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還會試圖解釋,衝過去想要擋在‘她’麵前保護‘她’,但發現,無論他做什麼還是說什麼,那些人都沒有反應。
沒有人能夠看到他,他甚至能夠毫無阻礙的穿過這些人。
他隻能夠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在一邊看著那個原本靦腆心裡藏著溫柔的女孩子,最終還是死了,死在了所有人的誤解中,帶著一身臟水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裡,他還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但緊接著他就醒過來了。
醒來之後,他仍然能夠感到夢裡麵那種令人窒息,撕心裂肺一樣的痛,以至於醒來之後,久久不能夠平息下來。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看到睡在貓窩裡麵的白貓後,他起身走過去,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彎腰將睡得正香的白貓抱在懷裡麵,來回的摸著
它的毛發才讓自己稍微安心下來。
丸子大爺一臉不高興的模樣,睡得好端端的被鬨醒來一通亂摸的,是個有起床氣的貓大爺都不開心。
如果不是對方順毛順得舒服,它也對湯雨歇有點心虛,才不會啥脾氣都沒發作。
事實上,它確實對湯雨歇做了點小手腳。
剛剛湯雨歇肯定做了夢,夢見了上輩子的發生的一些事。
成蹊那女人崩壞了,把湯雨歇弟弟嚇跑了怎麼辦,它得想點辦法補救不是,要不是湯雨歇弟弟把它帶回來了,它也沒這個機會不是嗎?
不管他信不信,總之就有效果就是了,那個夢可真實了,全部都是真的,它隻是湯雨歇以旁觀者的身份從頭看一遍而已,雖然沒有讓他看到最後的結局。
它沒有把最後的精神院那一部分放出來,前麵那些已經足夠了,再放就過頭了,沒必要。
其實真相是它不敢,要是湯雨歇弟弟到時候和成蹊說漏了嘴,那起碼後果不是很嚴重不是?
——
蘇上景坐在電腦前麵工作,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見女孩站在門口那裡扶著門框,一臉不是十分清醒,還在夢中遊著的樣子,衝她溫和的笑了笑,“餓了嗎?”
她扶著門框,點點頭,餓得有點頭重腳輕,走路都沒力氣的感覺。
成蹊在房間那裡是聞著香味醒過來的,腹中空蕩蕩的感覺,有點難受,雖然醒過來仍舊懨懨的不想動彈,但聞著空氣中那個美食的香氣還是慢慢的爬了起來。
她身上還穿著那身被她弄得皺巴巴的睡裙,腳下沒有穿鞋子,因為下了床沒看見她的鞋子,所以直接就出來了,反正對方又不是沒有見過她更狼狽時候的樣子。
蘇上景很快也注意到了她沒有穿鞋子,眉宇微皺,先她一步找到了落在沙發下麵東一隻西一隻的拖鞋,撿起來走過去放在她腳邊,溫聲道,“先把鞋子穿上
吧。”
見成蹊低頭很配合的把鞋子穿上,看著就很乖的樣子,讓蘇上景眼裡的溫柔更深一些,“先去洗漱吧,我把飯菜都熱一下。”
成蹊點頭,轉身回去洗手間洗臉刷牙。
她現在看起來乖極了,也不怎麼說話,但蘇上景卻一點也沒覺得不愉快,反而覺得這樣的她,比起隻會之前隻會對他笑得好看,說好聽的話,但實際上內心根本毫無波瀾好太多了。
他知道,隻要他們想,完全可以麵不改色的撒下彌天大謊,又或者是真誠無比的說著愛你,實際上說這些的時候,他們甚至內心毫無波動,但情緒變化反複無常。
前一刻還在笑嘻嘻的,說不準下一刻就可以將刀子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