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她卻不能發作,隻見她端莊的對著許承鈺行了一個禮,用自己覺得不卑不亢的樣子說道
“這位公子,小女是錦兒的表姐,並不是府內的丫鬟,詩會的請帖也是解開了宮學的謎麵得來的。”
“既是自己解開的請帖又為何會坐到宮學的席坐之中,莫不是謝小姐覺得謝家勢大,便不將規矩放在眼裡,這席位是隨意便可以加的。”
一個犀利的女聲傳來。
徐萍兒抬頭望去,出聲的是一個身穿黃色織金煙霞裙的女子。
容貌豔麗,嬌俏逼人。
織金煙霞錦萬金難求,能做成衣裙穿在身上便顯示出她尊貴的身份。
而她頭上的海棠並蒂雙明珠頭釵,用做花蕊的兩顆珍珠除了圓潤通透外,更在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便是徐萍兒從未見過,傳說中的夜明珠了。
而剛才在路上挑釁的趙若雲更是不見路上驕橫的模樣,溫順的跟在黃衣女子的身邊。
黃衣女子身份之貴重,可見一般。
同在宮學,卻不以師姐妹稱呼謝錦,可見這位姑娘與謝家的關係並不友好。
“王小姐嚴重了。這位是我祖母的外侄孫女,不是謝錦枉顧詩會規矩將她帶在身邊,而是祖母臨行前再三叮囑我照顧好她,自古孝義難兩全,為了不讓祖母擔心,我隻能將她帶來此處。不過王小姐不必擔心,謝錦自會按詩會的規矩來,我的席位讓給她。”
謝錦出聲回應王家小姐,不卑不亢。
說完便站起身來將席坐讓給了徐萍兒,也囑咐青黛將添置的席位撤下,自己直直的站著。
此女便是大秦第二門閥王家的嫡女王晗月。
謝王兩家自大秦開國以來便是相互製衡。
兩家的女兒也處處被人拿來比較。
若隻是單論家世背景,王晗月並不遜色謝錦太多。
同樣高門大戶,同樣嫡出金貴。
奈何謝錦的出身太多傳奇,先帝遺旨,皇家媳婦,太長弟子。
一樁樁一件件,讓人羨慕,也添了傳奇。
這樣的身世比對下,王晗月雖然身份尊貴,卻不夠特彆。
所到之處,人人還是以謝錦為先。
所以,她向來與謝錦不和,在宮學裡也時時找謝錦錯處。
不過,謝王兩家向來不慕,大秦人儘皆知。
宮學的女學子們若是對謝錦不滿的,也都會投靠在王晗月的身邊。
徐萍兒看著謝錦將席位讓與自己,心下歡喜,麵上卻是故作不忍
“錦兒,你將席位讓與我,難道你要站著看完整場詩會嗎?身子會受不了的。”
徐萍兒嘴上雖然謙讓,心中卻巴不得如此。
若是謝錦一直如丫鬟般站在自己身
旁,今日她該是何等的風光。
“徐姑娘坐吧,不然回府祖母定然會怪罪我待客不周。”謝錦神色淡淡的說到。
“錦兒,你這樣叫我如何安坐。”
“那你站著好了,假惺惺。”
王晗月身旁的趙若雲看著徐萍兒的模樣,小聲出聲譏諷。
她的話聲音雖小,卻還是落到了眾人的耳中。
一時間徐萍兒如坐針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楚楚可憐的看向謝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