們還因為島主收人家的禮物還當眾嫌棄,被遷怒暴打過。”

弟子:“可是人家有錢啊,藥修爭著去治他們的傷病。”

翊靈柯:“聽說那琉璃島總是在快要躋身四大門派中成為第五門派時搞出一些惹眾怒的事情,與其他小門派混打,導致很多弟子修為受損,提升門派排名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弟子嗯嗯幾聲:“可是他們有錢啊,直接拿錢買排名了,雖然不是與四門派平起平坐,但低一頭的第五門派還是他們。”

翊靈柯沉默許久。

知珞聽了一耳朵,問:“他們這麼有錢,是貴族嗎。”

“知師妹你在說什麼啊?”那弟子笑道,“皇親貴族嗎?才不是。那些不同國的首領很多也沒有琉璃島有錢。”

燕風遙顯然將修仙界幾個重要門派摸得很透,說:“因為他們的琉璃島下滿是奇珍異草、數不清的黃金絲綢、還有無數明珠與西域的東西。”

弟子並不知道這些,懵道:“啊?他們哪兒來這麼多寶物?”

燕風遙:“因為琉璃島地處主要海船航行的路線中,路過要給他們錢。還有以前琉璃島還荒無人煙的時候,很多海盜商人的海船失事,東西都被放到那島上,久而久之就積累許多了。”

弟子:“…………”

其餘弟子則讚歎燕師弟果然有學識、能力又強、又與人為善,不愧是新一屆宗門的有名天才。

有幾個弟子也扭捏地湊近,誇知珞。

“知師妹也是……我聽說了比試大會,真是精彩,劍招出神入化,知師妹的修為也是一日千裡,令人敬佩。”

誰人不知比試大會出名的幾個人,特彆是知珞,劍修是很厲害,武力強勁,可是天才幾百年才出那麼零星幾個,何其罕見。

在外界已經有人稱她是望華君的後繼人,總有一天會坐到劍尊的位置,成為十二月宗新的定海神針。

還有男弟子忐忑靠近,眼含星光:“想問知師妹一般在哪裡練劍?我們可以比試切磋,或者一起去做任務嗎?”

少年懷春異常的簡單,看知珞站在那裡就足夠。陽光籠罩著她,天生劍修的名號圍繞著她,為她鍍上一層層光輝,但看到她時,好像一切都忘了,畢竟少女麵容身姿如此鮮活。

哎呀。

翊靈柯悄悄看向燕風遙。

黑衣少年麵不改色,似乎不受任何影響,長睫垂下,黑瞳微轉,看向一旁的知珞。

知珞道:“落石林。不要。”

死板的回答讓弟子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笑道:“好吧好吧,那知師妹如果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這回知珞答了一聲嗯。

那弟子身旁的朋友擠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懟了懟他,他看都沒看,一把推開,隨後弟子依依不舍地告彆,離開途中似乎還在被朋友調侃,他立刻追著人打過去。

那才是修仙界的優秀弟子。

燕風遙平靜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半晌,收回目光。

手骨卻在收緊。

他當然沒資格阻止,那弟子是光明正大地表達對她的喜歡,光明正大地承認,況且比起那些陰暗心思,他產生更多的竟是瑟縮之感。

…瑟縮?

……瑟縮什麼?

燕風遙愣怔片刻,幾乎不可置信,白骨生寒。

心臟被靈力束縛裹挾著,卻赫然發現它跳動得與平常一樣。

靈力無助茫然地流轉在少年體內,不知道該怎麼遏製住感受了,不知道怎麼消除那股似有若無的複雜酸澀。

玄塵似有所覺,與主人共鳴,在儲物袋中發出震顫。

知珞壓根沒發現那弟子的春心萌動,翊靈柯八卦道:“你難道沒發現剛剛那人想要靠近你嗎?”

翊靈柯問的時候,還瞥了瞥燕風遙,卻發現他根本沒有看過來,依舊抱臂冷冷地站在原地,甚至隻能看到他的一點側臉,仿佛真的毫不在意。

難道她猜錯了?

翊靈柯不像開竅的塗蕊七那般對感情敏銳,成功被燕風遙冷漠的舉動唬住。

這邊,知珞思考了下翊靈柯的意思,直接道:“他是想和我做那種事?”

翊靈柯被狠狠震撼了一下,結巴道:“應該不……不是吧……也不對,包括但不限於吧……話說這麼直白的嗎!?”

知珞:“我不要。”

翊靈柯:“……好吧好吧。”

燕風遙不受控製地聽完,靈力安分下來,因為他的心境已經隨著她的話恢複原狀。

他刻意引導自己去思考其他的東西,腦子卻不由自主地一遍一遍回放那副知珞與另外的弟子交談的場景。

她隻是講了幾句話,他在一旁卻如此動搖。

她分明毫無察覺,不甚在意,他也卑賤地無法自控。

混亂間,腦海霎時間閃過一個念頭。

——他簡直像是主動又討好地挑開皮膚,讓她勾著內臟紅肉,隨意攪弄享受,偏偏她還不看他,不喜他,仿佛他的鮮血與其他人並無二異。

……

王綾離開,許多弟子也有說有笑地走了,十二月宗的入口處恢複安靜,宗主似乎傳符讓塗蕊七過去,她說了一聲就禦劍離開。

翊靈柯忙著回去修補她的陣法,也匆匆離開。

宋至淮站了一會兒,發現沒自己什麼事了,就頷首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