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外頭晴空萬裡豔陽高照,可窗戶上就是凝了一層水霧。仔細看,一直有細密的雨珠滾落,甚至空氣中都有淡淡的青草味道。
見晏安一直抬頭盯著屋頂看,韓金盛主動跟她解釋:“請了世界著名的建築大師,這間玻璃屋子常年都是下雨的的樣子。”
晏安立刻理解了眼下的情況,這裡就像是一個倒扣的玻璃碗,一直有水流從頂上流下,沿著玻璃壁往下流,所以在屋裡看,外頭一直都是下雨的樣子。
“花了不少錢吧?”晏安問。
“確實。”韓金盛皺了皺鼻子,說:“這樣的藝術長廊一共有五個,每個都不一樣,每一個都造價不菲。”
晏安在心裡初步估計了一下這個酒莊的投資,再想想自己當初不情不願投給韓金榮那幾百萬。說真的,如果不是韓金榮願意帶她玩,就她那點錢,可能用來承擔這裡的水費都困難。
“今天不是要掛牌嗎?怎麼沒見媒體記者之類?”晏安四處看了看,說:“好像來得人也不是很多。”
“沒邀請媒體記者。”韓金盛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說:“隻對世界範圍內有名有姓的藝術家和精英名流發送了邀請函。”
聽聽這逼格,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送人登月去外星。
晏安提了提自己的裙擺,說:“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呆著就行,你忙你的事去吧。”
她說了一百遍不願意來參加這個掛牌儀式,但昨天早上一起床就見韓金盛在她家樓下等她。他和他哥哥韓金榮全然不像,韓金榮體麵嚴肅有秩序,這位的性子看上去就要跳脫許多。說是已經定了機票,隻讓她跟乾奶打聲招呼就把她拉上了飛機。自機場出發,乘車足足兩個多小時,沿著乾淨的盤山公路一直往上走,直到看見山頂的一個巨大風車。韓金盛當時告訴她,這裡就是“叢觀”。
她當晚就被安排在了酒莊裡頭的彆墅,一整棟彆墅就住了她一個人,同時還給她配備了一個管家兩個女傭以及兩個精通中西廚藝的廚師。看上去竟然比常雨霏家那城堡還要講究一些。
韓金盛跟她說,她是第一個住進這棟彆墅的人,自她以後,這棟彆墅裡的客人可能就都是世界上的某某知名藝術家或非富即貴的社會名流精英。晏安當時想她也不是被嚇大的,活兩輩子了也算見過些世麵,結果一進屋還真是覺得汗顏。
韓金盛告訴她,這彆墅裡的每幅畫每個雕塑甚至一碗一碟都有來頭,他們都是世界上某某知名藝術家送來的慶祝酒莊掛牌的禮物。於是晏安晚上吃飯休息睡覺都覺得不自在,覺得自己是完全是踩在金子上蹦躂,保不齊金山一塌也給她摔個夠嗆。
她很不踏實地睡了一晚。原道韓金盛讓她來隻是想讓她見見世麵知道一下自己的錢花在哪,可是早上醒來,彆墅裡的女傭就捧著一條拖地長裙等在門外,並告知她需要換上。
換上裙子沒多久韓金榮就出現,說要帶她去見幾個比較重要的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