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雪原二(大魔頭立馬感覺自己變成了)(2 / 2)

“《昆侖劍訣》的第六重乾坤動,是引天雷。”

她其實已經可以翻開第六頁了,但是她很清楚,《昆侖劍決》的第六重乾坤動,並沒有那麼好掌握——甚至於想要練成第六重,可能還需要一絲的機緣和運氣。

回過神來,大魔頭立馬反應過來,湊過來,陰惻惻道:“你拿我轉移注意力?”

她低聲道:

她下意識的反駁道:

因為覺醒的記憶太多,魔神其實記性也很差,但是因為極為討厭那個天道,所以印象非常深刻,那上麵寫著的是:

“不對,我在神樹裡,化作了一縷洪荒之氣,就已經引動過天雷。”

她剛剛想要翻開,但是突然間,她的手指頓住了。

就是——

“他在八重山沒有打垮你,現在,僅僅是知道他的身份,就把你打垮了麼?”

她捏緊了掌心,眼神陡然變得無比冰涼:

她:“……”

可以說,祖師爺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恩師”。

這種渴望,幾乎占據了她的整個心神。

她好一會兒才問道:

斬妖!除魔!衛道!

但是她現在有燕燕了,她似乎突然間多了傾訴欲。

“若他是你的祖師爺,那又如何?難道就不殺他了?”

她仍然記得昆侖劍宗的思過崖上,是祖師爺龍飛鳳舞的一行大字:

她低聲道:“力量。”

朝今歲若有所思,是了,禁地裡麵那個墳墓,既沒棺槨、也沒有任何祭品祭台,顯然隻是一個放傳承的地方。如果祖師爺也是天道預備役,那雪原當中那座連她都無法接近的墓穴,說不定真的是他的“墓地”。

她轉身想要去把昆侖劍和劍靈一起封鎖起來——

“引天雷的,除了天道,還有誰?”

——故去的師長之意。

他正在想著呢,突然間被她一拽,她翻身,坐在了這隻魔的極具有爆發力的腰上,把他一推,就直接吻了上去。

她一將這個名字說出口,就如同一道驚雷,把她腦中剛剛渾渾噩噩、充滿疑惑的迷霧給劈開,讓她空前地清醒了起來。

周圍變得一片寂靜。

然後有隻手伸進來被電。

她說:“不,我是說,如果是一個劍修,他將劍道練到巔峰,有沒有可能引動天雷?”

她搖頭。

如果真的是祖師爺呢?

——引天雷。

她想不明白,那個暴喝一聲“老子樂意”,那個開山辟宗、拒魔界千裡之地的天下第一劍聖,那樣的瀟灑豪邁,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座怎麼會介意你因為一個男人而道心不穩呢?”

她非常想要弄清楚,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麵不改色,風輕雲淡道:

“你懷疑,那個幽魂和昆侖劍宗有關係?”

她似乎想要儘力地證明一點:不是天道的人,也是可以引動天雷的。

那隻魔頓時一僵。

也許,祖師爺自創《昆侖劍訣》到第六重的時候,很可能就已經和她現在一樣,已經得到了天道的一部分力量,這才能夠自創第六重:乾坤動。

*

他開口道:“不是說明日要去那座墓穴麼?那裡離昆侖劍宗那麼近,說不定真的是你祖師爺的墓。”

因為昆侖劍已經是她的本命劍了,放棄了本命劍的劍修,還算是劍修麼?

果然,燕雪衣的表情也慢慢地變了。

她想起了八重山上,近乎用羞辱的方式,想要打斷她脊骨的那個人。

那隻魔懶洋洋地湊過來:“怎麼心神不寧的?

那隻魔的語氣突然間變得譏誚了起來:

“祖師爺,他叫朝含光。”

許久之後,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看向了就在她手邊的昆侖劍,這把劍自從她□□後,她就一直劍不離手——

她竟然還問他:“燕燕,不可以麼?”

這樣,魔神練個五萬年,肯定比她祖爺爺厲害,她的人生偶像就可以換人了。

他冷笑著禁錮住她的腰肢,陰惻惻道,“那你,可千萬彆後悔。”

“燕燕,你還記得那個牌位上的字麼?”

她知道他是在用話激她,並不生氣。

她突然間想起來了《昆侖劍訣》的第六重,眼前一亮,匆匆去了識海裡。

他往天雷裡麵塞手指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她。

她徹底安靜了下來。

她剛剛這麼想著,手心的小煙花就被人給“biu”地給掐滅了。

——第六重:乾坤動。

魔頭問:“那你,是為了祖師爺學的劍麼?”

