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常歡怎麼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學習間隙裡,求薄文熠買個多肉,怎麼會演變成做這種“探索身體奧秘”的事情?

他躺在書桌上,迷離的目光轉向尚未被男人揮下去的幾本書上,內心的羞恥感也隨之上升。

這個動作很快被薄文熠察覺,他突然低下頭去,聲音含糊:“這種時候還能分心關注書……嗯?”

常歡剛想解釋並且給對方誇彩虹屁,下一秒——

戰-栗從親吻處湧起,如波-濤般席卷全身。

常歡渾身僵-硬,茫然去抓,手剛揮出就被男人抓住,十指相扣。

同一個地方,吻再次落下。

常歡隻感覺自己如浪濤中的小船,除了在浪中瘋狂顛簸之外,再不能做出任何其他的動作和反應來。

最後的昏沉之際,一個念頭閃過常歡的腦際。

以後在書房學習的時候——

絕、對、不、可、以!

再讓薄文熠進來!

·

激烈運動之後,總是伴隨著一夜好眠。

早上七點。

薄文熠從更衣室裡出來,順手拉開了一些窗簾。

陽光漫進來,將躺在床上的人頭發眼睫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不過進去穿個衣服的時間,原先好好蓋著的被子又被主人拉開,露出大半個肩膀來。

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早晨暖色的陽光裡,健康瑩潤。

薄文熠的眸光微頓。

難怪以前都說不可以早結婚,早上起來看到這樣的風景,確實極大影響了出門工作的熱情。

這時。

睡著的人一點點睜開眼睛。

他剛清醒,帶了點懵,大而透亮的眼睛在陽光下似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玻璃一般。

常歡的眸光一點點聚焦,很快看到薄文熠倚靠在更衣室門框上,正看著他。

昨天做完那種事,今早一醒來就被對方用專注的目光盯著,臉皮再厚也有點架不住!

常歡掩飾般揉了揉自己開始發熱的臉,說:“我也起了,今天早上有戲。”

“嗯,”薄文熠站直身體,“先過來幫我挑個領帶。”

“哦。”

常歡怔怔盯著麵前的一大排領帶:“這麼多!”

男人站在他身後,聲音幾乎貼著他的耳朵響起:“你喜歡哪條?”

“我?”常歡點了點自己,得到肯定答複後,轉身看了眼對方身上穿的西裝。

跟往常沒什麼不同,都是深色的三件套。

什麼色係的領帶都很好配。

他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個沒太多機會穿西裝的小屁孩(演戲時候都是服裝師配的),讓他挑,他還真不知道什麼好。

常歡抿了抿嘴,伸手拿了一條。

今天太陽這麼好,就配個黃色的吧,顯眼一些。

薄文熠有些意外地看著常歡手裡的領帶。

他入主公司的時候,年紀尚小,為了顯得更有氣勢,習慣了那些壓場的顏色。

久而久之,選衣物配飾等等的時候,都會選擇深色係的。

常歡手裡這一條,是整個架子上顏色最“誇張”的了。

不過,如果是常歡喜歡的話,他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常歡轉過身,用領帶比劃了一下,說:“你太高了,”他仰起頭,“我這樣不好係。”

薄文熠聞言,低了些頭。

男生靠過來了些。

耳邊有溫熱的氣息拂過,鼻翼間是對方身上殘留的沐浴露味道。

昨天後來是他幫忙洗的澡,自然用的他的沐浴露。

明明是一樣的味道,在常歡身上,卻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甜味。

很誘人。

薄文熠喉結滾動了下。

常歡已將領帶圈到男人脖子裡,他微微皺著眉:“還是太高了,要不你蹲下來點?”

話音剛落,腰被人攥住,他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來,就被抱上了中間的島台上。

薄文熠鬆開手,人卻沒退,依舊卡在他身前。

“這樣呢?”

“……”常歡低頭看了眼自己沒穿睡褲,分開的腿,生硬說,“可以了。”

常歡係領帶的手法和他的說話聲一樣生硬,係一會停一下。

好不容易係好了,又覺得不滿意,解開重來。

薄文熠的目光慢慢下移。

男生貼著他,兩人挨得很近,緊緊貼著。

腿上皮膚很薄,摩擦幾下,就粉成一片。薄文熠伸指,輕輕捏了一下。

常歡瞬間身體猛顫,他憤怒抬頭,瞪視過來,“不要亂動。”

薄文熠眸色漸深。

果然,昨天不是錯覺。

常歡喜歡他親那裡,觸碰那裡。

男人微挑了下眉,半抬眼,看著男生越來越粉的耳垂。

幾秒後,他湊過去,咬了一口。

下麵這會兒不可以,上麵總行了吧。

·

片場裡,常歡穿著病號服,靠在窗台上吃飯。

這一層樓,為了拍戲方便,被整個劇組包了下來,兩邊往來的也都是片場的工作人員和其他群演。

吃完後,他收起飯盒,準備去病房裡頭休息一會,抬頭就看到徐星瀾站在一旁的窗戶邊上,盯著他看。

無聲無息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不過那神情,一看就是來找事的。

常歡:“……”

兩人演了一早上的戲,常歡也看了他一早上。說實在的,好不容易午休時間可以緩緩,他還真不想和這位大爺再“對上”。

常歡比了個手勢:“下午還有好幾場戲,我先去休息了。”

“我覺得你演的根本不像一個殘疾人。”徐星瀾突然陰陽怪氣地說。

蔣言回憶片段裡的戲都是跳躍式的,今天早上的兩場,已經不是一開始蔣言剛斷腿的時候了。

他雖然失去了腿,但一直都沒有失去想要走路的念頭。

所以,一段時間後,他回到醫院裡,拜托醫生幫他安裝支架。

現在的蔣言,已經是很習慣沒有腿生活的蔣言了。

常歡早上的演繹,更多將自己表現得像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不需要旁人幫助的,正常人。

常歡愣了一下:“不像麼?”

徐星瀾說:“我一直都覺得,就算蔣言性格很外向,也不會像你表現出來的那麼樂觀。”

“你的意思是……”常歡拖著調子,“你體驗過?”

徐星瀾被他噎了一下。

常歡笑了一聲:“我理解你的想法,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男生說話的時候,眼睫微抬,通透的眼珠折射著光,看起來單純又良善。

徐星瀾很討厭常歡這種樣子,明明骨子裡是很有攻擊性的人,卻給人安全而無害的感覺。

通過之前的幾場戲,徐星瀾已經很明白了,常歡並非之前自己所以為的無用之人。

除了常歡將蔣言詮釋的太過積極樂觀之外,他竟挑不出這家夥其他的錯來!

這真的是之前那個表演課重考了幾次的常歡嗎?

徐星瀾思索的時候,常歡走近了些,壓低嗓音,將後半句話說完:“可是現在,角色由我演繹,作為同事,請給我起碼的尊重,懂麼?”

徐星瀾被震住。

這麼近的距離,常歡之前純良的眼神一下變得銳利,眸中鋒芒竟讓他不由後退了一步。

他結結巴巴說:“我、我哪裡不、不尊重你了?”

常歡輕笑了一聲。

他想起原書中某些不大重要的片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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