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七章(1 / 2)

甄妙自忙於做買賣就無暇收拾整理院子,王氏又臟又懶哪怕變成豬圈也能躺得下去,眼下所見之處皆被收拾得乾淨整潔,也顯得四處亂扔在地的瓜子皮分外刺眼。

甄妙無奈地看向姐姐,上輩子為何她們姐妹倆被王氏拿捏死?不就是連她們自己都覺得一點小事無需計較,然後慣得王氏越發得寸進尺。

順手的事兒,這天底下有什麼事不順手?

甄娟本來想張嘴,可見妹妹一臉失望,她隻能垂下頭雙手攪弄在一起。她也恨自己窩囊直不起腰,就像大戶人家的奴才跪多了也忘了該怎麼站。

“二娘明兒最好早些起,乾多少活都有人盯著,想偷奸耍滑應付差事最好還是彆去討罵。”

王氏又不是聽不出這個死丫頭再罵她,看在有的吃又能把錢的份上也不計較了:“做多賺多這個理我懂,好丫頭,什麼時候想出來的點子?怎麼不早說?少賺多少錢啊。家裡有了錢往後日子可就好過了,到時候給晨寶在鎮上買地修房子。”

吃得圓滾滾不及人大腿高的晨寶嘴角掛著口水,趁王氏不注意又彎腰撿起地上的瓜子皮往嘴裡塞,見沒人阻攔,美滋滋地繼續塞。

甄妙一言難儘地看著這個小孩子,除了眉眼和甄大像,彆的地方和王氏一模一樣,思及十多年後這個弟弟的模樣及做派,半點都喜愛不起來。

“二娘糟蹋一地記得收拾,免得晨寶不懂事以為地上什麼東西都能撿來吃,在家裡即便撿了雞屎吃也沒人多嘴,到了外麵可不同,二娘說的他將來可是要當大官的。”

王氏顧不上發作在晨寶小手上拍了下,清脆響聲後,晨寶扯開嗓子嚎,張開的嘴巴裡全是瓜子皮和被口水打濕沾在舌頭上的泥,王氏趕緊伸手往出掏,張口指使人:“妙娘把這裡清理乾淨。”

甄妙表情淡淡:“二娘自己動手更長記性,萬一我一個沒看見沒掃乾淨,晨寶又撿來吃我不得平白無故受埋怨。還有件事今兒一並和二娘說清楚,我姐姐回娘家坐小月子養身體,要是沒養好落下毛病,二娘是打算留我姐留一輩子?”

她說完喊姐姐進屋,走到桌

邊將針線笸籮拿到床沿換下身上的衣裳,皺眉看向沾了油的那個地方,隨後用剪子給剪下來,想找之前做衣裳剩下來的布補上,正比對該怎麼縫才好,手裡的衣裳被人抽走。

甄娟在她旁邊坐下,笑道:“老天爺對人真公平,讓你得了娘做飯的手藝,針線活卻這麼糟糕。是我錯了,小妹彆氣了?”

甄妙垂眼看姐姐熟練的將線穿進針孔,在同色布料上剪了一塊邊忙活邊說:“我那會兒也閒著,指望她動手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家裡就巴掌大的地方,亂七八糟看著壞心情。還是小妹厲害,以後她想糟蹋也得想想晨寶。”

姐姐有意逗她,她也不好一直繃著臉,鼓起腮幫子嘟囔:“我帶你回來也是想你能好好養身體,現在和在焦家有何區彆?”

甄娟趕緊保證:“我往後一定多動腦子,聰明點,不再讓她使喚我。明天……她肯定是衝錢袋子去的,這可怎麼辦?辛辛苦苦熬這麼久反倒便宜了她?”

哪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先看看再說。”

王氏等到晚上躺進被子裡才和沾枕頭就要睡著的甄大說了這事,甄大登時被嚇清醒了,不可置信地問:“妙娘還有這本事?你是不是聽岔了?老甄家祖祖輩輩都是種地的,沒那個腦子,倒是她娘祖上出息人不少,要真出息也隨了她娘。”

王氏在被子裡踹了男人一腳:“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晨寶沒希望了?你抽空和妙娘說說,讓她自己把錢交上來,我找她要她肯定和我耍心眼。”

甄大困的兩眼皮直打架,強撐起精神說:“當初不是說好讓她賺衣裳首飾錢?這會兒又找她要,說話不算話多難看?”

“你這男人就是眼皮子淺,鎮上做買賣的都大把大把賺錢,衣裳首飾能花幾個錢?最要緊的是為咱們晨寶攢娶媳婦蓋房子的錢,再說往後當官也得打點,用錢的地方多的是,讓她全糟蹋了多可惜。不管,你得給我要過來,再過幾年她嫁了人,心不和我們在一處,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外人?”

甄大哼哼著應了兩聲,王氏還想叮囑他奈何人已經睡著了,氣得罵了一句:“真是半點都指望不上的廢物。”

王氏這一晚上睡得不踏實,生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