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使壞(修)(1 / 2)

感覺到少年藏在平靜麵容下的敵意,程鬱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討厭就討厭吧,看來,他們是天生不對盤。

總之,還是得完成任務。

程漵問道:“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口吃?”

劉娟支支吾吾,眼神躲閃,“娃娃天生的。”

看她這副模樣,童靜覺得有貓膩,忍不住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娟咬著唇,有些招架不住,一邊的江北海嘿嘿笑了,“程夫人,不用大驚小怪,鄉下牙子,有點這毛病那毛病很正常,你們家不是挺有錢的嗎,以後給他帶去醫院看看唄。”

見他這般無賴,饒是童靜教養良好,也忍不住生氣,漂亮的臉蛋微微發紅,嗬斥道:“你們平時就是這樣對待孩子的嗎?”

一旁的江若望平靜地看著一切,始終不置一詞,長睫如同鴉羽,眼神冰涼涼的。

太陽有點曬,程鬱理躲在陰涼處,默默回憶著原著中的情節——上車的時候,“程鬱理”趁程漵童靜不注意,悄聲在江若望耳邊,用言語羞辱他。

嘖,好低級的惡毒手段。

可鑒於“程鬱理”的人設就是個又蠢又壞的惡毒女配,她覺得一切都不稀奇。

至於羞辱,也很簡單,直接講臟話就好了。

想到這,程鬱理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默醞釀情緒,好讓自己表演惡魔低語的時候,更像那麼一回事。

就算當惡毒女配也要認真。

她超敬業的!

那邊江北海數完錢,嘗到一點甜頭,心裡起了邪念,借口自己替他們照顧了患有口吃的江若望那麼多年,提出要程漵夫婦多給錢。

程漵實在不想和江北海劉娟兩人再有過多牽扯,冷著眉警告,“再糾纏下去,那就法院見,你們私自調換兩個嬰兒的行為本來就是犯法的,若是鬨到法庭上,你們不但得不到一分錢,還會有牢獄之災。”

這番話讓江北海總算消停了,他意味不明地瞥了一邊的程鬱理一眼,便訕笑著帶劉娟進了屋,“程總彆欺負我們這無權無勢的貧民百姓。”

童靜偏過了頭,看見孤伶伶的少年,深呼一口氣,“若望,我們回去。”

她伸手要來挽

江若望的胳膊,江若望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低垂的睫毛顫了顫,好遮住眼中的厭惡。

眼前的女人,他並沒有她是他的媽媽的認知,她在他眼裡不過是裹著白生生的皮囊的紅粉骷髏。

劉娟如此。

那個叫程鬱理的女孩一樣如此。

少年抗拒的模樣讓童靜心裡很不是滋味,歎了一口氣,她隻好開了車門,朝著程鬱理道:“理理,走了。”

程鬱理留意著江若望上車的動靜,忙跟了過去,準備在兩個人上車的時候,偷偷在他耳邊把臟話送出去。

誰知,她一想靠近江若望,少年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突然停了下來,躲瘟疫一樣側身避讓。

程鬱理撲了個空,原地微弓著身子:??

這,有點尷尬,怎麼回事。

程漵發動車子時,回頭看著僵持的兩人,問道:“理理,你們兩個怎麼不上車?”

程鬱理隻好悻悻上車,乖乖坐好。

江若望上車後,坐在另一側,離程鬱理中間隔著一個位置,兩個人宛如隔著楚河漢界,各自為政,互不相乾。

江若望跟個啞巴似的,一上車就特彆安靜,側著頭,看著黑黢黢的玻璃,眼神平靜。

好像離開那個貧困的江家、回歸豪門程家的人並不是他。

程漵在專心致誌地開車,童靜則疲憊地閉目養神,今日的事讓她有點不知道如何麵對,接回來的孩子非但和自己不親,還十分陌生。

車內十分安靜。

程鬱理拿眼角瞥著江若望,小心翼翼地挪動屁股,朝他悄悄靠近了一些。

少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回過了頭,冷眼望著她,淬著冰一般的目光,讓程鬱理結實嚇了一跳。

畢竟是未來的大反派,雖然現在隻是陰鬱少年的形態,看著還是挺唬人的。

使壞這種事,如同打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程鬱理像是偷油吃被貓逮住的老鼠,突然就慫了,不敢再進寸步。

怎麼辦?離得這麼遠,她該怎麼羞辱他?

車子行駛在路上,一路上顛簸不定,程鬱理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任務沒完成,腦海中的係統彈出一個電腦病毒一般屏幕,一直在提示,【請宿主完成原著中的劇情任務:用言語羞辱反派】

吵得程

鬱理眼睛疼,她隻好閉著眼睛假寐,可又心疼自己kpi沒完成,十分煩躁。

算了,豁出去了!

她感受著道路的崎嶇,待經過來時的那破路段時,她的身體不小心一般往江若望身邊倒,頭磕在他肩上,好像睡了過去。

少年身體還在發育中,帶著一絲青澀,骨骼感分外明顯。

好硬!

程鬱理臉都磕紅了。

少女身上的氣息一貼近,江若望身子一僵,下意識要把她推開,哪知道程鬱理突然緊緊攥住了他的手。

等等!容她說完這句臟話再推開她!

江若望本來想掰開她的手,可是,冰冷柔軟的觸感令他本能一怔,好似並不抵觸。

他臉上浮現一瞬間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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