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霏又露出那種高貴的笑容,問:“認識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聯係方式?”
這話的意圖很明顯,晏安隻有堅決道:“我沒有目的。”
常雨霏終於不笑了,架子端得特彆紮實,說:“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不允許。以後不要再來一班,也不要再找晁朕,這是我給你的警告,請你牢記。”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俞珂叫起來,“你憑什麼替晁朕決定這些?”
常雨霏眼神冷冷瞟過去,特彆霸氣地一字一句道:“我和晁朕從初中就是同學,這不由我決定我也決定多年了,你可聽過晁朕說我一字半句的不對?”
常雨霏伸手替俞珂整了整衣領,說:“好好讀書才是你們這種人的出路,千萬彆想不該想的東西。”
俞珂目送著常雨霏和姚雪津離開,憤憤地伸手掐晏安,怒道:“你怎麼這麼慫,就這樣被她騎在脖子上拉屎?”
“人家說得有錯嗎?”晏安掐了回去,俞珂腰上一圈肉,掐上去的手感十分美妙。
“我覺得人家說得特彆有道理,隻有好好讀書,才是我們這種人的出路。”
……
“霏霏。”姚雪津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你覺得那人會聽你的話嗎?”
“她可以不聽試試。”
“主要是……我印象裡晁朕從來沒收過彆人的東西,就連你的……”
常雨霏頓住了腳步,氣憋在腮幫子裡,鼓鼓囊囊地說:“我姑且信她說得,是她和蔣柏姐認識。”
“其實我覺得……”姚雪津小心地打量著她,猶猶豫豫不開口。
常雨霏垂下了眼,問:“你想說什麼?”
“那個女孩兒是長得蠻漂亮的,氣質也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
“所以呢?”逆光下,常雨霏臉上的絨毛仿佛都刺了起來。
“我是怕晁朕真的會動心。”
“嗬!”常雨霏一聲譏諷的笑梗在喉嚨口,隻剩眼裡流著掩不住的暗湧。
“隻是漂亮就行嗎?”常雨霏自嘲一般開口:“像晁朕這樣的,不知有多少漂亮女孩兒爭先恐後地往上撲。但是沒關係,我就是其中最漂亮的那個。”
……
收到了結果的董馨喜不自勝,也不管晏安是否傳達了她的叮囑,就滿懷欣喜地在家等著對方的聯係。
董馨沒了心思折騰她,晏安也能睡個好覺。
夢裡,她顫抖著手遞出了一封信,一個穿著灰白校服的人伸出了一隻好看的手,把她的信接了過去,問:
“信裡是什麼。”
她渾身抖得像是篩子,眼睛死死盯著白色鞋麵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墨漬,說出的話像是曆經了兵荒馬亂後殘垣斷壁。
“情……情書。”
“為什麼給我寫情書?”
為什麼?為什麼?晏安指尖繃得仿佛要折斷一樣,一道尖厲的白光從她左耳竄過,劃過她的左眼右眼,然後又從右耳飛奔而出,殘忍地帶走了所剩無幾的思考能力。
豆大的水滴落在白色鞋麵上,暈開了那點墨漬。
“哭什麼?”優雅的男聲像是以前用人皮製作的皮鼓,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屬性,能把晏安飄遠的理智一點點拉扯回來。“我又沒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