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容月衝她莫名其妙的就發起脾氣,容喜看
著嚴肅的訓斥,但實際上還是站妹妹那一邊的,隻是不能夠真的看著容月對她發脾氣而什麼都不說罷了。
要不是她確定,方才和嶽成蹊沒有碰麵,她真的覺得剛剛嶽成蹊和她寒暄的時候,那個笑容是在有意嘲諷她吃了個冷遇羹。
儘管容月那個小孩子脾氣差,湯惠茹還是要在她身上多下點功夫才行,不然隻要她對著容喜說幾句不喜她的話以及態度,容喜那裡就進展得更慢了,她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拉近距離嗎?
要說脾氣壞,她還真沒見過比小歇還要壞的,那麼多年了,就真的一直能夠無視她對他的付出和耐心,偏偏都沒有水滴石穿,湯惠茹一直都想不明白。
小歇說她笑得好假,可是明明都沒有會這樣覺得,她私底下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她的笑容,是很完美的,根本和那些一看就很假的笑容不一樣,為什麼小歇還要這樣說她?
明明所有人都不覺得。
——
“小歇?”
腦子正昏沉沉的湯雨歇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還在想對方怎麼會沒事來醫院,自己難道病得都幻聽了。
不對,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麵前站著的,正帶著帽子的成蹊,眼睛微微睜大了些,有些傻氣的問,“你怎麼這裡?”
緊接著又反應過來,有些緊張的問道,“你生病了?”不然怎麼會來醫院,明明對方近期都在劇組拍戲。
成蹊搖搖頭,在他身邊空餘的位置坐下來,“我沒生病,隻是來醫院看望一個長輩,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有個人好像你,想著走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是你。”低頭看了他手上的針頭,關心道,“一段時間沒見,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說起來,還真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她匆忙的搬家的時候,兩人也隻是在電話裡麵簡單的說了一下,連麵都沒有見。
許久沒看到成蹊,湯雨歇其實是有些想她的,在這裡碰見他,視線就跟著她移動,剛剛想說話,然後想起什麼,用另一隻沒有打點滴的手捂了捂鼻子,頭轉過去一邊說,“你怎麼不帶口罩?我感冒了,你彆離我太近。”一副怕傳染到對方的模樣。
湯雨歇的聲音也因為感冒的原因聽著鼻音很重,還有些嘶啞,低沉又沙啞的,成蹊一聽就知道他喉嚨現在很不舒服,可能還發炎了。
伸手去摸了摸他額頭,觸手一片滾燙,現在額頭也很燙,“你還發燒了。”語氣帶著擔憂。
感冒發燒喉嚨發炎都一起來,真遭罪了。
對上成蹊明顯擔憂的目光,湯雨歇耳根微紅,便淡淡的說,“沒什麼,很快就好了。”隻不過是一個小感冒而已,居然把他搞得那麼狼狽,還被姐姐看到了。
湯雨歇因為生病,臉色很蒼白,眼下有些發青,看上去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顯得病懨懨的,唇色發白沒什麼血色,還有點乾燥,整個人看上去雖然冷淡一如
往常,但卻比平時多了幾分病弱少年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就有點心疼他。
成蹊收回手,溫柔中又帶著帶點責怪的語氣,叮囑道,“最近換季,最容易感冒了,你呀要注意穿衣服啊,不要總是穿短袖了,長袖熱了還能夠脫了或者撈袖子,發燒了要多喝水,我去問護士台那邊要一個杯子給你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