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這眼淚著實掉得莫名其妙。她意識到這一點的當下立馬就垂頭遮掩,可這點動靜還是被晁朕注意到了。趁著這個間隙,他把她拉出了攝影棚。在空氣流通的開闊陽台,他擁了她一會兒才問為什麼哭。
“沒什麼。”
“說實話。”
晏安抬頭,一顆眼淚又砸了下來。她說“你和九琴不會有好結果的,為什麼呢?”
她緊緊抓著晁朕的袖子,顫顫巍巍地說“你離她遠遠地不好嗎,你……”
晏安說不下去了,她突然覺得她此刻的狀態已經不能單純用矯情之類的詞彙來概括。她覺得自己就是瘋了,隻有瘋了才會因為看了一場尋常不過的試鏡而受到莫大的觸動。她這會兒拉著晁朕跟他說漫畫裡九琴和阿肆的事情做什麼呢?那隻是兩個虛構出來的人物罷了。
晁朕輕輕拍著她的後腦勺,說“看過劇本的人都沒有你來得難過,你這是為什麼呢?”
晏安憋著嘴哼哼道“我感性不可以嗎?”她用衣袖把眼淚擦淨,說“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在這呆一會兒。”
“應該差不多了。”晁朕說“那位女演員狀態不好,今天應該就到此為止了。”
果然,晁朕這話剛落就收到了annie的通知,今天的工作宣告結束。晁朕看了看時間,說“比我預想得時間還要早。”
晏安納悶,問他“你今天還有其他安排嗎?”
“鄰縣今晚有煙火大會,想去看嗎?”
“你表妹在申請國外的學校。你和她同齡同年級,你自己有什麼規劃?”
才邁進家門就聽見這麼一句,祝彧疲倦地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抓起一本書就擋住了臉,說“我不去國外。”
正對麵和他長相有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把手中的紫砂壺往桌上一放,問他“你當真就聽不進一點勸?一門心思要去搞你那個破遊戲破職業?”
“爸!”祝彧把尾音拉得很長,餘光裡,母親已經出現在樓梯口,正擔心地看著這邊。他說“我之前也拿過其他項目的冠軍,我可以。”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初中?高一?你那時候功課緊張嗎?需要麵臨升學壓力和高考嗎?也怪我,當時忙沒空管你這方麵的事情,你媽就愛慣著你,才把你慣成今天這個樣子。”
“讀書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