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又一次張燈結彩,紅燭高掛。
這一次,往來的賓客超出了沈懷越的想象。
一則是因為趙府嫁女,雖然是宅門低嫁。
但是趙家到底在京城盤亙多年,交情匪淺。
二則,最近沈府香豔之事不斷,許多人都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前來。
萬一今日還有熱鬨可看,便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沈懷越可不管眾人心中的想法,一身紅衣,泰然自若的接受者眾人的祝福。
這段位,比起前幾日的沈中興卻是高上許多。
“許公子,裡麵請,裡麵請……王公子,裡麵請……李員外,今日多喝兩杯……”
沈懷越熟練的招呼著京城貴胄。
謝錦冷眼旁觀沈懷越的表現,嘴角冷笑。
沈府將徐萍兒之死瞞的死死的。
如今徐萍兒頭七未過,沈懷越就在這裡風光大娶。
若是徐萍兒在天有靈,想必也被在氣死一次。
謝錦看著沈府院中的大樹,在心中默默想到:
徐萍兒,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我為你複仇。
許承鈺看著一身紅衣的沈懷越,眼神曖昧的說道:“沈公子好福氣阿……這趙家姑娘,雖然性子潑辣了些,但是長確實不錯。比起平日裡喜靜的大家閨秀,也是彆有一番滋味。”
沈懷越自然明白許承鈺的意思,兩人從來都是酒肉朋友。
沈懷越心照不宣的拍了拍許承鈺的胳膊:“聽說徐兄近日與澄陽郡主走的愈發近了,小弟可是等著喝這杯喜酒呢。”
沈懷越的馬匹正中許承鈺的心思:“借沈兄吉言……”
二人的笑聲落入錢謙的耳朵,隻覺得刺耳異常。
澄陽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理會自己。
不同於以往,二人鬨了些許矛盾,隻要錢謙願意低頭,澄陽不一會就會原諒他。
這一次,錢謙知道,澄陽是真的生氣了。
錢謙生性風流,雖然知道自己做錯,卻還是覺得澄陽有些郡主脾氣。
可是這些日子,看著澄陽與許承鈺越走越近。
方才又聽到許沈二人的對話,本就酒過三巡的錢謙隻覺得腦頭一熱。
拉住了許承鈺的領子:“你給我離澄陽遠些。”
許承鈺本就是個二世祖,在京城也是橫行慣了,被錢謙這麼一扯領子,火氣也就上來了。
“你算哪根蔥,不就是個商人之子罷了。若不是你父親就城有功,你有什麼資格和澄陽站在一起。”許承鈺扯著錢謙的領子說到。
許承鈺雖然是個二世祖,但是卻也是真心喜歡澄陽。
奈何澄陽從小一顆心都撲在錢謙身上,二人還有婚約。
他也就隻能遠遠看著。
可是,他打心裡就看不上錢謙這個商人之子。
畢竟士農工商。
縱使錢家擁有天下財富,許承鈺還是瞧不起他。
“你再說一遍。”錢謙火氣上頭,看著許承鈺的眼睛都變紅起來。
“說就說,你除了兩個臭錢,還有什麼。要不是你個小白臉一副皮相吸引了澄陽,我早就去汝南王府求親了。”許承鈺說到。
“混蛋!”錢謙雖然以前一直躲著澄陽,害怕被卷入氏族的爭鬥之中。
但是在錢謙的心中,澄陽一直就是自己的妻子。
如今許承鈺好不猶豫的在眾人麵前說出他對澄陽的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