“燕燕,你知道麼?”

她輕聲說:“燕燕,你知道我想到了誰麼?”

魔:本座從前,為什麼就不學劍呢?

看著這隻魔,她感覺那股茫然好像再也聚集不起來了。

她說道:

話雖如此,她也暫時放下了那亂七八糟的思緒。

她從小學起的昆侖劍訣,是祖師爺自創的。

她幽幽地想:她一定會練成天雷**,讓他再敢瞧不起她的小煙花。

她想起了當初她衝進禁地,詢問昆侖劍為什麼不選擇她的時候,祖師爺那石破天驚的一聲“老子願意!”,雖然劍靈是故意使詐,可卻也那句話,劈開了她大夢一場歸來後的迷茫。

她:“……”

她手中的昆侖劍,是祖師爺留下來的。

但是現在她突然間發現,祖師爺也許就是那個天道。

她垂下了眉眼,聲音很輕:“祖師爺。”

他虛偽,怕死,為了活下來,可以犧牲許多人命,可以放棄尊嚴,以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方式活著。

她問係統:“係統,你說,一個修士,什麼情況下能夠感應到天雷?”

——然後興致勃勃地把手放進去。

他又問:

——隻是祖師爺對於她而言,真的是恩師一樣的存在。

反而她一看他,他立馬後退,剛剛想要解釋剛剛不是故意嘲笑她——

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那隻魔正湊過來擔憂地看著她,表情像極了過來嗅嗅她是不是還活著的大貓貓。

可是她卻站住了腳。

她的心中,隱約有怒火在升騰。

大魔頭漂亮的丹鳳眼對上了她,很平靜地問道:“你從小學劍,是為了什麼?”

那隻魔也沒有睡,他像是哄小孩兒似的拍拍她,正搜腸刮肚地想著找個例子來安慰她——但是魔神萬年過得極其無聊,也沒有什麼社交,無比之孤寡,萬年閱曆,竟然沒個熟人。

於是,她立馬回到了自己的識海裡,將那本漂浮在半空中的《昆侖劍訣》用靈氣給包裹了起來,暫時封印住了。

她死死盯著那本劍訣,突然間,整個人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但是這樣的話,他是肯定不會告訴她的。

“按照輩分算,是我太爺爺的爺爺,是親祖宗。”

她睜開了眼睛,大腦當中一片混亂,她盯著外麵的夜空許久,心中被一種巨大的茫然所占據。

其實要是從前,她會把這個猜測死死藏在心裡,誰也不說,哪怕這個猜測會讓她夜不成寐,她也會壓在心底。

她要因為這個緣故,連自己的本命劍也不要了麼?

大魔頭立馬感覺自己變成了被她利用的工具人,但是轉念一想,給她當工具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至聖先師。

就看見她湊了過來。

她突然間很想抱住身邊的那隻魔。

她突然間笑了:“燕燕,你其實,是不是有一點吃醋?”

“祖師爺,恰好是萬年前的修士。”

她死死盯著那本劍訣。

“不,如果他真的是那樣的人,我才要非殺他不可!”

係統一頭霧水:“隻有他是天道的情況下呀!”

那隻魔果然不酸了,他開始麵露一絲的後悔之色。

可是,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八重山的一幕幕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他被親得猝不及防。

但是係統斬釘截鐵道:“宿主,其實你引動天雷後,在那個小世界裡,就已經是天道預備役了。隻是因為你離開那個小世界太快,所以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想要找到那個幽魂,從他的身份入手去查應當是最正常不過的思路。

許久之後,她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一團小小的煙花冒了出來——

“還是你覺得,用著他的劍、學著他的劍法,就永遠沒有辦法超越他了?”

她一直堅信劍如其人,那把正氣淩然、凶煞宛如戰神的昆侖劍,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主人呢?

係統更加迷茫了:“那他肯定就是天道了呀!”

可是她的視線看向了手心煙花。

她問:“你不疼麼?”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再也睡不著了。

隻可惜,伏魔劍這樣的神劍,在魔神的手裡,和殺豬刀沒有什麼區彆。看不見她的時候,他還時常拿著睹劍思人,思念完了,還經常拿伏魔劍削水果吃。

大魔頭:“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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