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點鬨劇結束之後,謝錦一行的車馬正式來到了詩會的門口。
宮學的掌事們正有條不紊的對著各自手中的請帖,將人流分往不同的坐席。
謝錦在青黛的攙扶下下車,徐萍兒和沈懷越也緊跟在她的身邊。
待宮學掌事看過三人的請帖之後,分彆將他們三人迎向了三個不同的坐席。
徐萍兒和沈懷越心下不解,相視一眼之後,徐萍兒開口。
“我們三人同行而來,為何分席而坐,掌事可否通融讓我幾人坐在一處。”
看著徐萍兒楚楚可人的模樣,一位掌事開口解釋。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詩會分作三席,一席為貴客,多是此次詩會的評委,持的是東儒先生印鑒的請帖,這位公子手中的便是;一席為宮學學子,謝師妹手中的請帖便是;一席為答對詩會藏題詩便可來參加詩會的有緣人,便是姑娘手中的請帖。”
聽完掌事的話,徐萍兒臉色都變得不好,自己豈不是要和那些窮酸的百姓坐在一起。
她絕不允許!
“掌事大人,可否通融通融,我與錦兒姐妹情深,不想與她分開。”
徐萍兒眼波流轉的看向掌事。
“謝師妹,你看……”
掌事看著楚楚可憐的徐萍兒有些於心不忍,看向謝錦。
畢竟謝錦身份特殊,若是謝錦執意要帶著這位姑娘,他也不是不能通融。
“錦兒,太君臨行前囑咐我們姐妹二人要相互照顧……”徐萍兒說道。
前世,徐萍兒便是這般,讓謝錦帶著她坐在宮學學子的席位之中。
“是啊,錦妹妹,你便帶著萍兒吧。”
沈懷越也開口幫腔,他手中的請帖便是東儒先生贈與謝老太君的請帖,既然能與儒生大家接觸,沈懷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好。”
看著不停壯大的人流,謝錦相信,若是不帶著徐萍兒,她定能想出更多花樣,不明就裡之人還以為她仗勢欺人。
“錦兒你真好。”
徐萍兒目的達成,立刻笑逐顏開。
“師妹請。”掌事恭敬的將謝錦迎向了她的坐席,也為徐萍兒在謝錦旁邊加了一個位置。
“呦,這不是謝師妹嘛,怎麼身邊又多了一個丫鬟,模樣還挺俊俏。”一個公子哥開口說道。
這是吏部尚書家的嫡二子許承鈺,京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最是喜歡調戲宮學裡家世清白的女學生,為此沒少被責罰,卻還是屢教不改。
不過宮學深嚴,他也隻敢過過嘴癮。
平日裡做的最多的還是花天酒地和丫鬟胡來。
許承鈺的話讓徐萍兒氣的七竅生煙,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人將她錯認成丫鬟。
難道她的苦心裝扮,她的東珠頭麵在這些京城的公子小姐眼裡便這麼不值一提?
謝錦看著徐萍兒的失態,一雙眼睛仿佛看透徐萍兒此時的想法。
前世的她
給足了徐萍兒和沈懷越的麵子。
不僅讓他們坐在自己身邊,還以堂姐、堂哥的身份向眾人介紹二人。
謝錦如此看重二人,從來不差眼力勁的京城公子和小姐們,自然也是對二人客氣有佳。
怎會讓徐萍兒受這般屈辱。
若是沒有謝錦的照拂,他們二人在這京城便是一文不值,可是他們竟不知感恩,猶如反噬的毒蛇。
徐萍兒見謝錦並沒有幫自己出頭的意思,心中極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